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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两个古人,我想我要是跟他们讲,我是从公元2014年穿越过来的,他们肯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编一个谎言,后面需要无数谎言来解释;但是无论我怎么编法,他们肯定还是要追问的。算了,他们爱信不信吧。
上海我估计那个时候属于吴越吧,反正古代交通不方便,我就把我说的距离再远一点。我说我是越国南边的,那边没国家,我也不知道是哪国人。
那女人说道:“原来你是越南人”,她的理解越国南边的人,我想解释:“我是中国人,不是越南人!”,想想还是算了,古人和今人的词汇,名相同而意思不一样,跟他们解释,如同鸡同鸭讲,讲不明白的。
“对对,我是中国人,不,我是越南人,俗话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我是哪人,我就是一个周人。”我附和道。
“说得好!”那女人说道,“当今天下,礼崩乐坏,各国混战,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南方楚国,当年周王购予子爵,他们心怀不满,竟敢枉自称王。如今楚国仗着兵强马壮,荆水以南的诸国皆被楚子所灭,几年前,‘汉水诸姬’的随国被楚所败,唐国、息国等小国所坐针毡,不知道哪一天会被楚国所灭。可惜周室不兴,诸国互相内战,不知道天下还有哪位诸侯能替天行道,代周天子吊民伐楚啊!!”
柳下季也附和道:“夫人所言极是,当今天下,鲁、齐、郑、卫、宋、陈、蔡等等国家应该联合起来,保卫周室,共同对付熊楚才对。”然后他又问那女人:“夫人有如此见识,绝非普通人家的妇人,请问您的身份是?”
“我是陈国故主庄公的女儿,妫(gui)季,息侯是我的夫君”。
柳下季闻言,又深深作揖道:“原来是息妫,息夫人,失敬失敬!望请恕罪!”
“先生免礼!”息夫人道,“昨夜先生坐怀不乱,试下天下的男人,哪个能做到如此境界?先生果然是正人君子,道德完人啊!”
“夫人过誉了!”柳下季谦道。
“听说先生在鲁国臧氏执政,先生在鲁国为官不易,连贬三次。如此无道之人执掌朝政,先生为何不投奔他国呢?以先生的盛名和才学,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如果先生不嫌弃,就请跟我一块回息国,我愿向息侯举荐先生,保先生一世荣华富贵!”息夫人似乎有点对柳下季仍有些想法。
只见柳下季回道:“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我走正道,到哪都一样,都会被贬几次。我如果想走行歪门邪道的话,早就可以这样的人,何必离开鲁国投奔他国?息夫人美意,柳下季十分感激。我生为鲁人,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鲁国到他国做官的。”
息夫夫也深深地道了个万福,表示敬意。
“息国,息夫人?”我脑子转得飞快,虽然我上学的时候,历史学得不好,但是我知道战国七雄里没有息国,那么说,我穿越到了春秋时期。看到眼前的息夫人,也不过20岁左右的样子,脸上还有一点稚气,我脱口说道:“没想到古代人结婚这么早啊!”
这下惨了,引起来他们的注意,这两人又开始审问我了。还好我反应快,我就编故事了。我说我们那里有个先知,他是个预言家,有时会他发功,会看到未来的一些事情。我从他那里知道这些的。
“这个预言家,发功之前,是不是也要斋戒沐浴,或者向上天献歌献舞啊?”息夫人好奇地问我。
“对对”我蒙着说。
“哦,这种高人,我们这里叫巫觋。男的叫巫师,或者觋师,女的叫巫婆。他们法力高深,可以上通鬼神,下达人情,善治各种疑难杂症。你们那的巫师的法力一定高深。”柳下季说道。
“那么你为什么会来到中国来?”息夫人问我,还有些半信半疑。
晕,我是中国人,到中国来理所当然啊!对了,古人的中国,说的是中原。我略想了一下,回道:“巫师说在部落里,不会有什么出息,让我周游列国,谋取个一官半职什么的,然后光宗耀祖啊!”
“那么你们的巫师有没有说楚国会怎样?会不会被灭?息国、陈国、蔡国又会怎样?”息夫人一连气问我好几个问题。
“将来啊——”楚国我知道啊,秦国统一天下,灭了楚国。其它国家肯定是被灭了,至于被谁灭了,上学的时候,历史没学好,书上好像也没讲。早知道有一天会遇到息夫人,无任如何也要把历史读好。
我想了一想,说:“我们的巫师说天机不可泄露,他只是说楚国有一天被来自北方的大国所灭。你问其它的,我以前没记在心上,想不起来了。”
这些古代人啊,真的好骗。我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加上我的衣服和发型与他们不同,他们就真的相信我是越南人,周游列国至此,反正就是我跟他们聊啊聊,就互相不再防范起来。
他们问我姓甚名谁字什么,我说我姓周名大建,字也叫大建。两人听闻后一笑,他们认为我蛮于蛮夷地方的人,也不跟我计较。
柳下季要赶着回鲁国,他有一些杂务需要急着处理。这个后世公认的正人君子柳下惠,果然对女色不感兴趣,面对息妫这种风情万情的尤物,居然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息妫也要早点回息国,但是毕竟她是一个女子,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她身份尊贵,但是人身安全在荒野得不到保障。最后以她的直觉,认为我可靠一点。她以利益相诱,让我送她回息国,承诺一旦到达息国,就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暗自好笑,息国在春秋应该是一个不算知名的小国吧,能让我享受到什么程度?不过我三代以上,都是农民出身,从来没有当过官,既然在现代社会当不了国家干部,那就到古代当个官也不错。当年齐天大圣孙悟空不也是从弼马温开始做起的吗?
所以,一想到自己能够满足一下官瘾,而且还能和美女单独陪一会儿,何乐而不为?但是我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假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柳下季把包裹里饼分给我们当早饭,既然已经彼此认识了,也就不用客气了。说实话,古人的饼做得实在粗糙得很,我咧着嘴,磨着牙吃了几块,算是填饱了肚子,还喝了一点冷水。然后柳下季还从包裹里拿了一套衣服给我,让我换上。因为我的穿的睡衣,他们觉得会引人注意,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也就不客气了,穿了一套深色的右衽大袍。腰身绳子一拉一系,穿着和柳下季身上的差不多了,这个大袍应该叫直裾吧。又穿上柳下季送的皮履鞋,不知道什么皮所做的皮鞋,正好合脚。此鞋外观与我们穿的皮鞋差不多,不过鞋子前端多了一个装饰的鞋翘。袜子什么的,他没给,我也没要。估计这个时代的人,不是特别讲究吧。
柳下季看了看我,又从他的包裹里拿出一顶缁布冠给我,就是一顶布帽子,帽子两边有两根带子,可以缠束在下巴下,起固定的作用。然后他们两人让我转两圈,不住地点头。
柳下季说道:“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今天贤弟愿意穿上我中国服饰,便是我中国之人。希望贤弟恪守诺言,安全地送息夫人回息国,这一路上,希望贤弟守礼守节,听从息夫人调遣,这样,也不枉做我华夏子民啊!”
虽然假大空、高大上的话我听了很多,但是看到柳下季这么认真的跟我交待,我知道这样的贤者,对我有很大的期望。面对他的信任,我觉得是无任如何不能辜负的。我也学古人礼仪弯身作揖,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像赵匡胤那样,千里送京娘,不辱使命!”
“好,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赵匡胤送京娘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相信你的为人”,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他的配剑给我:“这是我家传的配剑,送给你防身。如果路上遇到柳下跖的劫匪,你把这把剑给他,希望他看在我的面上,不要找你们麻烦!”
本来我看不上那把剑,因为剑长只有0.5米的样子,实在是太短,我想,但是听他说到碰到盗跖时有用时,我立马收下了。息夫人从逃命的马车上拿出一些玉石珠宝,要赠送柳下季,柳下季坚决推辞,不肯接受。息夫人作罢。
随后,柳下季教我如何喂食马匹,如何让我前进、立定。到中午时分我和息夫人一道,息夫人坐马车内,我做马夫,沿路身西南方向而行,我们和柳下季挥手作别!
我好像天生的佣人命,一坐到马车,指挥马行进,马好像听懂我的话似的,一路缓行。行走不久,我便问息妫:“息夫人,这个柳下季也是,一日三餐,现在都中午了,也不请我们午餐,我的意思,就是请我们吃个大饼什么的。中午不知道饿吗?”
只听息妫哈哈大笑:“从古至今,我们华夏之人一天只吃两顿饭,巳时之前吃一顿朝食,申时前后吃一顿哺食。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身板一般,不是强健之人,没想到你的这么快就饿了,看来饭量好大啊!”
我晕!一天两顿饭,还不饿死我?就算以前我关在看守所里,一天也是三顿饭。没想到春秋时代的人,一天只吃两顿饭,还有力气干活吗?不行,我要回家,我想吃肯德基,我想吃鸭脖子,我想吃大娘水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