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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流争锋 危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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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祠离宫,傍水而居。两座殿宇隔水相望,倒像是隔着生死的两重世界,杳无音讯。
  太医来得更殷勤了,一日五六次,或用针或用药,暂时控制住了她每况愈下的病势。可她知道,这病怕是好不了了,是心病,这世间再没有医她的心药。
  原以为他会将她充入掖庭,谪为杂役,令她做一些洒扫僵洗的粗活。可她想错了,一切还是老样子,住从前的宫殿,起居有专人伺候,出入有随,锦衣玉食……
  寂寞,廊下吹来的风总是冰冷冷的。
  枯萎的残荷已经干透了,像一道屏障挡住了视线。凭栏而立,依旧忍不住幻想对岸正发生着什么。
  入夜,丝竹声起,燕语莺声因风吹过荷塘,撩拨着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恨意涌上心头,怦然打碎了琉璃盏: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呢?男人转眼就有了新欢,往日的恩爱说忘就忘了?
  不!他该为此而付出代价,他该尝试千倍的痛苦!幻想着一刀刺入他的胸膛,看着他痛苦挣扎,在他诧异而惊恐的眼神中得到慰抚……
  清晨,阴暗的念头又一次随着东升的旭日消失殆尽,仿佛无所谓,仿佛一个六根清净的信徒。遥望琵琶,心中默默哼唱着久未弹起的《兜勒》,从此再不会弹起了,同庆功国宴上散花的天女一起埋进记忆的坟墓。
  对于帝王来说,感情是奢侈的;对于一名公主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为了这段孽债,她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不会爱了,从此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高洋喝得烂醉,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落入了荷塘。酒醒了一半,踉跄起身,拨开杂乱倒伏的残荷,朝对岸亮灯的地方艰难的前行。“朕没醉……朕还要喝……你陪朕……朕知道你的酒量……”口中喃喃自语,残枝划破了手背竟全然不知。
  伽罗倚门而立,忽听窗外有悉悉嗦嗦的响动,战战兢兢地踏上水榭的露台,惊见一抹光溜溜的人影一蹿爬上了岸,扬声询问,“什么人?”
  “呃?”高洋转头看了看几步之外的女人,用力挤了挤模糊眼睛,苦笑,“呵,醉了……走错了地方……”恣意打了个酒嗝,“不打紧,朕醒醒酒就回去。”
  些许不忍,担心他着了凉。忽而又觉得着实可恨,锦袖一挥,转身进了房门。
  高洋踉踉跄跄地跟了进来,大咧咧地爬上绣榻,微闭着眼睛问道,“你好点了么?朕想你了。”
  如此看来,对方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他还知道自己在哪儿,甚至还记得她病了。
  忽然又想起她了……
  可惜她再不会为此而感动。他们之间没有感情,连身体都开始排斥对方。
  她之于他不过是个游戏,一如陪他寻欢作乐的那些倡伎。
  “你聋了么?”瞬间失去了耐性,恣意大嚷,“朕在问话,你听见没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把扼住她的脖子,“非要逼朕发火,非要逼朕多说几遍废话!朕要你峙寝,现在,听明白了么?朕要你!”不由分说,欺上她的身子,任凭哭闹打骂全不理会。压制与抵抗不停的互换位置,掌握与推拒忽而变成了混乱的厮打,伴随着痛苦的喘息和抓狂的咒骂……
  “你该死……该死……怪我瞎了眼,居然信了你这个混蛋!”女人哭闹着,猛地挺身而起——
  “伽……伽罗……”
  恍惚间,被水红的披帛勒住了脖子,俯看女人的小手紧紧扥着交叉的两端。高洋脸色青紫,双眼鼓突欲裂,他明明可以挣脱,却偏要做此一搏,直勾勾地望着她,他不相信她下得去手……
  隐约感觉到女人的犹豫,勒紧的披帛微微放松了力道,挑衅低咒,“你最好把朕勒死,朕若活着,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窒息,莫名的伉奋引起一阵剧烈的颤栗,轰然扑倒在她胸前猛烈的咳嗽,忍不住大笑——
  他赌赢了!
  她终于……
  终于还是松手了……
  神识渐渐疏离,仿佛坠入了幽深的谷底,急速下沉,乘风飘浮,只等着粉身碎骨。
  “啪啪”的几声脆响,恍然觉得两颊发烫,女人的呼唤像是来自天外很远很远的地方,“子进……你醒醒……高子进……”
  虎脊一振,赫然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地翻着白眼,呼呼的喘着粗气。
  “子进?你醒了么?快醒过来呀?”到底是个女人,伽罗忍不住哽咽,暗暗责备自己下不了狠心。
  感觉到一双小手猛推他的身体,一动不动,故意的。
  “你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吃力将人抱起,靠在肩头,拥在怀里,“可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吃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仿佛散架了似的,蜷曲食指摩挲着淤红斑斑的玉颈,“你该后悔没把朕勒死。弑君大罪!朕该怎么惩罚你?”攀着她的肩头直立起身,霸道一吻,扬手抓住挡在眼前的乱发用力向后拽,双眼怦然迸发出火焰,“说吧,想叫朕怎么折磨你?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
  “杀了我吧,随你用什么方法。失去爱,活着与行尸走肉有什么不同?”
  “不,失去爱,才是爱最精彩的部分。”拽出凌乱在身下的披帛,果断绕上她的脖子,“刚刚开始,才刚刚开始……”
  大齐皇帝不但治了那蠕蠕妖女的罪,此时更有了新欢。段丽华以为,对她下手的时机终于到了,遂召段韶之妻元氏入宫觐见,是夜段韶便知晓了妹妹的心意。
  “妇人之见!”段韶厉声责骂。怨恨妹妹只为了拈酸争宠之类的小事,紧盯着郁久闾氏不放。他劝了多少次,而今还是为了这事,对方根本掂不清那女人在皇帝心里的分量!
  高子进是优柔寡断的人吗?
  他不是!其行事果决,干脆利落是出了名的。换了别人,人头已经落地几百个了,只因犯了法的人是郁久闾氏,才这么反反复复,举棋不定。
  那女人碰不得——
  别说是背地里动手,就算是得了旨意都不能碰啊!
  高子进是什么性子?
  他记仇!
  他是真心喜欢那个女人。待到日后思念起她的时候,哪怕是连奉旨行刑的刽子手都不得好死。
  而他这个昭仪妹子就是看不明白这一点,那郁久闾氏是高子进的魔障,那出身倡门的薛氏怎么能与她相提并论呢?
  男人对女人的喜爱有很多种,难得是动了真情。早年他与郁久闾氏可是提着脑袋俬会,生死离别,险些丢了性命。这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是业债!轮回百世,怕是也难碰上一回……
  而真正要防备的倒是那些背地里搬弄是非,暗中挑唆之人。此人一方面想要借刀除掉郁久闾氏,更深一层的用心怕是要以此为由打压段氏。郁久闾氏一死,这个疙瘩将永远挽在皇帝的心里,哪怕她只是个待罪候斩的死囚,亦将动摇他段韶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
  到那时,谁人渔利?
  这看似平静的湖面之下,处处是对冲交锋,盘旋沸腾的潜流,是为权利明争暗斗的两股势力——
  是忙着四下网罗党羽的李氏,还是太后寄予厚望的常山王呢?
  伽罗大睁着双眼仰望着掠过花窗的流云,木然哀叹,她竟没有死……
  双手似有若无地卡着自己的脖子,回忆着披帛勒在脖子上的情景。在窒息的黑暗中堕入深渊,同时又因迷幻的颤栗而飞升九天。身体上沾满他的气味,令人厌恶却又欲罢不能,生死一线,不可理喻的体验。
  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避之不及的湿滑与凉粘让她感到愧疚与羞耻。整个人缩成一团,惶恐地将脸蒙进了被子……
  脑海中全是昨夜里荒诞而晦乱的戏码,每一个细节都像是被放大了,挥不去的厮磨与碰撞,躲不开的唇舌与指尖,连同她闭上眼睛刻意回避的情节,都被反复重现。。
  “哗啦”一声掀开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无法回避那天崩地裂的激宕,心底一遍一千遍的责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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