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醒就给宋队打了通电话知道那边平安无事后我才放下心来，之后我和钱警官先到警局碰了头然后去接替小郑他俩的班，因为方齐仁所住的胜元华府安保相当严格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马航和小郑一直窝在小区对面马路的面包车里。
　　我俩警惕地扫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后才鬼鬼祟祟的上了车，这一上车就看到了副驾驶座上的小郑歪睡在马航的肩膀上。
　　马航回头冲我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大概是怕钱警官会责骂小郑于是小声的解释，“他刚睡没五分钟，我一直都盯着呢方齐仁的车没出来过。”
　　钱警官昨天说的用牙签撑眼皮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之所以派两个人盯梢目的就是让他们能够轮流休息的，只要确保目标的位置不要盯丢了就可以。
　　我把手里的豆浆和包子递给马航，“叫他起来吧，吃点东西回家睡去，这么窝着睡难受。”
　　马航的左手拎着吃的没办法活动，只能动了动被小郑压着的胳膊，“小天，醒醒。”
　　这哪儿是叫人起床啊，声音轻柔的我还以为他在讲睡前故事呢。
　　钱警官也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是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还带着点回音。
　　小郑立马就坐了起来揉着被拍红的胳膊，眼睛迷睁着一脸幽怨地看向钱警官，原本还想为自己辩解的可只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啥也没说。
　　马航插好吸管后把豆浆递给小郑，“先喝点东西。”
　　钱警官搓了搓俩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打破这俩人的甜蜜互动，翻着白眼问道，“昨天方齐仁都去哪儿了？”
　　小郑忙咽下嘴里的豆浆，掏出记事本翻开，“下午五点四十七分他从酒店里出来后就让司机开到了福寿东路的田园酒庄，他应该是跟什么人约好了，不过那人好像没去，他进去没十分钟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之后他又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接着司机载他去了胜利街与文化路交叉口的格恩西餐厅，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孩儿就进去了，八点四十六分两人相拥着出了西餐厅，接着上车后司机开到了洪海路的鑫源小区，期间方齐仁在那里大概逗留了两个小时，然后他就回了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靠！”钱警官听完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倒是挺会享受的。”
　　我拍了拍小郑的肩膀，接过他手里的记事本，“行了，你跟马航快点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好了。”
　　“啊……”小郑打了个哈欠，“这几天连轴转我都要困死了，等这案子一完我一定请假啥事也不干就躺在床上睡上个三天三夜，把缺的觉都给补回来。”
　　马航伸手压了压小郑因为刚才的睡姿而略微翘起的头发，“好，让你睡个饱。”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但声音却宠溺的让人汗毛直立。
　　钱警官斜着眼睛看着他俩，眼眶里只剩下眼白了，“赶紧走，麻利儿的！我刚吃的早饭你们是想让我全贡献出来是吗？好，拿好袋子接着。”说完身子朝前作势就要吐了。
　　小郑赶忙避开拉着马航逃似的下了车。
　　“干嘛呢？”我瞥了一眼钱警官，看着车外说说笑笑并排前行的两个青年，“俩人相处的挺好的，我看小郑也不排斥马航的亲近，他脸皮薄你别总这么开他俩玩笑。”
　　“他哪儿是脸皮薄啊他那是缺心眼”钱警官长长地对着他俩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小子不止缺心眼连脑容量都小，明知道马航喜欢男人他还巴巴的往上凑，现在俩人还住一起，这么24小时朝夕相对的，想不出事都难。”
　　我特能理解钱警官为什么这么感慨，因为我也一样即希望小郑能找到一个爱他对他好的爱人可又担心那个人是马航，冲破世俗的压力可不是谁都有这种勇气的，可不管怎么样选好的路都需要他们独自行走。
　　我抬了抬下巴，笑着问他，“是不是有种自家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钱警官一听完就乐了，“哈哈……这比喻好，生动形象，还别说真是那种感觉。”
　　“被猪拱总比烂在地里的强”我说，“何况那头猪也是自己家养的。”
　　一上午，都没看到方齐仁的车出过小区，这人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