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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空长老没有多做停留,在长老的走的时候,我问长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结果他说,它是云游僧人,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当我问到爷爷的事情的时候,行空长老却只字不提,说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我知道。
行空长老的这些话,在我听来,等于没说。
时到此事,我也没有明白爷爷为什么会预料到今天发生的事,我从出生就一直跟在爷爷身边,在我看看,爷爷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最大的本事,可能就是会忽悠了。
至今还记得在我十来岁的时候,爷爷愣是把一个现代的仿品,说成是明朝的,然后狠狠捞了一笔,说句不好听的话,在我当时看来,爷爷就是一个骗子。
但是正是因为爷爷的忽悠,才能把我养这么大,在日积月累的接触下,爷爷逐渐对古董有了一点门道,我们爷俩辗转多地,最终在这长沙街的哨子胡同用着我们爷俩所有的财产,租了一间房子,开了一家古董店。
几年来,由于爷爷的手艺,虽然赝品很多,但是爷爷总能够从中看出端倪,免了很多亏损,然后才越做越大,方圆几十里远近闻名,都知道徐中堂的名字,有什么古董也是多往我们这边跑,然后靠着合适的价钱出手。
但是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年,爷爷却突然身发恶疾,离开了人世,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当时还在读书的我,竟然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接下来整整一年,我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生意也是每况愈下,如果不是猴子帮忙打点,介绍生意,我真的觉得自己会活活饿死。
眨眼五年过去了,我没想到还会听到爷爷的消息,原本趋于平面的心里,又有了一丝波澜,我隐约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和我的父母有很大的关系。
我和猴子说,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爷爷说的地方看一看,因为他老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留下这个线索。
我无语凝噎,心里是想要猴子陪着一起去的,可是猴子的生意也是做的可以,这一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想耽误他的事业。
猴子是我唯一的朋友,只有对他,我才会绝对相信,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
猴子仿佛是看出我心中所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徐,这么刺激的事情,我一定要陪着你去看看,我倒真想知道老和尚说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到这话,我会意一笑。
“好,我们哥俩,就当去旅游一趟。”
又和猴子聊了一些具体的事情和要准备的东西,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匪夷所思,我们也不敢耽搁,猴子匆匆而去,我们约定后天出发,明天去选购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当天晚上,我去书店查阅一些关于洛城的沙子岭的资料,却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老井村的消息,仿佛这个地方是不存在的,但是爷爷既然说出这个地方,肯定就不会错的。
第二天,我按着和猴子商量好的,买了一顶帐篷,工兵铲,生火石,手电筒,等等一系列野营的物品,因为查不到老井村的具体地址,又害怕找不到地方。
两天后,我在汽车站见到了猴子,猴子背着一个大包,我问他,怎么带那么多东西,不是轻便点舒服嘛?
猴子把背包放下,笑着说道:“这不是被老和尚讲的故事吓到了嘛,我又去算命的地方,买了一些法器,万一到时候真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有个应对不是。我还带了硫磺,万一遇到老和尚说的什么婆蛇来着,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我哈哈一笑,这小子平时太不怕,地不怕的,竟然被一个故事震慑到了。
“行空长老讲的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有的时候,人们口口相传,传的时间长了,就慢慢变成了什么神话故事,你小子不是号称野猴子嘛,当年孙猴子还大闹天宫呢,一个蛇精就吓到你了?”
猴子摸着头,嘿嘿一笑。
检查好东西,我们两个人便坐上了前往洛城的汽车。
汽车在高速上飞驰,长沙离洛城还是有很远的路程,旅途漫漫,和猴子闲聊了一会,没过多久,就浑浑噩噩的睡着了,一路上迷迷糊糊的。到了晚上八九点,我们才到达了目的地,洛城。
我带着猴子找了就近的旅馆便住了下来,正好打听一下沙子岭在什么地方。
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找了几个当地的人,问了半天,也没有人听说过沙子岭在哪,因为沙子岭可能是古地名,现代的人恐怕知道的少之又少。老井村却打听到好几个地方。
洛城,古称斟鄩、西亳、洛邑、雒阳、洛京、京洛、神都、等,地势西高东低,境内山川丘陵交错,地形复杂多样,我和猴子对比了一下周围的所有地形,结合打听到的老井村,我和猴子把主要目标定在了玉泉山。
第二天早上,我就和猴子带上行李,坐上了当地的公车,一直到了玉泉山的山脚下三十多里的地方,上山没有修好的公路,要想上山需要当地的牛车或者徒步上山。
猴子那个懒货又怎么愿意徒步上山,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当地的老乡,他家里正好有辆牛车,我们表示愿意掏钱,希望老乡可以带我们上山,看到那白花花的钱币,老乡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
我和猴子坐上牛车,便赶往玉泉山,山脚下都是石子路,一路上颠簸的厉害,看着离山越来越近的路,我便向老乡打听道:
“老乡,我想问问,这玉泉山有没有一个叫做老井村的村庄啊?”
“啪”一声鞭响,牛车戛然而止,老乡原本安逸的表情一下子郑重起来。
“两位小哥,如果你们是为了老井村来的,我劝你们回去吧,那是个鬼村,一般人可去不得,之前有好几拨人来打听,他们不听老汉的劝阻,上山之后,再也没下来。”
我和猴子也是心头一惊,看来这个老井村不简单。
我又继续说道:“老乡,我们两个是来山里旅游的,碰巧听到有人说这有个村庄,叫老井村,我才随口一问的。”
我给猴子使了一个眼神,猴子也连连点头。
看来我们两个真诚的眼神,老乡郑重的心情有了一丝放松,我又接着问道:
“老乡,你为什么叫老井村是鬼村啊?”
老乡看了看我,伸手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旱烟,拿出火柴点上,他深深抽了一口,烟雾从口中弥漫出来,他舒缓了一口气。
“这话就说来话长了。”
老乡鞭子一抽,那老牛一声哞叫,牛车又缓步出发。
一路上颠簸不停,轮胎摩擦着石头,发出喳喳的声音,我也只是听了一个大概的内容。
老乡是山下西坡村的人,叫马老三,他告诉我们,这老井村原本有十几户人家,就住在山顶上,二十多年前,因为社会大变革,所以山上的一个道观按理要拆除,在道观前有一颗百年的大柏树,就是开工的第一步。
但是砍刀刚下去,第一刀从树里带出来的却不是木屑,而是猩红的鲜血,那血顺着刀刃滑到刀尖,滴落在地上。
那砍树的人可是吓了一跳,一下子把刀扔在了一边,胆子大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退却,上前把刀拿在手里,又向那百年大树上砍去。
但是每一刀下去,都带出猩红的鲜血,一旁的老人劝阻着说,这是棵神树,不能砍,柏树流血,这是凶兆,会为村里带来灾祸的。
顿时周围的人心生胆颤,那个胆子大的大汉,也停住了手中的刀。
虽说他不害怕那柏树流血,但是万一给家人,给村庄里带来灾祸,他可承担不起。
十来个人围在大树边,却没有一个人再敢去在那树上砍上一刀。
没过一会,村里的大队长过来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陷入了深思,但是大势所趋,他是村里面的领头羊,他要有带头作用,打倒封建思想,他要走在前列。
他拿起地上的砍刀,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把这个在道观前屹立百年的大树砍倒了,地上一片猩红,土壤都被染成了红色,一旁的山石都被侵染。
大队长都把树砍了,周围的人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一行人把拿着带来的工具把这棵大树分枝砍断,一部分人负责把树根刨出来。
没过一会,一个巨大的树根就裸露在土坑里,但是当铁锹铲到最后一堆土的时候,却挖出来一个红色的木板,上面画着奇异的图案。
突然出来的东西,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抓紧把这个木板刨出来,没过一会,一个巨大的棺材裸露在大家的眼前。
在这个棺材的旁边,还有着其他的棺材,顿时一群人陷入到挖棺材的行列中。
眼前的树坑越挖越大,一群人满头大汗,九口巨大的棺材慢慢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棺材比一般的要大,并排埋在一起,上面刻画的奇异的纹路,仿佛有着鲜血流淌。
九口血红的棺材,出现在了老井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