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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死了,都死了。”我爸脸上写满了恐惧,眼睛都红了。
“死了?什么死了?”
我爸已经被吓懵了,我妈被他吓着了,赶紧上去抓住他胳膊一阵摇晃:“老楚!怎么回事!?”
我爸被我妈这一晃,眼里的惊恐稍定,赶紧一把抓住我妈的手腕道:“快,快走!”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那个狗,屁冉先生带着我们进去,先是把翠竹林的竹子给砍了,然后他就在那说是布什么锁灵阵,要我们几个汉子去当什么阵眼。然后让老刘他们几个去挖棺材,结果,那僵尸在大白天的就起尸了,棺材一挖出来就出事了,老刘他们几个没能跑的过,生生被那僵尸给撕啦!玉文的肩膀都给扯了下来,那个冉先生见了,脸色都变了,慌里慌张的,又靠的太近,被僵尸拍碎了脑袋。我们赶紧都跑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爸越说越激动,而这些婶子们听了却是大惊失色。
“老刘怎么了?!”刘婶上前一把抓住我爸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们家成均呢?”林奶奶的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眼睛里泪珠转动。
其他几个婶子,阿奶没见着自家的人回来,纷纷抓住回来的几个人问道。
“他们……他们死了!我们也快点走吧,不然……不然都要交代在这。”马叔见我爸不忍开口,自己迟疑着说了出来。
六婶一听,先是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然后突然崩溃的大叫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嘴里大喊着刘叔的名字。其他几个婶子,阿奶也是哭做一团。
“别哭了,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村子里!”书记还活着,他们这些当官的当时都在躲后排呢!
“快走吧,那僵尸身体僵硬,跑不快,我们快点跑出村子就没事了!”
听书记这样一说,多数人都清醒了过来,带着老人孩子就往村口跑。“新芳,我们也赶紧走。”我爸一手揽着我,一手抓着二姐,冲我妈喊道。
“还有刘婆婆呀!”
我爸就冲进屋子里,背起刘婆婆,见着几个还在嚎啕大哭的婶子,急了,扯着嗓子喊道:“把她们几个也扯起走,难道都要死在这里吗?”
……
全村人都跑出了村子,在这条通往乡场的道路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回望了一眼这个养育了祖祖辈辈的地方。
等了一会,书记带头往前走了:“走吧,先回乡政府再说。”
我们来到了乡政府,书记让人来招呼我们吃些东西,他去把文件报了上去,请求武装支援!
我们谁都没有胃口吃东西,几个婶子和奶奶们,此刻没有在大喊大叫,她们就这样瘫坐在地上,或是埋着头憋住声音抽噎着,或是颓废的靠在墙上,双目无神,通红的眼睛还在不知觉的落下泪,划下脸颊来。
每个人的表达方式都不同,但不论是哪一种让人见了都感同身受。
家里失去了顶梁柱,失去了父亲,丈夫,儿子!本就紧张的神经此刻已经彻底的崩溃了。
书记过来看了一眼,看着她们这般模样,不知道说什么,踌躇一阵也走了,之后又赶紧派人去附近的各个村子里通知,挨得近的,直接搬离了。
无论如何,书记的政绩算是毁了,此刻只能期盼事情快些结束,最起码,别在死人了。
在乡政府住了三天,我们去了县城里。
坐着那种拉货的货车上,感觉还是满新奇的,毕竟长这大也只做一次拖拉机。
呼呼的风从外面灌进来,车子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看着飞快倒退的景色,心里沉甸甸的。
那块玉镯子被我爸拿去卖了,家传的古玉比那种从地里盗出来的还要值钱些,在一代代的香火延绵下,自然比深埋墓穴久沾尸气的明器要好很多。
玉镯子卖了八万!
那个年代能有这样的钱已经是天价了,听到这个数字我当时只觉得这一辈子都花不完。
爸妈他们听了杨老头的意见,在县城的中心位置找了间带店铺的二层小楼,二楼他们准备用以生活,下面的店铺他们准备做些买卖。
因为在县中心,地段不错,一个月的租金就要三百,水电另算。三百在当时可是个高价了,那时候的工资普遍才八百到一千左右呢。
后来爸妈他们一商量,用五万的价钱给买了下来。自此,我们在县城里也算是有房子了。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在我们搬进县里的那一天,先是在旅馆居住,安排妥当,我爸就出去打听玉的价钱,口碑不错的当铺,或者是茶楼这种有懂行的卖家等等。
我和二姐被妈妈命令不许乱跑,只能在旅店里走动走动。
待在房间无聊的要紧,刘婆婆躺在床上俨然没有半点好转,看着她我就想起了那个翡翠扳指,一想到翡翠扳指又想到那个冉先生了,不过他也死了……
呀!他死了,那那个翡翠扳指呢!
我突然想到这一点,心里心疼那个翡翠扳指起来。那片翠竹林听说已经被封了起来,整个村子都是特战的人守着,但是他们没进翠竹林,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和二姐下了楼,在旅店门口打量着热闹的街市,换作平常我定兴奋的很,但现在却是提不起兴趣来,心里乱麻麻的。
虽然我没见到死人的样子,不过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就觉得毛骨悚然。
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就回房间了,刚到房间就听见有人拍门了,我妈上去开了门,一开门就听见那人嚷嚷道:“哎呀,总算是找到你们了,听说你们来了县里,我想肯定是先找旅店住下,找了十多家才找到你这来,先让我进去喝口水先。”
说完那人就进来了。
这人的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中山装。头发弄成了大背头的造型,很有精神,刮干净了胡子,眉毛也修饰的斜飞入鬓。看不出他的年纪,觉得他只有三四十岁吧,看他眼神中的沧桑又像是五六十岁司空见惯的老人。
这个人见了我和二姐,笑了笑,自顾自的在桌上倒起茶水来,我妈却是买他背后惊喜的喊了一声。
“杨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