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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祸起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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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质朴的大殿内
  一少女正躺在寒冰棺里,微合着眼,她的双手轻放在腹部,好似睡地安详。
  “小姐,您回来也罢。”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冰棺三米处,慈祥地望着少女,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轻浮与不尊重,有的只是敬仰与希冀,“大陆已打乱了正常的秩序,只有您才能拯救了。”
  他颤抖的声音里微乎其微地出现了一丝哽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随着老人的声音越来越淡而变得越来越远。
  ——
  血月大陆三国鼎立,三国百姓皆以灵力为源,人族现世已太平百年。
  死氏、雪氏、欧阳氏三氏族在翎国占有统领地位。
  春季的夜晚微凉。
  断崖上,一女子迎风而立,黑暗隐约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的记忆开始倒流:
  也是这样的夜晚呢……
  “灯火通明的古宅,在漆黑的夜间显得突兀。
  ‘生了,生了,夫人,是个女娃娃,将来……’安静的夜里传来产婆高兴的呼声,却在下一刻被人掩住了嘴,她立即醒目地噤了声。
  ‘闭嘴!’躺在床上的产妇随之训斥,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汗水依旧沿着脸颊流下来,却毫不在意,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安安静静的婴儿身上,很快又毫无留恋地移开目光。
  她闭上了眼睛,声音却冷酷无情地回荡在空中:‘李嬷嬷,换掉吧,至于她,扔到空间裂缝里去吧。’
  ‘是,夫人。’李嬷嬷从屏风后边出来,手里抱着一个一个婴儿,她把婴儿放在床边,再把那个小女婴抱起来,走出门去。
  此时,窗门被风吹开了,天边突然出现了一道金光,如白昼,在黑夜里亮的吓人,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金灿灿的凤凰,栩栩如生,它的目光灼灼地望向女婴远去的地方……
  好长时间的沉默……
  ‘我生出了个男娃娃呢。’雕花床上的那个女人又道。”
  记忆到此为之,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欧阳家少了个女儿,多了个儿子。
  而雪家救下自己,自此多了个女儿,就是现在的雪月。
  对于如此的记忆,此刻雪月的心却平静如水,毫不在意。
  这一点,她有时候也微微惊讶。
  “小姐,老太太的生日宴快开始了,您该更衣出席了。”后边传来奴仆的传唤。
  “嗯。”雪月敛了敛神,应答,随即跑下断崖。
  ——
  屋内,婢女一边为她梳妆,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规矩,雪月也不说话,眉间却微微蹙起,显现出一丝不耐烦。
  “小姐,这是礼物,您是孙辈,应该手捧礼物前去。”已到了屋檐下,身边的婢女就在耳边提醒。
  雪月闻言,抬手从婢女手中拿走了那个木盒子,慢慢地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由于老太太喜静,不喜他人打扰,所以寿厅里“打扮”并不鲜艳,也并不喧哗,似乎每一个人都刻意放缓了话语,而随着雪月的身影踏入门槛,所有的交谈声都渐渐地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雪月,那是怎样的美貌?
  有人不禁吟唱:“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城,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众人双双拍手称赞,一些人眼里更流露出觊觎之色,上前试图搭讪;而那些女宾们,嫉妒溢出了心。
  雪月却不管其他人的眼光,落座在老太太坐下。
  所有人瞬间明悟,一个个的坐回了原位——原来,她就是雪氏收养的那个废物孙女。
  没有人会想娶回家一个废物花瓶的,那些女宾也稍稍安了心。
  宾客再不管雪月,一个个重新交谈起来。
  “父亲。”雪月站了起来,鞠了个躬,“祖母,你来了。”雪月的轻唤再度让众人噤声,所有人双双看向首座。“嗯。月儿怎么也来了呢?”
  “之前您的生日我没来已是失礼了,这一次岂会再不来。”雪月应答。
  “哈哈,月儿倒跟我见外了呢。”老太太笑指着雪月。
  雪月从雪毅手里接过手,扶着老太太落座:“我只是阐述事实。”
  “你这性子啊,什么时候得改改了。”老太太顺着坐了下来,慈祥地望向雪月。
  雪月没有出声,与老太太对视了一眼,重新坐下。
  老太太并不在意,依旧笑着,她环视了四周:“老身多谢各位到访。”
  自此,生日宴便开始了,各方势力纷纷献礼。
  “老太太,此为西海灵玉,配于身上可强身健体,祝老太太万寿无疆。”
  “老太太,此为西南香薰,可提神,祝老太太万事如意。”“老太太……”
  ……
  半个时辰过去了,此时一个身穿黑衣手捧木盒的人上前:“老太太,我家主子吩咐,这木盒里的东西必要亲手交与您才成。”说着上前走来。
  雪月刚想起身,却被雪毅挡下。
  雪毅站起来伸手拦住那人:“您是哪位?”
  不想却被老太太阻止:“毅儿,不必担心,是死氏家族的下人,死氏家族与我雪氏共同鼎立百年,又怎会加害与我。”雪月依旧站在那儿,纹丝不动。“毅儿。”
  “我来拿。”雪毅不依不饶。
  “我家主子说了,必须亲手交由老太太。”空气渐渐冷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无声发酵。
  雪家子嗣每一个人都紧张起来,仿佛心头有那么一块铅块,就那么堕着,堕着。
  此时,老太太蓦地站了起来,走到雪毅身边,面向黑袍人,伸手:“老身亲自拿。”
  “娘!”雪毅蹙额。
  “没事。”老太太伸手接过盒子。
  此时,本来普通的盒子立即冒起了黑烟,一瞬间污浊了老太太的双手,随即蔓延蔓延。
  宾客们纷纷大叫了起来,疯了似的往外跑。
  大厅上只有老太太安静的像个局外人。老太太渐渐舒展开双手,绿元素立即遍布那个盒子,暂时制止了黑雾的蔓延。
  灵力一点一点地消耗,老太太的脸上渐渐地布满皱纹,满带沧桑,不知怎的,雪月整颗心纠在了一起,她想跑过去,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下了禁制,她只得大喊:“祖母……”
  “月儿,不必为我们伤心,我们雪氏的存在本就是为了保护你。你要记住,你本不叫雪月,你的身份至高无上,去吧,孩子,闯出你的一片天下,拿回你的东西。”
  老太太笑了,这笑与平常却不太一样,一些释然和解脱,随即她肃容:“雪氏一族听令,法阵起!”
  雪氏子嗣纷纷收起了表情,伸手施展灵力,七色光映照出了半边天,雪氏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天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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