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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诚诚和秦阿姨正在我家客厅里,两位老人家在一旁陪着说话,看我回来一边数落我,都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一边说诚诚来找我去外面散步,结果我不在,于是我连连抱歉说,也坐下与他们一起闲话。
“又发生这种事情,镇上怎么会有这种事,唉,老马也是这样,到现在也...”,估计从我妈那里也获知镇上发生的案件,秦阿姨话到嘴边又收来了回去,怕引起大家的不好的回忆。
“是啊,有的地方的警察一辈子也没处理过一件命案,我们这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居然处理两起这种案子了,估计这次也不一定能找到这杀人犯,”我妈妈评论道。
“小杰你去看热闹,看见警察查到什么了吗?”,妈妈继续问道。
“没有什么很明显的线索,我在处理现场的警察里遇见了个同学,我听他所说是偶然原因发现了那具骸骨,估计也只就能确定是男是女,但是到底是谁、什么时候被杀的还都不一定能确定了”
“不能确定身份?”诚诚表情显得非常遗憾,
“但愿能查出凶手,不要再发生悬案了,”诚诚喃喃的说。
“还不知道了,看样子这次警察很重视,特意从县城调来警力来查案,阵势很大,你知道那熟悉同学是谁吗?就是汪雨,这小子读警校,现在在县城工作,”我向诚诚介绍我在现场的偶遇。
“还真没想到,他原来从了警”,诚诚对于汪雨不带好恶的语气让我感到安心,我的嫉妒心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哦,他原来做了警察了啊,真没想到”秦阿姨说道。
“恩,我也没想到了,我听汪雨说,估计不久会对外通报这起案件,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说这话权当安慰在场的人,这件悬案解不解决虽不能消散秦阿姨和诚诚对马叔叔的悲伤,但如果能有个水落头处对我们也算一个安慰了。
“不过这事也很古怪,我到现场听汪雨说,这白骨上面长了一丛红蕉花,警方从现场估计很可能是凶手埋尸的时候种上的,这真的吓人,这个杀人凶手的残忍,也是够骇人听闻的了”。本来我是想把这起案子和马叔叔的案子发生地点的联系说出来,但我觉得这太过于幼稚。
“真是没想到,我们这个小镇出这种不幸的事情”。爸爸摇着头说道。
“你们觉得这事和老马的事会有关系吗?我听陈老师说那地方离老马遇害的地方很近,都是在那条马路旁边,那一带以前经常聚集一些小流氓,当年给老马的案子他们也是说是抢劫杀人,会不会跟老马的案子有关联了?”这时秦阿姨突发奇想的说道,她神色悲伤,语气蘧然也提高了好多,像个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块浮木。
秦阿姨今年也已年过半百,在她后一段失败的再婚后,她的很大的感情寄托就在对马叔叔的回忆上,这一种猜想,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感性成分,但也包含了一点合理性,比如两起案件发生的地点,虽然发生时间不知道,但也不会是太近的时间,这种想法看来也不止我一人有,但很遗憾这些都是一些感性的猜想,毫无证据证明,对于秦阿姨的猜想,我一时也不好怎么鼓励,因为有时候你一旦给了希望,当你最后发现跟你预想的不一样时,你只会感觉更加失望。
“秦老师,你不要太伤心,我想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我妈妈安慰她,一边递纸巾给她擦去眼泪。
“妈,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自己过的好了,爸爸也会安心的,你不要想的太多了,”诚诚安慰道。
我知道不能把话题再围绕这里了,我赶紧转移话题。
“诚诚,不如送阿姨回去休息吧,看时间有点晚了,”我劝道。我爸妈也一致同意,一边劝秦阿姨,一边嘱咐我送两人。
我把两人送回家去,安顿好秦阿姨后,我也没有睡意,我和诚诚坐站在她家门前的空地上一起聊天,
“你今天遇到汪雨了?这么多年,除了你,那些同学我一个也没联系过,他还好吗?”。
当初估计是受了诚诚的影响,汪雨高中没考进重点高中,这事我以前跟她说起过,诚诚又问起汪雨,说实话,我有点不乐意的,但我也不太好直接表露出来。
“汪雨他很好,他高中没进重点高中,但他高考还可以,进了警校,毕业就从了警,说实话比我混的好多了”,说话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说的酸溜溜的,脸色一时有点挂不住。
诚诚也看出来了,她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哈哈,你不要在意,我没别的意思拉,”说着一拳打在我的胸上,我脸一红,也跟着笑了起来,忙说自己不是吃醋。
“我只是想,我想把我们发现我爸的日记上写的东西跟汪雨说一下,让他帮我们分析一下或者把这些纳入我爸案子的证据,兴许这些对破案有用,毕竟他是干这个的,他有这个职责和权利”
我听她这个意思,我原本以为她在为所做的对金凤凤所谓调查失败后不会再羁绊于过去悲伤往事的愿望落空了,要是把以前执着于查清父亲的案子出于不理智的一厢情愿地感性,我发觉现在的她已经转成纯粹的理性了,我把这种改变可以看成一个积极地变化吧。
我告诉诚诚我留了汪雨的联系方式,明天汪雨很可能还在本镇,我们可以找他谈一谈我们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这做法有没有用。
第二天,我联系了汪雨,很幸运,他还在镇子上,我跟他说了下我们想见他说点事,至于说的内容,我也一并说了,那边汪雨沉吟半晌,说没有问题,于私来说,因为诚诚的缘故,当年两人的无意间引发了后面料想不到的后果,于公来讲,当年的案子仍然是悬案,而且这个案子也恰好挂在他们悬案档案里,这是他应该做的,我很意外汪雨的坦诚,我跟他约好在镇上的肯德基见面。
因为路程不是很远,我们是走的去的,秋天的天空明亮如镜,小镇虽然发生了那样不详的案子,但小镇仍熙熙攘攘平静如常,初秋的天气,有点放凉,诚诚今天穿了一件淡蓝的连衣裙,一头乌黑长发配上她那曼妙的身材,脚蹬高跟鞋,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体香,让我心里不禁感到出奇的舒畅,虽然我不算俊男,但有一位这样的一位美人在旁,一时间感觉满面春风人生美妙如斯。
大概10点钟我们到了镇子新开不久的肯德基,进门发现汪雨他已经先到一步了,一看见我们,向我们打招手。
“哎呀。真是俊男美女,两位,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今天汪雨穿着常服,一上来就拿我开玩笑,这小子除了顶上这头浓密的卷发没变,这张大嘴巴也没变。
“你好,汪雨”,诚诚首先开腔打招呼。
“诚诚,好久不见”,他微笑着回应诚诚的问候。
三人坐下,店子里没多少人,毕竟只是个小镇子,就几对父母带着小孩在店里吃东西。我们也点了东西。
“诚诚,咱们应该14年没见了吧,真想不到我还能见到你,我以为我们是很难再遇见了,直到昨天遇见穆杰谈起你我还不确定能不能见到你”。
“恩,是啊,14年了,咱们都长大了,时间过的真快了,当年我是受的打击太大了,把责任怪到你头上,你当年一定怪我吧”
“不,不,没有的事,我当年只是觉得自己很无能,觉得帮不了你什么,我认为自己太弱了,什么也不能替你分担,后来我还一走了之,唉,总之是我太自私了,我昨天还怕你不肯见我了”
看着两人以来二去的感喟,我又不好怎么插嘴,仿佛我成了电灯泡了,只得一边不说话低头喝水。
“现在看你们能在一起,我真替你们高兴,”汪雨注意到了我的沉默,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诚诚微微脸红看着我不说话。
“哈哈,来,来,来,为咱们重逢干杯。”为活跃气氛,我提议为三人重聚干一杯,于是三人拿水当酒干了一杯,
接着诚诚跟汪雨说起我们要说的事,把我们最近在马叔叔日记本上的发现还有我们去找金凤凤的事情一并告诉了汪雨。
汪雨翻开日记,看了看里头的内容。
“这里头写的内容似乎是说马叔叔当初发现了这个金凤凤的什么事情,就他所说的这件事情可能跟学校有关,并要报告给学校,这牵涉到其中一个没有提到姓名的关联人,单看这些,对于案子来讲似乎帮助不大,马叔叔的遇害案,我看过当年的卷宗,说实话我也是感觉很头痛,这个案子的现场的证据太少了,没有关键证据,我看过的卷宗里就只有几件证物,而且都是旁证,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但抢救人员时破坏掉了,没留下凶器,指纹,血液等能判断凶犯的罪证,周围也没有目击者报告,根据案发的时间、地点,都是发生在偶然的时间偶然的地点,当时地办案人员就认为这案子是一起偶发的抢劫杀人案,这当然是值得商榷的,这种案子很难破,大多数这种案子是靠串案侦破,就是说凶手或者凶手的帮凶因为其他案件落网,为了减轻刑罚供出以前自己犯的案子或者跟他人合谋的案子,因为总是牵涉到一些悬案,新闻上对此类报道挺多,但是就算这个凶手落网,也未必会招供以前犯的案件,这个案子因为没有目击者说明作案人员也很少,很可能是单独行凶,这种人除非犯了重罪判死刑,他才会招出他犯过的所有案子。但是如果要是把日记上的内容作为破案突破口的话,那就是等于要换一个侦破方向,仇杀或者误杀,当然没弄清之前,所有的侦破方向都是可能的,只是可能性大小而已,当初办案的人认为马叔叔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就基本排除了仇杀的可能,至于误杀也不大可能,因为凶手很凶残,一共刺了五刀,刀刀是要害,不大可能是误杀,根据这日记上写的事情,可以做为仇杀的一个侦破方向”。
听着汪雨的的分析,有些我们事先就知道,但有些说法不免让我们一时很丧气。
“那以这本日记上说的内容,你们能对这个金凤凤调查一下吗,”诚诚关切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好给你们答复,要是这本日记在案发时能提供出来就好了”
“那个时候我们都没往这方面去想,唉,我发现这本日记时也没考虑清楚,我们就直接去找了这个金凤凤,结果她说压根不认识我爸爸,要是你们出面调查,也许结果就不同了”
“我觉得这个倒没问题,只要认为她牵涉到案子,警察现在一样可以调查她,我们找了她没有结果,但倘使她真的知道什么,我们就是去敲山震虎嘛”
“这个是无关大局,盘问或者审问讲究突然性或和时效性,时间过了这么久,知情人或者涉案人都早已有所戒备了,早问晚问,你们问还是我们问都有一样,她如果不想说不愿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么一讨论,我发现,这案子是挺难的。
“没关系,我把这本日记本带回去跟领导仔细研究一下,现在上头也在要求要把积压的悬案破掉,我们的头就是当年负责马叔叔案子的,这么些年来也一直因为这个案子没有再升,他也希望手里能多些证据了,而且这里头讲到的这层社会关系是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是很有价值的线索,特别是这日记里似乎还提到的金凤凤这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很可能涉及了什么违法或者违规的事情被马叔叔知道了,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不过照你们的说法,这个金凤凤说不知道这事,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人还是个问号,不能判定金凤凤涉案或者知道什么,这个是比较棘手,”
“这个都不是问题,万事开头难,我回去把这事报给我们头研究一下,有可能我们会着手调查的。本来今天还在处理刚发现的那句骸骨的事情,领导说你们找我是与马叔叔案子有关,特意准假叫我来的,你们放心,案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
不知汪雨是鼓励我们不要丧气还是作为一个警察向受害家属表决心,我一时也不知是好是坏,总感觉离破案还是遥遥无期,诚诚也显得很失望。
听汪雨说起那具骸骨,引起了我的好奇,当时汪雨因为不方便在现场说案件的详情,我想何不现在问一问,顺便说下自己的想法,于是我开口问他,他先是做出一副哭脸,不大愿意透露,我则晓以利益,说自己绝不对外透露云云,他这才开口。
“这是一具女性尸骸,年纪在13-18岁之间,根据死者身上残留的衣服,死亡时间可能是在夏季,具体时间不明,死因也还不明,要等鉴定,具体身份也还不清楚,我们现在还在本镇失踪人口中排查,如果是本镇人口的话,应该马上会有结果,其他的我也说不上什么了,就这么多”。他打了个哈哈,我知道肯定还有什么没说,但那些我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
我听了他的说法,我沉思片刻,接着我把我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当然切不切合实际我就没顾了。
“我了纯粹的自己的一点个人看法,你是警察,说错了,你权当我讲了个笑话,”我一边笑一边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汪雨也乐呵呵的让我说,一边还拿出笔记本记录。
“就是刚刚发生的这个案子会不会与马叔叔的案子有关系,或者说是同案?主要是三点理由,”一两起案子都发生在同一段公路旁边相离不远,二,这事我刚刚听你说的,两起案子都是发生在夏季,时间有可不可能是相同了?三、第三点完全出于我的脑洞,我认为你那笔记本上不要记为好,”说完连我自己都笑起来。
汪雨倒显得面色严肃,忙说不要紧,你说,前两点你所得很好,也许第三点才是破案关键勒!破案嘛有时是要靠点脑洞的。我听了他的鼓励,心想出丑就出丑把。
“第三点就是这两起杀人案发现被害人的附近都长着同一种植物,就是红蕉花,当年马叔叔遇害地点附近长着这种植物,最近发现的这具女尸骸更加是直接被埋在尸体上,根都和女尸长到一起了”
说完,汪雨瞪大眼睛看着我,接着一声大笑,笑的邻座的人不时侧目看过来,他才停住,诚诚只是微微一笑,并没笑出声,看得出这脑洞的确有点太过于荒诞。
“哎呀,我的穆大姐真是胆大心细,哈哈,你不该呆在办公室写代码,来我们警队吧,我们需要你这种人才,大大滴需要”,我早知道说出来会惹人笑,所以也并不怎么在意他的笑,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才止住笑。
“其实你说的并不无道理,我不是笑你说的荒诞离奇,我笑的是像你穆小姐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用这种思维方式,你说的这三点,前两点我也有想到过,这第三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当初无意间把尸体上长了红蕉花讲给你听,没想到你就记下来了,不过这两个案子兴许真的有什么关联,现在我们在查这具女尸的尸源,等查到了再与现在我们掌握马叔叔案子的线索做下比对,兴许会发现什么联系”汪雨挑着眉头一边笑一边说,我知道这小子嘴巴阴毒,不过听他说对于案件真的有帮助我感到这很值得。
“要是能查出关联就好了,说明案子就有眉目了”诚诚面露喜色的说,汪雨和我们再呆了一会,吃完点得东西,我们把那本日记给了他,分别时,他告诉诚诚说,一旦重新展开调查,会立即通知我们,并说很可能会重启马叔叔案子的调查,他说完这些话,我突然觉得汪雨这小子还真不错,同时为诚诚感到高兴,也为马叔叔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