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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米争论了好几天,却依然不能够阻止她想去什么电视台当实习主持人的决定。
“拜托,你才大二,下学期你都才大三,就算是实习,你也不能放弃掉你的学业啊。”我有些恼怒,因为我已经把李米当做我生命里值得珍惜的人,她的人生我当然有权力插手。“况且学校允许你停学几个月或者以年来计算的要求?”
“大二怎么了?好多人比我早些时候就开始为工作奋斗了。林森,学习不是唯一的事情,学业不能给你以后工作和梦想带过去什么帮助。你的毕业证顶多就只能证明你交过四年的学费而已,你还真指望你能够像从前的大学生天之骄子一毕业还有学校分配工作?”李米似乎并不理会我的规劝,就像这几天一直讨论的这样,毫无进展地喋喋不休,只会更加让她觉得这次的机会来之不易,更当珍惜。
“我的毕业证起码能够让我找到一份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并以此为生,请问你一个师范专业,跑去当什么实习主持人,而且对方还并没有承诺给你正式主持人的机会,你能做出什么来?用你学的天文知识去解决新闻里的各种争端?”我也毫不退步,江面上波光粼粼,似乎也在助我威风。
“林森,说不定有一天我还真能用嘴去解决好多事情。”李米愤愤不平的挥挥手,从包里摸出木糖醇来,自己吃了两粒又递给我。“我懒得跟你说了,反正,我就是要去了。”
“然后,就用木糖醇代替思念,关心牙齿更关心你?”我当然不可能放弃对她的说教,只是现在局面太僵,我故意调节调节气氛。
“对,我更关心你。”李米樱桃嘴慢慢嚼动。“NO,你更关心怎么样说服我不去电视台做实习主持人。”李米莞尔一笑,双手背靠着江边的栏杆,笑容让我如沐春风。
偶然一次的谈及让我知道,这个周五就快是她二十岁的生日。虽然比我高一个年级的她,但是年级却与我相当,比我大不了多少。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和李米在一起有三个月之久了,回想起一开始见到她觉得她热情更胜活泼的性格,现在到觉得她有些神经了。现在都还像仍在做梦一般,觉得就见面过几次,几眼默契的目光就在一起,真是一种别样的感情。
李米要去实习做什么电视台主持人,老实说也并无裨益,但我从和她在一起那刻开始,就觉得我要跟她好好地在一起,不能分开。其实就是自私觉得,她应该完成的是她的学业,毕业以后安静找个工作,安分祥和。和我在一起当然可以有些争吵,可是应该是比这更有意义的辩论。
“我当然觉得能够去电视台做主持人更好,但你也不能否定我也很关关心你啊。”李米轻启嘴唇,寒霜凝露结雾气。“再说了,我关心你和我要去做什么又不会冲突。”
“看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到你去上岗那天,偷偷把你的身份证给藏起来,避免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提早进入社会遭受摧残。”我身子后仰,倒在草地上,随手扯下一根野草叼在嘴里,并未看到此时李米的表情。
“那你还不如把我偷偷藏起来呢。”李米笑道,“不让我出门见人,不让我做什么事情,就藏着当做照片看着。”
“五六十年后,我们都会成黑白照片挂墙上放着,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吧。”我吐出野草,站起身来,拥抱着背着我的李米。都没有再说话,我们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但又会觉得对方是完全臣服于对方的观点一样,真是讽刺。
微风碧波是心情,涟漪淋漓是错觉。这事情好像并没有结束。而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准备着如何要给李米一个惊喜,那是她二十岁的生日。老早她就提及起来,说二十岁的梦想就是和王小波写的那样,想吃想爱想变成天上的云。她当然可以吃和爱,只是变成云只有做梦的时候才能实现。现在的大学附近总是有许多空出的民居房租给学校,因为年代久远,且并非外面装潢精致的客房,所以租金也还便宜。于是我顺道租了一个星期,这几天一直在忙活,忙着往里面布置一些东西。当然不是家具什么的,就是一些小东西。
李米曾说,真的很厌烦现在的生日聚会,一大波人假意嘘寒问暖地客套,吃罢饭后又是千篇一律的唱歌接着喝酒,不熬到凌晨似乎有一种不放过宰一顿寿星的机会,所以来到大学,也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自己的生日是多久。
而我在那天到来的时候,早早就从公共课的课堂溜了出来。拿出手机发短信的时候,三伏天的热气才刚刚褪去,教学楼前面阴森森地绿光惹人遐想,思绪乱入。给李米的短信一会儿就回复过来。我拿出自己种在宿舍里的不知名野花,那是一束很多种我也说不出名字的花,在一次偶然郊外旅游的时候当地人给我的种子,被我撒在校庆结束后从花坛搬来的花盆里面,不经浇灌与照料,竟然可以长得如此之好,现在却一下子折煞了它们的生命以博美人一笑,真是惭愧。
就像这束花一样,很多东西也许并非要那种过度的关心与在乎才能有结果,重要的是,你曾播种下这颗种子。李米那天打扮得时髦无比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从天而降的天使一样,她的长发与夜晚仍然亮得发光的眼睛,她的笑容与可以温暖人心的酒窝,都让我从未有过的愉悦。当我仍然觉得送出一束野花不好意思的时候,她闻到发现我藏在后面的鲜艳花香,拥抱我时候顺利从我手里拿到它。
“哇,好香啊。”李米高兴得像个孩子,凑脸闻着,脸上轻松。
我轻轻搂住她的腰,她害羞又脸红地看了看周围,没有挪开身子,我用眼神告诉她我想要带她走去一个地方。她顺着我的手,跟着我的目光,而我提议我要背着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她的长发从我的脖子挪开的时候,我放下她,两个人站在一房门前。我递给她门房的钥匙,打开门的刹那,我能看到她的惊喜与惊讶。房间里有我早已布置好的彩灯,而且其中一串被我弄成“米”的形状。地上摆着一群短蜡烛摆成的“20”的形状,因为担心会起风,所以把窗帘拉上的时候,我顺带把窗帘上用彩纸裁成“happybirthday”的形状。正对着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小的足够两人份的蛋糕,象征性地插上两支蜡烛。李米回过头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眼角噙着眼泪,靠在我肩膀,都能明显感到她因为感动而抽搐的肩膀。
“我爱你,林森。”
“我也爱你啊,快去许愿吹蜡烛。”
待到蛋糕被我们吃掉一半抹在脸上一半,闹腾地两人都疲惫躺在床上的时候,李米翻身坐到我身上。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我,我听到突然沉寂下来的呼吸声,她伏耳轻声说,我是她的。然后顺手关掉旁边的灯。
彩灯忽明忽暗的微弱光亮,我看到墙上的影子,正悄然脱掉她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