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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孙恩孙灵秀,桓玄等人颇为惊讶,想不到这么快又再见面。那孙恩微微一笑,引桓玄三人上了七楼。那慕容姬便住在七楼,桓玄等人从卢循那里听过孙恩与慕容姬的事,因而也不觉得诧异。陶渊明问道:“徐兄和元龙二人呢?”孙恩答道:“他们还在庐山慧远大师那里,我其实对佛学无甚兴趣,因而便早些离开了。”桓玄打趣道:“恐怕是因为此间佳人吧?”孙恩反戏弄道:“我看桓兄弟年纪,这望月楼可不是一般酒肆,难道你也来寻花问柳?”桓玄道:“风尘之事自然与我无关,今日来此确是有重要的事。”“何事?”孙恩问道。陶渊明把昨日遇刺之事大致说了一遍。孙恩思忖了片刻,道:“你们怀疑刺客在九姬之中?”桓玄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正在说时,那慕容灵走进房来,和孙恩说了话。孙恩把慕容灵介绍给桓玄三人认识,当着慕容灵的面,众人自然不便说遇刺之事。那慕容灵肤色如雪,一颦一笑,颇有西施病心颦里之美。早在会稽王的宴会上桓玄和陶渊明便已见识了这慕容灵的美,倒是冯该此前无福一赏九姬之舞,今日见其人就在眼前,自是有些目瞪口呆。冯该人老实,倒也不扭扭妮妮,孙恩只是笑笑罢了。陶渊明对这慕容灵的身世倒是有几分好奇,便说道:“灵姑娘姓慕容,慕容本是汉人姓氏,只是几经变化,汉人中已经很少有人姓慕容了,不过当年燕国王室为慕容姓,莫非灵姑娘是鲜卑人?”那慕容灵道:“陶公子博闻强识,妾身确是慕容鲜卑人,十多年前氐秦夺了我燕国的江山,害得我族人四处逃亡,我父母南逃至江南,我便从小在江南长大。”孙恩自是听过这段故事,桓玄三人只觉唏嘘。桓玄道:“灵姐姐从小在江南长大,便是我晋国人,现在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氐人。有朝一日,我晋军一定会再伐秦国,那时灵姐姐或许还能见到许久不见的亲人呢。”慕容灵苦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已记不得他们的模样了,而且他们好些人现在秦国做官,恐怕已是物是人非。不过我确实很想念我家姐姐。”“你姐姐?”桓玄问道。“嗯,她是我伯父的女儿,单名萱,长我七八岁,她比我漂亮多了,小时候我经常和她在一起,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孙恩解道:“灵儿,如果有缘,定会再见的。”冯该道:“世界上还有比灵姑娘更漂亮的女人?我不信。”众人听此不禁都笑了。慕容灵转悲为喜,道:“当然,那时姐姐正是及笄之年,各国王子都派使节来求亲,听说苻坚也很倾慕我家姐姐,不过我姐姐心气高。”桓玄听到苻坚这名,又急着道:“那你姐姐现在肯定在长安。”“应该是,终究是阶下囚罢了。”慕容灵又觉得有些悲伤。孙恩道:“就别说这些了,桓兄弟,你们不是还有事要做吗?”陶渊明笑道:“看来灵秀是要赶我们走了。”孙恩道:“怎么会。”桓玄道:“也好,我们也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桓玄三人下楼之后,慕容灵向孙恩问道:“桓公子他们来这是有什么事吧?”孙恩便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慕容灵。他相信慕容灵不会是刺客,即使是刺客,他也是站在她这边。慕容灵道:“竟有这等事,今日我众姐妹除了鱼姬都回了这里,难道是鱼姬?不会的,鱼儿平时那么胆小,怎么会去刺杀桓公子他们呢?”孙恩道:“他们也只是猜测,或许并非望月楼的人干的。那鱼姬姑娘我也见过,不像犯事的人。”慕容灵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说桓公子是荆州桓家的人?要是真是鱼儿做的,这可是死罪。”孙恩道:“如若真是鱼姬姑娘做的,也与你没什么干系。”慕容灵:“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怕鱼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竟姐妹一场。”孙恩把慕容灵搂在怀里,道:“别担心了,一定会没事的。”慕容灵忽然撒娇道:“你这许多日都去哪了,也不想我了吗?”孙恩道:“哪能不想,叔父让我带着道覆和元龙去庐山拜访慧远大师,这不我又匆匆赶来见你。”慕容灵道:“你就听你叔父的,以后要是他不许你跟我来往,你是不是也要听他的?”孙恩道:“怎么会呢,叔父不管你我的事,等时机成熟,我便把你赎了身,娶回家。”慕容灵扭过头,正经说道:“红尘似海,来得容易,脱身却难。你可知这望月楼的后台是谁?怎会让你轻易把我赎了。”孙恩道:“我知道,但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现在虽然高高在上,说不定哪天就······”“这话别乱说,你以后还要仰仗着人家呢。你叔父给你安排到官职了吗?”慕容灵道。“快了。我叔父有很多门人在京城做官,一有空职便让我去。”孙恩答到。“嗯,我知道你的抱负,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即使是小官小职,你也不要嫌弃,你要知道,自古以来大多数英雄人物都是摸爬滚打出来的,我爷爷那辈也是从一个小部落发家,后来我父亲跟着伯父他们建立了大燕国,只可惜后来······”慕容灵本是鼓励孙恩,却自提到了伤心之事。孙恩道:“我知道,我会脚踏实地的,我相信这山雨欲来之世,必有我的一席之地。到时候说不定能称孤道寡,你也可以把你失去的荣华十倍地找回来。”“又说不着边际的话”慕容灵笑道。
桓玄三人回到驿馆,此时驿馆中多了许多人,叔父桓冲正在与人谈话。原来是丹阳尹来访。本来天下郡尹都已废除,但丹阳郡为京城建康所在地,因而唯独保留了丹阳尹。这丹阳尹听闻了昨日桓玄桓嗣遇刺一事,前来与桓冲商量如何调查此事。桓玄一看便知这丹阳尹不过是酒囊饭袋,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丹阳尹身边跟着有一个僚属倒是像模像样,举手投足间颇有名士风范。众人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头绪,丹阳尹只说会竭尽所能调查,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桓玄目送众人离去,回过头来问叔父桓冲刚才丹阳尹大人旁边那人是谁,桓冲道:“哪个?那个像道士的家伙?好像叫什么卞范之,是丹阳郡丞,看起来有点学问,就不知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怎么,你想结识那人?”桓玄道:“我觉得这人不简单,且看这事他们如何办理吧。对了,嗣哥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大碍,受伤是小事,有人想谋害我桓氏却不能坐视不管,你现在还小,不知道这朝廷是非。待会我去谢公府上,你想不想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