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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月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看了看手表,淡淡的对他说:“你慢了一分钟。”唐月翻了个白眼,我忽视这个表情,对他说:“你进来。”唐月进到我屋子里,不由自主的赞叹一句:“我靠!冰山你深藏不露啊!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说着就眼馋的看着我架子上的古董,自言自语道:“要是我也有这么多就此生无憾了!”我赏了他一个爆栗,道:“放心,很快就有了。”这小子还算有脑子,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跳起来说:“你要量……唔!”还没等他说完,我立马捂住了他的嘴,这时听到李豪在楼下喊:“两位老板!你们在干嘛啊!”我吼回去:“好好工作!否则加薪免谈!”楼下立刻没声了。唐月用一脸“我是‘合法’公民”的表情看着我,说:“冰山同学啊,现在是21世纪,国家法律严着呢,抓到一次就枪毙啊,你还是安安心心做个合法公民吧!”我点上一支烟,说:“都搅进来了还讲什么合法。你就说,帮不帮。”唐月紧张地问:“帮什么?”我吸了一口烟说:“军火,帮手,车票。”唐月盯着我看了一会,说:“帮手车票可以有,但这军火就算了吧。”我掸掉烟灰,对他说:“枪炸药什么的你肯定有,你想死也可以不带,我顶多砸墙时苦逼一点。”唐月盯着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我点点头,唐月瞬间激动的说:“好好好!你什么时候要!”我说:“越早越好。”唐月连连点头,眼里的兴奋流之于表,简单了解了一下行程,就马不停蹄得跑了。
唐月的办事效率挺高的,和我定的货一起来了,我给李豪放了一天假,李豪刚走他就来了。他首先给我亮出了两把美国卡利科M960A冲锋枪和两把AK47,接着拖进来一大包雷管和十几个弹匣。等我过目之后又领进来两个人,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和一个同我差不多年龄的男子。我让他们在一边坐下后,拉着唐月轻声说:“你确定带他们能活着回来?”唐月笑道:“你要相信兄弟的办事水平,他们可是月家人,”唐月顿了顿,一脸得意的对我说,“兄弟我还把月神镖请来嘞!”我一愣,瞬间明白这小子下血本了。
月神镖原名叫月影,就是那个姑娘。道上的人无一不知道月神镖的名号,年纪轻轻就登上了月家家主的位置。月家是量斗的家族中最牛x的一个,月影则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代表,最让人发怵的就是月影的几把飞镖,招招致命。能见到他的人屈指可数,能请他出山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我问唐月:“剩下的那个人呢?”“哦,他叫月尘,在月家也有些地位,本事挺牛掰的,前几年有人请他去了个凶斗,斗里走影成群,他还硬把人活着带出来了。”听唐月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个人,秦叔无意间跟我提过他,也是从道上听来的,当时我没在意,没想到唐月把他请来了。
我走到两人身边,淡淡的说:“各位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希望能合作愉快,到时候分成找唐老板要就可以了,我们明天出发。”我看向唐月,示意唐月有什么要说的赶快说,说完把人送走,唐月会意,我就上楼收拾装备了。
我再次进到密室里,犹豫着要不要带上青铜古刀,最终稍动了一些手脚,把它塞进了旅行包。装好东西,我下楼一看,三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店门也给我关了起来。之后我又发现少了一个宋代的青花瓷玉盘,放瓷盘的地方还有一张纸条,一看就是唐月留的,大致意思就是他顺走了一个盘,就当是给他的生日礼物了。我想了想,貌似后天就是他的生日,我就懒得追究了,反正是个仿制品。
不知不觉中午到了,没有李豪跑腿,我只好在美团上订了一家东黎当午饭。无聊中就打开了李豪最爱玩的游戏——王者荣耀,看着屏幕上五花八门的英雄,我不禁扶额:现在的游戏太毁历史了!我是做古玩生意的,对于这些游戏真的不怎么在意,我至今玩的最六的……貌似是开心消消乐。我默默关掉手机的那一刹那,送饭的人就来了,我迅速干完午餐,带上装备,到唐月家去,我打算在那儿混一晚。
一个晚上就过去了,等我和唐月赶到车站的时候,月影和月尘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和唐月歉意的笑笑,就和他们一起上了火车。
唐月订的是四张软卧,他说至少一天一夜才能到,我就在上卧百无聊赖的看手机。本来是我和唐月月尘打了斗地主,后来我实在太无聊,所以就换成月影来顶替我“奋战”。过了好长时间,下面安静了,听动静,他们终于要休息了。
我揉揉太阳穴,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我已经反应不过来了。经历了第一次量斗,身边人的死亡,秦叔的辞别,最后再到独自引导量斗,这一切,似乎是宿命,但似乎也是一种指引,到底想让我有一个什么样的人生呢?我没有想,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