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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沙漠里颠簸着,晃得老葛直犯恶心。掺了黄沙的风,吹的他的脸像是亲了一下仙人掌一样的刺痛,物竞天择的车还在身后穷追不舍,双方都在摇晃中以一个极低的准度向对方开火,劣质的越野车不时“哐啷”“哐啷”地响两声。果然该被追上来了!老葛刚刚被一个急转弯甩到车的侧面,抱着防滚架脚蹬着车门的侧面,晃晃悠悠地半悬在空中换着子弹,忽然感到了一阵巨大的震动,刚换下的空弹夹掉了下去。回头一看——一辆追车已经粘上他们的车屁股了!
他赶紧爬回车里,一脚踏上追车的引擎盖,另一只脚还踩在自己车的后座上,那个驾驶员正拔手枪呢!口音切换成了川普,大吼一声:“龟孙儿!”,抽出甩棍,往右上方一甩甩开,一棍抽掉他的手枪,再反手一棍抽的他豁牙裂嘴,估计一月之内生活是无法自理了,揪住领子直接扔垃圾一样的扔出了车外,驾驶员在沙子上打了几个滚,满身灰土地蜷起了身子。
谢天谢地!后座上还有一个敌人!——为什么说谢天谢地呢?因为这家伙刚才被撞车的震动颠下了座位,直到老葛解决掉驾驶员之后,才堪堪狼狈的爬起露出个脑袋,被老葛发现,脑袋上多了个鞋印,不省人事,步了自己战友的后尘,得到了“沙漠单飞2秒游”的豪华待遇。
把霏霏抱进这辆好一些的车,老葛在后座捡到了弹药,果然后座那个倒霉的士兵也不会用蛇系列啊。正给步枪换子弹的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扑来一个敌人锁住了老葛的右手和喉咙!
原来电影里那种从一辆车跳到另一辆的特技动作真的可以实现啊!但最好先把这个问题放一下,剧烈运动过后又处在生死关头的老葛本就累的喘了,现在又被锁住了喉咙呼吸不畅,脸色发紫,眼前发黑,拼着一点点残存的意识猛地一肘打在锁住自己的士兵暴露出来的肋部。老葛的力道有多大?这一下直接打断了士兵两根肋骨。眼前顿时清明了很多,大脑也重新清醒了,抓住士兵的领口拎到车门边,一拳打晕,扔出去。
依旧有些发晕的老葛甩了甩脑袋,一颗子弹险之又险的擦着他的脸颊飞过,他吓了一跳,赶忙趴下躲在座位后面,先开始“调理气息”,也就是把气给喘匀。好不容易把过载的身体冷却(这种说法真是不‘碳基’啊),又有一辆车从侧面撞了过来。
太阳高照,金黄色的沙漠里,瓦蓝的蓝天下,无数红黑的越野车扬起昏黄的烟绝尘而去,子弹和爆炸在这大沙漠的小小区域,织出了一张不甚密集的火力网。
再次将试图从另一辆车上跳过来的敌人直接在空中毙掉之后,老葛手上的爪刀玩出了像蝴蝶刀那样眼花缭乱的效果,不断的在和自己搏斗的敌人身上留下不浅的伤口,下一刀刺穿那人的手腕,敌人的匕首掉在地上,左手从右手下面穿过一拳敲在敌人的下巴上,拔出爪刀的同时刀锋轻甩划破敌人的咽喉,推下车的同时——
“R!P!G!”远处车上一个扛着火箭筒的士兵的吼声此刻响彻战场,扣动扳机,纺锤状的火箭弹像是一个喝醉酒的胖子,扭着臃肿的身体并非呈一条规则的直线向老葛飞来!
“卧槽这是要——”老葛话没说完,炮弹落在了车右边不远处,改良的炮弹爆出的巨大的爆炸和气浪席卷了以落点为中心半径4米(形象一点,大概一个标准教室那么大)的范围,老葛的车直接被掀起了一头,刚巧老葛就处在那一头,被车像一个巨大杠杆一样抛了出去!
“唔噢——啊!”老葛声调颤抖地惊呼着在空中划过一道惊险的抛物线,在沙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啃沙!“啊……那可真是……”他抬起头,“呸”干净口里的沙子,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有点反胃。
诶?有车引擎的声音正在靠近——他抬头睁开被沙子迷了的眼一看——一辆越野步战车正在轰鸣着朝他冲过来!
这可真是要人命了!他赶忙把刚刚拍干净的脸再次扎进沙子里,当车的底盘擦着他的头发掠过吹乱了他没有发型的发型之后,他几乎是泪流满面(沙子迷的)的感谢那越野车比人厚的底盘高度!
然后就坐起来怀着感恩的心打爆了车轮,特意没有打到底盘。车失衡侧翻了。
完蛋了,完蛋了,体力再好老葛也撑不住这么久了,他完全没力气了,可能接下来好好几天都会脱力了。可是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啊!
正当他准备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拼拼命的时候——
“老葛你没事吧?!”先不管霏霏为什么一急就喊出了这么个不怎么好听的昵称,为什么这么安静啊?
……
啊,是好安静啊。
老葛双手撑地坐着,看了一眼四周——
蓝天白云,起伏的沙丘上,几只残破的轮胎滚动着,着火的车和残骸被沙半掩着,暗红色的火格外给老葛一种不真实感。似乎经历下来这么一场大闹,什么都看起来有些不真实感。说不清道不明,是那种像是天堂一样的美好。啊,知道了,这是强烈的“活着”的感觉。
他一抹脸,环顾着自己身边的狼藉,摸了摸自己酸痛但完好无损的肢体,慢慢躺下,呈一个大字摊在沙上,闭着眼抹了一把脸,劫后余生,有些不可置信的……傻笑了起来。
活着,总是能在意想不到又理所当然的时刻给人惊喜和幸福啊。
霏霏跑了过来,沙漠里的热风吹的她的头发、T恤飘扬了起来,她看着老葛,眼中是一种似乎不该出现的……宠溺?微笑着,靠着老葛躺下,头枕着他宽阔的胸膛,也加入了庆祝生命的行列……
……
葛:(悄悄)“霏霏……”
霏:“嗯?”
葛:(迷糊笑)“你T恤买大了……”
霏:(撒娇咬)
葛:(笑)
……
现在老葛正和霏霏一起窝在车里,研究着那张图纸。
下午烈日当空,于是老葛就在这车的防滚架上蒙了两件白衣服,然后什么都解决了。
图纸正面的谜语,表述是相当不清的。但是凭借着物竞天择对这东西的执着,以及这很可能与宝藏(甚至有可能是汤马斯的)有关的主观观念,老葛至少可以抽丝剥茧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1、“大地的伤疤”。众所周知,大地的伤疤是形容东非大裂谷的。如果老葛没有弄错,这个唯一明显的比喻也许是被设计成切入点的。因为制作图纸的人总得有个目的,不可能只是逗弄后世人。而老葛花了大量时间做出来各种假设,这种最为合理。
2、天使和天堂的比喻。天堂很可能是指一个地方,天使则是指引人去这个地方的某种东西,或者向导。
能够大概确定的就是以上两条了,可是大裂谷那么大,可是有长江那么长,该去哪里呢?
羊皮纸背面的信息就能派上用长了。
那是一副简略的非洲地图,只标注了几个非洲重要的地形区,还有一个奇怪的图例:这是一条奇怪的折线,可以勉强看成半环形,每一个折角处都有一个圆圈,折线上又分支出来一条线段,线段的另一个端点是一个——没有下颚的骷髅!那是汤马斯的标志!
老葛深吸一口气,眼睛瞪成一个奇怪的样子死盯着图纸——果然……
接下来,就是破译你的把戏了,汤马斯。这件事,很擅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