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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丫鬟走到亭子里,对着一个姑娘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引着她来到了秦煊和段心月面前。
这姑娘也就二十岁的年龄,穿着跳舞用的服装,身材显得非常窈窕,再细看她的面部,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虽然没有施粉黛,但是姿色依旧明艳动人。
“请问公子找奴家所为何事?”
秦煊连忙施礼道:“在下几日后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因客人身份尊崇,想请人去跳舞以助兴,素闻可岚小姐舞技超群,故今日特来相邀。”
可岚小姐也还了礼,“公子夸奖了,既然要请我外出表演,当先与吾家院主商议才是!”
“适才我已经和院主见过面了,告诉她这次宴会关系重大,有些客人对舞蹈还颇有研究,眼光很挑剔,院主的意思让我先和小姐沟通一下,把表演的相关节目确定下来。”
“公子想得很周到,不知你的客人喜欢看什么样的舞蹈?”
秦煊左右看了一下,小声说道:“可岚小姐,一些细节问题纷繁复杂,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说清,能否找个清静的地方,咱们坐下慢慢谈?”
她也觉着让客人这么站着不礼貌,连忙进行道歉,“奴家光知道说话,却慢待了公子,如不嫌弃请到我的住处相谈如何?”
“那是最好了!”
“请随我来!”
可岚小姐领着二人出了花园,沿着小路走到了尽头,那儿有几间不大的房子,但是造的很雅致,掩映在几丛翠竹之间,与周围的景色搭配得非常协调。
美锦院中只有身份最高的艺人才能住在这里,普通的歌女舞女只能住大杂院。
她打开一扇房间的门,请二人到屋里坐下,然后要张罗着端茶倒水,秦煊立刻阻止她道:“可岚小姐!我们说完话就走,您不要客气。”
“那请公子详细说一下对舞蹈的要求吧!”
他看门敞着,就对段心月使了个颜色,这丫头心领神会,起身过去把门掩上了。
“你们这是……”可岚小姐对这种举动有点紧张不安。
“小姐莫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在下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也不用兜圈子了,咱们长话短说!”
通过对可岚小姐一系列地观察,秦煊已经认定这必定就是袁姑娘了,由于时间紧迫,他不想遮遮掩掩了,开门见山就说明了来意。
“你们……不是来请我跳舞的,对吗?”
她很警觉,立刻对二人的举动提出了质疑。
“对!请你跳舞只是个借口,目的是为了能见到你。好了,时间宝贵,我现在必须得步入正题。可岚小姐,你认识一个四十多岁体态较瘦的男子吗?他应该在去年冬天和你见过面!”
“没有!”她露出惊恐的摸样,甚至有点想跑到外面去了。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们,好吧!我把我经过的事情告诉你,如果你还不相信,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秦煊将永宁寺遇到那个人的情况完整地讲了一遍,在说话的过程中眼睛始终注意观察可岚小姐面部的表情,发现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
“那个人说完这两句话就死了吗?”她再也控制不住心情,痛快地哭出了声。
“是的,他最后已经不行了,如果能说得再详细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花这么长时间在找到你。”
“不错,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袁姑娘,我本名叫袁淑涵,永宁寺死的那个是肖继忠,他原先是我爹的管家。”
“袁姑娘,在下不仅知道你姓袁,而且知道你的爷爷就是当年名满天下的袁天罡。”
袁淑涵很吃惊,不解地看着秦煊。
“我进这美锦院时已经改名换姓了,外面无人知道底细,公子却怎么知道奴家的身世?”
他笑了笑,“这个等一会再告诉姑娘,现在你必须得先给本公子讲一讲那个肖继忠是怎么回事。”
“他……他那次是到我这里来取一本书,没想到这本书却要了他的命!”
“一本书?”秦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着急地问道:“莫非是那本《推背图》?”
她的眼中露出了惊疑的目光。
“公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昨天有人刚刚在我面前提到了这本书,具体情况一会儿再给你解释,还是继续说你的事吧!”
“这本《推背图》是爷爷留下来的传家之宝,当年武后为了想得到它,对我爹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在没有得逞的情况下便起了杀心,袁家老老小小死了几十口人,只有奴家一个人幸存了下来,我带着这本书四处逃命,来到了洛阳后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无奈之下只好投奔美锦院赖以度日。”
“那肖管家又是如何找到你的?”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人还活着,三年前他突然来这里找我,说他正在为庐陵王做事,劝我也投到其门下,然后借助殿下的力量为父母报仇,唉!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有能力报此血海深仇?所以当时并没有答应,肖管家看此事不成,又向我打听《推背图》的下落,说庐陵王非常希望得到这本书。”
“你给他了吗?”秦煊连忙问。
“没有,我推托说此书已经不知去向,自己为了逃命才来到洛阳。肖管家是极有心计之人,对奴家的话并不相信,从那以后经常到美锦院来索要此书,我都一一回绝了,可是他还不死心,说庐陵王愿意用高价来买,又对我说武后有野心,总有一天要做皇帝,天下唯庐陵王能够阻止她称帝,而要挽救李唐江山,必须得到那本《推背图》才行,他来来回回的劝说,弄得奴家也是没有办法,最后想想这本书放在我身边也没有用处,说不定哪天还会惹来祸事,于是被他说得动了心。”
“那你后来到底给没给他?”
“后来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去年冬天肖管家最后一次到美锦院来,我把《推背图》亲手交到了其手上,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没料想他竟然已经遭人毒手了!”
秦煊长叹一口气,心说自己运气太背了,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没想到那半本书又没了下落,看来袁李两家的恩怨这辈子也别想有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