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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为尴尬的事,莫过于我和杨雨诺在高中都不怎么说话,现在被分在一组行动,也是找不到话题。
杨雨诺今天穿的是黑白格子的秋衣和牛仔裤,看她略微起伏的胸口,我便知道她应该就穿了一件秋衣。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偶尔下点秋雨,天气早已经凉爽,虽然白天依稀有点热,但早已过了三伏天。她只穿一件秋衣,可真想象不到晚上会怎么冷,尤其是在这山上。
我看一直漫无目的的寻找野菜和野果子,中途也都是各管各的,不说一句话,实在是难受,便想借机找个话题。
“杨雨诺,你来这山上玩难道还带着被子的吗?”我故意走到她身边,假装是在寻找,实际上实在是我受不了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为什么会怎么说?”杨雨诺头也不抬的看着我,双手不停扒拉着草丛,意图找到一些能吃的东西。
“我看你还是穿的秋衣,晚上不会冷吗?”我更深一步的问道。
“冷?”杨雨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说道:“冷了就问你们借衣服穿,刚好我还可以省点力气。”
这小婆娘,想不到心机还挺深的。
我尴尬一笑,不怀好意的说道:“那要是借衣服,你借谁的?”
我现在实在是找不到一些话题,便开始有的没的闲扯了。连野菜都不管,一屁股坐在地上。
杨雨诺顿了顿,好像是在思考。思考完了,便扔下了手中的野菜,一屁股坐我旁边,笑着对我说道:“如果我借你的,你借不借?”
我实在是想不到杨雨诺居然会这个样子,要知道,她平时都一副的高冷模样,今日居然在我面前展现出了可爱的一面。
她突然的转变,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当……当然是不借了,借给你了我穿什么。”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杨雨诺掩嘴轻笑,一时之间竟让我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杨雨诺,该不会这杨雨诺被鬼上身了吧?
不过看她现在一改往日的高冷脾气,正好也是我刺探她的好时机。“刚刚上山的时候,你为什么帮辉子说话?”
杨雨诺听到辉子的时候,目光明显黯淡了一下,随后自顾自说道:“他好歹也是我高中的同学,总不能被一个外人欺负。高中的时候被徐庆欺负,实在是因为……”杨雨诺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我意识到她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许徐庆有她的把柄,或许她有其他的身不由己。
但我的好奇心,却驱使着我去问她个究竟。
“因为什么?”我把耳朵凑的更近一些,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或许杨雨诺,并不是我看到的那个样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言不由衷,之前我那么讨厌她,现在想想,真的是我只看到了表面。
“那我就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杨雨诺看了看我,发现我的脸色是那么认真,便知道今日不说出来定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她叹气说道:“我家住在茶山镇,茶山镇位于云南某处,离这里很是遥远。”
我点了点头,杨雨诺的家在云南,可这里跟云南可是十万八千里。饶是高中的地界,也需坐火车才能到。
我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
“我们一家人都靠采茶为生,我刚出生时,母亲便劳累过度,死了。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的。”杨雨诺的脸上露出回忆,是在想一些美好但已经消逝了的事物吧。
“我刚上初中,父亲却突患恶疾,再难采茶。我们四处求医,却只落得了大把的医药费,父亲的病,依旧没有好转。”杨雨诺摇了摇头,当我看到她的眼中有了一些泪花,我便猜到定是他父亲没有了。
可杨雨诺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我的意料。“那日父亲心灰意冷,就此打算静待黄土,却不曾想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神秘男子,他暂时压制住了父亲的病情。我们喜出望外,认为一定是遇到了神医,可他却问我要大笔的治疗费。”
“我原以为父亲的病已经好转,既然要钱,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哪怕费用很高,我也是东拼西凑才还上。可没想到,好转了半年之久,却又突然复发。正当我手足无措,那男子又来了,他治好父亲的病,又再要了一笔钱。”
我听到这里,也是颇为感慨。“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父亲之后的病情就一直循环往复,而那个所谓的医生,也不止要了一次钱。”
杨雨诺点了点头,眼中尽是无奈。“幸好我遇上了徐庆,如果不是他,我欠的账不会这么快还上。”
我到现在总算明白了杨雨诺为何这么喜欢钱,如果钱能救命,尤其是救自己亲人的命,那么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弄到钱,我就无所不用其极。“那你跟徐庆,或者跟现在这个赵晨,是否……”
杨雨诺当然知道我指的什么。“我有自己的原则,我也都明白他们是什么人。如果真的被他们得手,恐怕就再也不会弄到钱了。”
我点点头,杨雨诺其实本性不坏,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开始有点同情她了。“如果你爹的病好了,你会接受辉子吗?”
杨雨诺看着我,缓缓的摇了摇头。“周黎辉是个好人,我配不上他……”
其实我已经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去问一问她,辉子作为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帮助他了。之前以为杨雨诺拜金,但却没想到,她是有自己难言之隐。
“这些事我只跟你说,你可别跟其他人说,尤其是周黎辉。”杨雨诺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回去了。
“其实你心里还是喜欢辉子的是吗?”我看着她的眼睛,希望从她的目光当中读出一些感情。
杨雨诺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地上的野菜,径直回去了。
她不说话,但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至于她父亲的病,我怀疑不是病,而是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