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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妆成一树高,千垂万下绿丝绦。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转眼间已是春晖三月,整个长安城春意盎然,景色撩人。崇文馆更是人流如织,俊才星驰。
崇文馆,始建于秦朝,是文人墨客论辩学说时政的地方,在秦末争霸的战火中幸免于难,得以保全延续至今。
晨光熹微,春风徐来。
翩翩白衣少年随着一众行人缓缓进了座古朴精致的院落,但见门口“崇文馆”的匾额高悬于上,匾上的篆书题字宛若游龙,仔细瞧来,落款竟是前秦丞相,李斯。
院内,青砖铺路,花香漫道,翠竹掩映。绯红的桃花绚丽缤纷,其间蜜蜂飞舞,采集花粉,更有燕雀盘旋不去,似乎也被桃花之美迷了眼,惑了心。
此时,“崇文堂”早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进到堂内,白衣少年寻了一处空闲的地方站了下来。
这一行人中既有装束华丽的贵族子弟,亦有衣着褴褛的清寒之士。他们学派各异,儒、墨、道、法、阴阳、名、纵横、杂、兵、小说各家皆有,可谓百花齐放,群英荟萃。
正当堂内人影散乱,一片喧嚣之时,忽然,从大堂侧厅缓缓走出一位老者,鹤发童颜,姿态肃然,额头千沟万壑,眉宇凝然不染。
从容貌来看,老者显然已过了古稀之年,定是亲眼目睹过前秦覆灭,朝代更迭的历史惨状,所以在面对大厅里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物显得异常镇定,这老者便是这崇文堂的第十二任堂主,还是颇有声望的儒学大家卢县。
老者朝着堂内众人扫视了一番,轻轻捋了捋白须,方开口道,“崇文堂向来以论说天下时事针砭时弊为宗旨,今日群贤毕至,俊才星驰。今日的辩题是:攘夷与安内”
老者又移步到厅前,指着一旁弟子手中端着的一摞竹简,显得异常慷慨,“待会会给各位发一块刻有崇文馆字样的竹简,如果大家觉得一会谁论辩的好,就将自己手里的那块竹简放在此人席前。当然,得到竹简最多者便是这场论辩的最后赢家,他将会获得崇文馆的镇馆之宝……”
“什么?崇文馆镇馆之宝!”,忽然,堂内一片诧异,打断了老者的话,但立马又恢复了一片肃静。
老者淡淡一笑,“没错,确是崇文馆的镇馆之宝,《白起兵略》”。
瞬间,整个崇文堂又陷入一片喧嚣……
“《白起兵略》?”
站在大堂西侧的白衣少年微微一怔,眉间悠悠一转,以前也只是听闻白起有此书传世,却怎么也没想到此书真的存在,并且就藏在这座看似并不太起眼的崇文馆内,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白起,先秦大将,“战国四大名将”之首,号称“战神”,封号:武安君,曾官至:国尉。
伊阙之战,斩杀韩魏联军24万;
攻楚三次,攻破楚都,烧其祖庙,共歼灭楚军35万;
攻赵先后歼灭赵军60万;
攻韩魏歼灭30万;
白起一生共歼灭六国军队约165万。
来人一听是《白起兵略》,皆来了兴致,个个削尖了脑袋望堂前凑。
独有那翩翩白衣少年独自站在原地,没有随着人群往里面扎。他,眉目悠悠,神情凝然,似乎是在思索那老者
刚才所说的辩题。
忽然,堂内一阵朗声,“我先来……”,从人群中闪出一华衣少年,言辞甚是傲慢,面容皙白,腰缠玉带,显然是位贵族子弟,身上的丝绸锦衣华丽精美,就算是长安城里的贵族子弟恐怕也难以企及。
“这位公子是谁啊?”
“看着衣着,来头定是不小啊,就不知道是徒有其表还是有真才实学啊?”
……
堂内一片议论,似乎众人对这位衣着华丽的贵族子弟的身份倒比那辩题更感兴趣。
此人,便是吴王刘濞的二儿子,吴国太子刘昭。
自去年新皇登基入京朝贺后,便以各种名义逗留在京城,不断暗中刺探朝廷情报发往吴国,又私下结交那些首鼠两端,心有异心的大臣将军。
当年,吴王刘濞的太子刘贤来长安参加朝会,由于和当时还是太子的刘启在博弈时起了争执,无礼耍赖,态度骄横,被刘启用棋盘当场砸死。
从此之后,吴王刘濞便以此为由,永不入朝。就连窦太后的寿诞,新帝的登基大典都是派自己的二儿子刘昭入朝参加。
刘昭此番来京朝贺后,便以为亡兄刘贤扫墓为名,上书刘启,祈求能够留在长安。
一者,刘启确实为自己当年年少冲动,失手杀死刘贤的事悔恨不已。
再者,对于刘昭滞留京城,迟迟不肯离去的真是目的,其实刘启早已看穿。
既然,这位吴国太子这么愿意留在长安,那何不将计就计?顺其所求,将其留在长安,不但可以彰显帝王的仁义之德,弥补自己当年的过错。又能将刘昭当作人质,这样一来即使吴国有异心,也会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