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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南电台反应速度永远是飞快的,上令下行,毫不拖沓。
接下来的周日周一两天,《儿童故事汇》果然由7点半的时间档调到了6点半,对《童趣时光》进行了同时段覆盖,这是除了广告媒体宣传后漠南电台打出的最狠的一张牌,如果是两个节目共同的用户,那么就到了你二选一的时候了,而且,凭借漠南电台的平台优势,他们可以借此形成“封杀”性的垄断,能封死《童趣时光》的新增用户。
这一招棋打得少儿频率一个措手不及,除了喊爹骂娘外,大家也就只能寄希望于李凡再创奇迹了,毕竟频率里的广告宣传和节目硬广效果并不明显,平台宣传能力太弱。
结果周一早晨收听率报告一出,少儿频率里再次惊呼声一片。
敌台依旧没有对《童趣时光》产生丝毫打击,节目收听率依旧稳中有涨。
《童趣时光》收听率再攀新高,李凡主讲的《大林和小林》下半部分获得了1.87%的收听率,再次瓦解了敌台的围剿,而相应的,《儿童故事汇》的收听率出现了下滑,该期只有不到5.5%的本土收听率,而在漠北市的收听率也下降了一点点。
其中,两档节目的共有听众大部分选择了《童趣时光》是一部分原因,而《儿童故事汇》里讲述的作品质量下降也是一部分原因。
少儿频率这边甚至出现了一种很奇怪很“变态”的想法,那就是大家都在等着李凡哪一期的故事崩掉了,不再受观众喜欢了,甚至不这样不足以证明这个李凡还能归纳于俗人这个行列!哪怕故事的受欢迎程度下降一两次就行。
时间飞快地过去了,到了月底,大家想看到的事情没有发生,李凡在过去几期的节目里依次带来了《阿拉丁和神灯》、《小红帽》、《盘古开天地》、《后羿射日》等诸多名篇。
李凡的才思就像石油资源,你本以为他差不多该到了才思枯竭的时候了,应该开采完了,可他很快就给你再探明出一部分来,你永远也猜不到李凡那丰富多彩的故事什么时候会写到尽头,而同事每次问他的时候,他永远都说我都是现想现写的。
这句话以前很没有确定性,很没有安全感,一度让孙总编犹豫是否签下他,在后来也让大家怀疑用丰厚的合同签下他是不是太冒险了,不过整整两个月过去了,况且又在和《儿童故事汇》的对战中死守住了自己的用户并慢慢开疆扩土,这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抱有那么浓厚的疑虑了。
而这句“现想现写”对《儿童故事汇》那些签约作家几乎是“毁灭性打击”,什么时候文学创作这么随意了?而“随意”还能保证这么高的艺术水平?人家每写一篇自己满意的可以说没有一个月也得半个月吧,可你现想现写,你让这些职业作家怎么活?
到了9月31号这天,两边的收听率几乎都很稳定了,《儿童故事汇》的本土收听率维持在5%左右,漠北收听率降到了3%,保住了自己王牌节目的地位。
反观《童趣时光》,收听率几乎维持在了1.9%左右,由于宣传不利加上对方同时段的挤压,再次提高已经很难了,至于在漠南市那边的收听率几近于无,那边的市场被《儿童故事汇》牢牢占据着。
双方正式形成了割据之战,各守城池,《儿童故事汇》想要一口吞并《童趣时光》根本不可能,而《童趣时光》想要打开被动局面也无计可施。
不过可要考虑到一大问题所在啊,《童趣时光》栏目是从0.2%的几乎要被下架的处境硬生生靠着口碑传播在两个月的时间内爬到1.9%上下的收听率的,频率最近的宣传力度虽然在,但根本没在这个过程中起到太大的作用。
换句话说,李凡一个人撑起了整档节目,几乎凭借着一己之力在和对方整个电台在抗争,在和那三大儿童作家争锋。
漠南都市生活频率都要跪了,几乎每周周日周一都在研究《童趣时光》,然后在探讨这个李凡究竟什么时候会才思枯竭,可他们一次次失望。
这天,周凯在办公室里无奈地说:“当初就该不计一切代价签下李凡!”
“咱们不是没有事业编嘛!”吴总编叹了口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败在的不是事业编制上,而是大学保送名额,他继续道,“咱们当初只是比较喜欢这个小子,觉得很有培养前途,但谁能预期到他能一个人撑起一档节目啊,而且还硬生生地扛起了收听率。”
当初向台里保证一个月内拿下《童趣时光》并占领漠北市场的豪言壮语现在混为了笑谈,都市频率里的一把手二把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更大的打击来了,就在两个人研究方案的时候,三大儿童作家之一的潇潇敲门走了进来。
“哟,潇大美女?从京城来的?怎么没提前通知啊!”
“我是来解约的。”
是的,她是来解约的,而且即便周凯再三挽留她也执意这么做,她住在京城,作品是卖给了《儿童故事汇》不假,但只是卖作品,不涉及到其他任何事情,她一点不了解大西北这边的情况。
但前几天她去二妹家给外甥过5周岁生日的时候看到了一套磁带,这套磁带是小妹从漠北特意带来的送给外甥的一套生日礼物,上面写的是《李凡童话作品集》。
出于同行,她将其中一本磁带插进录音机里并摁下了开始,然后她就被里面一篇篇鲜活的充满想象力的美妙故事吸引了。
他是谁?
他的作品的构思为什么如此出众,才华竟如此让人倾慕?
小妹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大姐,你开什么玩笑呢啊,你们《儿童故事汇》正和人家抢听众呢,你竟然不知道?”
“小妹,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作者只卖版权,其他的很少过问的。”
小妹放下筷子,带着地区自豪感地说:“我这么和你说吧,这小子就是一个16岁的小屁孩,以前也不显山不露水的,谁知道怎么就才华爆发了呢?”
“还是家庭教育好啊,要不然也不能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孩子。”
见二姐这么说,小妹连连摇头,“这你可说错了,这孩子的老爹是在市场卖炸串的,老妈是给人家做衣服的,都没什么文化,可人家孩子就是混起来了,听说还进了电台编制,你们可知道现在全国很多单位都企聘改革了,想进电台编制多难啊,对了,那一家人离咱爸妈家还不远呢,就隔了几个小区而已。”
见大姐摩挲着磁带不放手,小妹笑道:“大姐,先吃饭,等回到漠北我给你邮递一套,我这也是来的时候在音像店买的,听他们说才刚刚上市,我买的是店里第一套。”
潇潇突然转头向外甥讪笑起来:“小宝贝儿啊,这套磁带先给大姨听听行不行啊。”
外甥此时正被录音机里的《愚公移山》的故事所吸引着,见大姨这么说,还是很大度地说可以,这小孩平常教育的好,很有礼貌,也聪明,并不认为大姨真的会“无耻”地夺走外甥的生日礼物。
当然所有人都以为潇潇是在开玩笑,可家宴结束的时候,潇潇真的把一套磁带都打包拿走了,甚至连外包装都没留。
望着楼下大姨远去的背影,小家伙哭了,“大姨真的太过分啦!呜呜呜……”
潇潇急冲冲地回到家后,将整套磁带听了一个遍,兴奋得整夜未眠,第二天早晨就赶飞机飞来了漠南市,她自己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如此迫切而又激动,也许是因为堪称经典的故事情节,也许是因为封面上那几句话:成名于年少,不朽于万古。
她是来见这套磁带的作者的,她一定要见见,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脑袋能写出风格如此迥异东西方文化尽显的篇篇经典,《红鞋》、《夸父逐日》、《愚公移山》、《飞箱》……这套磁带里的每一篇故事的风格都不一样,但艺术水平之高令她难以望其项背!
她不相信这些是一个人的作品,首先是每个作家都有自己擅长的题材,有的擅长国内,有的喜欢外国文化,有的爱写古代故事,有的只写寓言,而不可能有一个人方方面面都精通,绝对不可能!况且这些作品篇篇堪称经典,不可能出于同一个人之手,更像是很多文化名人的作品集,一定是这部磁带的出版商弄错了!
但以她的了解,这些作品她都没听过啊,都是新的,而华国童话作家有名的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她要揭开谜团,看看这套磁带背后的作者究竟是哪些人!
如果真是一个人的作品,真是一个16岁的小屁孩的话,她就要哭着退出文坛了,技不如人啊,这些作品中她有可能穷其一生写出两三篇,但一口气写这么多,那么这份才华就太吓人了。
本来她是想到漠北先调查一下的,不过她却首先来到了漠南广电,然后她就听到了有人在议论李凡这个名字,细一打听下,她做出了一个任性而又无悔的决定,解约合同,不在丢人现眼了。
解约合同后,潇潇走在纷纷扰扰的大街上,京大四年文学本科三年研究生的她,这么一刻竟然觉得愧对母校了。
她还是无法相信一河之隔的漠北市有一个毛头小子能写出这些经典作品,对了,磁带上有出版社啊。
她走到公共电话亭,翻出磁带封面打了过去,结果漠南出版社说他们没出版过这部作品,但李凡这个人他们已经了解过了,正打算去谈一下出版事宜。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真的都出自于这个李凡之手。
潇潇望着这部盗版作品发呆,良久后才快步走向客运站,登上了赶往漠南的巴士。
她要见到他,立刻,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