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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笙不敢往下想,她决定今晚再住一宿看看情况,如果晚上还是做噩梦,那她就申请调宿舍。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晚上又到了。
与笙伸个懒腰,她今天一整天什么都没干,光顾着拿那个破手机查学校资料了。然而这个学校历史久远,网上能查到的东西都是近几年的,没什么有用的信息。校贴吧有个帖子倒是让她挺感兴趣,是一个学生给新生科普这所学校的建国前的历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个学生说这所学校建国前实际上是个阎王庙,建国后拆了庙房在此处建成学校。阎王庙本身就是收留各种孤魂野鬼的地方,民国时期战乱颇多,那些没有家室的流浪者死后暴尸街头,有人看不过去就会把尸体拉到阎王庙附近随便挖个坑埋了。这里放以往就是路人都要绕着走的荒凉之地,改成学校后也不乏闹鬼的传说,那些传说基本都是杜撰的,与笙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与444寝室有关的消息。帖子里有一段话吸引了她的注意,说的是现在学校里仍然保留有以前阎王庙的房子,校中央的礼堂从外形上看是很标准的中国庙宇式建筑,以前是阎王庙的主殿堂,前几年曾经拆过,但是拆了两次出了两次事故,第一次工人从架子上摔下来摔断了腿,第二次水泥板砸下来直接把下面一个人砸成半身不遂。后来就有传言说这个主殿拆不得,拆了阎王是要发脾气的,以后就没说要拆主殿了,改成了学校礼堂。说是礼堂,实际上压根就没开放过,鬼知道里面都放的什么。这段话写的言之凿凿,底下还附了礼堂照片,礼堂外墙是重新粉刷的,黄墙红柱青瓦,看起来倒是挺好看。
看来有空得去礼堂看看,不管和寝室闹鬼的事有没有联系,这都激发了与笙的兴趣。阎王庙里主殿才是最重要的,这学校竟然留着主殿不拆,那相当于学校里建了个小阎王庙,不闹鬼才怪。
回到寝室,看着屋子里阴测测的光线,与笙搓了搓胳膊,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洗洗睡觉。
因为前两天的事她有些失眠,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才睡着。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被什么声音吵醒了,睁眼一看寝室里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与笙安下心继续睡,刚闭上眼睛,又有奇怪的声音响起来。这次她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有些像沉闷的敲门声,更像尖锐的磨牙声,听得人异常焦躁。与笙心底发毛,她决定起来看看。
寝室里一片黑暗,没有灯光,她拿起手机,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环顾四周。手电筒的灯光并不强烈,照在空旷的屋子里透露着诡异的气氛。
手机的电不多了。
与笙闭着眼睛仔细听了听,确定了声音的方位,而后睁开眼,看向那里。
柜子。
紧锁着的柜子门轻微晃动着,里面似乎有东西。这柜子是大号的衣柜,里面空间不小。难道白天用柜子的时候不小心锁进去什么小动物?与笙心想,一转眼忽然察觉不对。
她一个人住寝室柜子门压根没锁过!
想到这里,与笙握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她转身拿起晾衣杆捅了捅柜子门,柜子停止了晃动,但仅仅几秒,晃动的幅度骤然加大,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束缚。
与笙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魔怔似得慢慢的凑了过去。她趴在柜子旁边,耳朵贴上柜子,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救……命……救救……我……”
一声微弱的求救声传来,与笙呆坐在地上,这柜子里好像是个人?
“你等等,别急我找人救你出来!”
与笙站起来准备出去叫人,这时候手机手电筒的灯光忽然灭了,寝室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手机没电了。
她忽然冷静下来,看着柜子的方向,那里已经是一片漆黑,唯有不断的敲击声从柜子里传来。
这柜子里锁着的,恐怕,根本不是个人吧。
似乎感受到与笙的停滞,柜子里的“人”忽然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声音仿佛突破了层层屏障直直穿入人脑,震得人头痛。紧接着,屋子里忽然弥漫起及其浓郁令人作呕的极度腐烂的味道,与笙没忍住,捂着嘴干呕,一边呕一边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刚没跑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住摔倒在地上,她回头一看,一只腐烂生蛆的手勾住了她的脚腕。柜子的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里面的“人”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四肢爬了出来,这个“人”已经高度腐烂,看不出原样,它爬过的地方留下一滩黄黑色的尸水,身上不断有虫子掉落。
与笙一个激灵,下意识一脚踹了出去。但是这一脚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反而让那个“人”顺势往上爬,一双露着白骨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一时间,空气似乎变得十分稀薄,与笙挣扎着用手扳开勒住脖子的手,反而使得那双手越勒越紧。紧接着,那个“人”的头发仿佛活了过来,水蛇一般扭曲着往她的脸上扑去,将她的整个头包裹住,粘带着尸油的头发划过与笙脸颊,密密麻麻的往耳朵和口鼻钻入。
与笙浑身无力挣扎不开,眼睁睁看着蜈蚣一样的头发爬进嘴里,划过咽喉,绞得她浑身抽搐,昏厥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好端端在床上躺着,身上的睡衣被冷汗浸透,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与笙呼了口气。那个噩梦太过逼真,她到现在都感觉腐臭味萦绕在周围。头发入喉的感觉,她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胃里还在抽搐,与笙爬起来去厕所吐了一波,然后再也不想回到寝室,干脆在走廊晾衣台上坐着发呆。冷风吹过,与笙打了个哆嗦。刚刚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被风一吹,吹的头疼。她摸了摸头,心想,这白天才退烧恐怕现在又得发烧。
连着三天做噩梦,这寝室是没法住下去了,看来得申请调宿舍才行。可是别的寝室人都住满了她调宿舍又能调到哪里呢?搬出去住?呵,她可没钱,也不想找老头子要钱。家里本来就不富裕,虽然老头子没和她说,但是她估计转到这学校也花了不少钱了,没必要因为这么点事再找他。
想到这里,与笙拿出手机看了看支付宝,就剩下几百块,租房子的话,估计只能支撑一个月。梦里面手机没电了,实际上现在这台破手机的电满格。这是钱她暑假打工攒下来的,花在房租上着实有点心疼。她本来想留着再攒攒买台新手机的来着,手里的这台国产山寨机实在是旧的不能再旧了,开个锁屏都能卡半天。
翻着手机没几个人的通讯录,与笙的手停在一个号码上,要不要给老头子打电话说一下?与笙心想,老头子接触过不少这种事情,处理起来应该会得心应手。但是,天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地方鬼混,打个电话过去要么关机要么没人接,接起来也是说了两句就有事挂掉。
其实,闹鬼这种事还有另一种解决办法。每个灵异事件的背后都有些不为人道的秘密,要么是冤魂的意愿无法实现,要么是厉鬼的报复无处施展。找到这些问题背后的根源并解决掉,冤魂厉鬼自然无影无踪。这些是老爷子告诉她的道理,但是事实上对付鬼怪很少能用到这种方法,多数是强力镇压。毕竟恶鬼比不过人心,厉鬼尚能强力镇压,人的欲望却无穷无尽。而造就厉鬼的人往往本身就是穷凶极恶之人,这种人万万招惹不得,虽不如厉鬼恐怖,但却更为阴狠。老爷子身为赶尸匠倒是会一点驱鬼之术,也有不少人出高价求他帮忙,但是他一般不接那种金主就是凶手的活,他说这种钱挣了容易折寿。
与笙想了想做的三个噩梦,第一个是实验楼的鬼打墙,第二个是寝室的吊死鬼,第三个是柜子里爬出来的人。这些事情的背后恐怕牵扯了好几桩悬而未决的命案,以她的能力要想处理无疑是痴人说梦,恐怕不但解决不掉反而会惹得自己一身骚。
算了,天明后给老头子打个电话,要是能打通让他来解决,打不通就暂时出去租房子住,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等天蒙蒙亮,学生都下来跑操的时候,与笙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请病假,她在走廊晾衣台呆着的那段时间又发烧了,这次是低烧,不太严重但也不好对付。班主任听说她又发烧了二话不说批了她的假,还说让她把病彻底养好再来上课。请完假,与笙回到寝室收拾东西换了换衣服,现在是白天,她倒是不怕什么,还没见哪个厉鬼敢白天出来作恶的。
收拾完东西,与笙拿手机给老头子打了个电话,不在服务区。与笙心想这老家伙不知道在哪个深山老林里浪呢,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干脆找班主任说了声,直接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