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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芸很快联系了跟自己一起出去玩过的那三个人,约定好下午一点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在家中补了两个小时的睡眠,裴芸突然想到现在应该离开家了。自己今天没来上学,老师肯定已经跟家长打电话了。说不定,父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如是想着,裴芸背上早已准备好的书包,提起一只旅行箱,将一张纸条留在了家中,便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爸,妈,最近遇到了一些事。它困扰着我的生活,我想出去几天把这个问题解决,请不要担心我。
——你们的女儿,裴芸。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赶紧回到正常的生活。
可是,该怎么办呢?
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裴芸疲惫而又烦恼。不过,一想到待会或许能够解决这些问题,裴芸的心里就舒缓了好多。
中午十二点,裴芸吃完了一个汉堡,便走进了约定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开始静静地等待。
下午一点,三人都陆续到了。
无一例外,他们的脸上都有明显的黑眼圈。
“你们都遇到它了?”张锴小声问道,像是在说一个忌讳。
“嗯。”虽然没有明确“它”到底指什么,但其他三人都肯定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给家里留了纸条吧?”诸子诫见众人都点了头,于是继续道:“今天我们聚在这里的目的,自然是讨论摆脱困境的方法。你们谁有想法吗?”
“我们都会在夜里听见敲门声,如果走出门外就会看到木乃伊。既然这样,有没有可能住别人家就可以躲掉?”丰晓航小声问道。
“没有。”裴芸斩钉截铁,“我试过住林郁雪家,可还是受影响。然而,她却不能听到任何声音。”
“真的……好烦。”长时间的睡眠不足使丰晓航变得有气无力。
“你们有没有想过放弃读书?或者说,放弃这种读书的方式?”张锴揉了揉鼻子,一副没什么底气的样子。显然,他自己也很清楚父母答应的概率会很小,“它对我们的影响只有晚上才会产生。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晚上读书,早上睡觉?只是,这样的话学校是不可能去了。”
“这样……”诸子诫说着,仿佛猛然想到了什么,“不行!你们还记得伸进门的绷带吗?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长,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就填满了我们的卧室,到时候躲都来不及。”
一提及绷带,四人的脸上顿时填满了恐惧。
这时候,裴芸说话了:“我觉得一切事情都是有根源的,我们一定做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遭遇。想一想,我们第一次遇到奇怪的事是在什么时候?”
“那次骑行啊。”
“对,我们一定是在那天招引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说的不会是鬼吧。”张锴不以为然,“没想到你还这么迷信。”
“那你怎么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
“这……”张锴顿时语塞。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回去一趟,找到事情的根源!”
所有人都被这个女孩的气势震慑到了,他们有些犹豫,但还是进行了思考。咖啡厅里的音乐舒缓,柔和,夹杂着奶茶的甜香,如果在平常,他们一定会在这里度过一整个闲适惬意的下午。可惜现在的条件根本不允许。
三个少年很快做出了抉择:“那赶紧出发吧。”
……
跨上山地自行车,四人再次进入了这片熟悉的郊野。背着四个小型帐篷,诸子诫痛苦不堪:“干嘛要租帐篷啊?大珠佛寺不是有禅房吗?这么薄薄的一层帐篷根本不安全。”
“你真的以为禅房里就安全了吗?”裴芸无奈道,“住禅房就相当于住别人家,必然会受到敲门声的惊扰,还有那蠢蠢欲动的绷带。大珠佛寺是所有事情的发源地,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你想住禅房我也没意见。”
“可是住帐篷就躲的掉吗?它就像诅咒一样紧紧地附在我们身上,谁知道半夜里我们会不会被一道透过帐篷的诡异绿光惊醒。”
想到那种场面,裴芸顿时打了个哆嗦:“应该不会吧……反正先这样试试。”说实话,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喂,你们说,事情的根源真的是我们去了大珠佛寺一趟吗?我总感觉这些事情好巧,刚好是我们去的时候那里出现紫雾?在我们之前难道就没有人看到过,好奇过,上去过?我们真的就是一批彻彻底底的倒霉蛋?”丰晓航提出了疑惑。
“那还有那种可能?我可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事。”裴芸一脸无辜。
“也许这个地方本来就比较偏僻,来的人比较少。我们恰好就是第一批去的吧。”
“也只能这样说,唉。”
“……”
大珠佛寺再次映入眼帘,原先的紫雾早已不知所踪,惟有主庙的废墟显得极为显眼。
四人吃力地将自行车拖上山,找了一个离大珠佛寺不那么近的地方安营扎寨。干完这一切后,所有人都汗流浃背了。看着这个不怎么牢固的临时的家,四个人都抱着同一种心态:早点干完,早点回家。
生活就是如此,在平淡的日子里,你总希望得到一些紧张和刺激。然而,当这样的事情真正发生后,你却感到惧怕,恨不得早点结束。
真是叶公好龙。
四人在帐篷中小睡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体力,约莫三点半的时候,他们开始进入大珠佛寺寻找答案。
“我们就把所有东西放在帐篷那里吗?万一到时回来统统不见了怎么办?”诸子诫边走边道。
“这倒是个问题,要不,你留下来看着?”
“还是算了,反正这地方没什么人,不会丢的。”
不知何时开始,裴芸觉得做每件事都是在厝火积薪,每件事都有潜藏的危机,使她感到格外不踏实。
不知不觉走进了大珠佛寺,裴芸暂时放下了心头的顾忌。这时左侧的禅房突然咯吱一响,走出来一个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寺庙的住持。他背着两个包袱,一副即将离开的模样。
裴芸突然想到佛家讲究因果报应,这或许会对他们有所帮助。在者,住持可能对他们身上发生的灵异事件知道一些内情。
“大师,我们有一些问题请教。”
闻言,张锴顿时投来了奇怪的目光,这家伙不会是要向一个和尚说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吧。裴芸转过头,用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住持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先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然后搬来四把椅子:“施主请坐,愿闻其详。”
裴芸于是把自己和同伴身上发生事告诉了住持,其余三人在一旁补充。住持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质疑,没有皱眉。听罢,他取出一张毛边纸,用一支狼毫笔蘸了蘸墨汁,写道:
万事有因,解怨化仇,寻根觅底,生死各半,听水则往,遇风则止。
“啥?”虽然那上面的字简洁明了,但张锴却是一点都看不懂。唯一能够感受到的,便是字里行间的凶险之意。
“既然如此,老衲先告辞了。”
“所去何往?”
“宁波天童寺。”
“谢谢住持了,请您慢走。”
“呵呵,不客气。”住持朝山下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记住,一切随缘。”
住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所有人依然呆立在原地。
“走啊,还走不走,不走就天黑了。”张锴最先缓过来,催促着同伴前进。
“我怎么突然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神妙莫测了。”裴芸还是愣愣的。
“管它什么破偈语,我们走自己的就好了。”
“张锴,你不要这样。”裴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万事有因,解怨化仇,寻根觅底,这些应该都是在让我们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惹上了仇恨,可是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不对,我只知道自己有没有,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快说!”
“没有!”
“真没有,就算有,在这种威胁生命的情况下,如果说出来就能够抹除危机早说了。”
“好吧……接下来的四个字,生死各半应该是说我们此行很危险,不过还是有希望的,
没有到九死一生的程度。听水则往,遇风则止……这应该是什么暗示吧。不管了,到时候再说。”
“还有一个半小时就五点半了,我们尽可能在天黑之前回来。”
“嗯。”一行人迅速没入了房屋建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