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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又把盛着肉的石板向笼子推了推,笑得越发的惊悚。
有些东西像爆竹的引线,没点燃的时候怎么都没感觉,一旦被点燃就能瞬间爆炸,而饥饿感就是这样的东西,那块烤的金黄金黄的肉,冒着诱人的香气,就这样放在她的面前,饥饿感瞬间就在胃里爆开,烧痛了她的整个肚腹,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唾沫,把心一横,管它的,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如果怎么也是死,饱死的总比饿死强。
想到这里埋头就准备吃。结果一头撞在笼子上,晕乎乎的晃了好几下,那小孩被她这猴急样逗得发出了笑声,那声音出乎意料,不是好听,而是难听,沙哑暗沉,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笑着伸出藤条一样干枯细瘦的手臂,手臂的末端是只有三个手指的爪子,类似鸟爪,长长的指甲就这么在藤笼上轻轻一划,她怎么也弄不坏的笼子瞬间从那划口裂成两半。
她再抬头看看他,就爬到盛肉的石板前狼吞虎咽起来,从被电晕到现在也不知过了多久了,饱腹的感觉实在让她满足得想哭。
关着她的笼子就从这刻起被换成了狗绳,她带着随时会被作为口粮的觉悟,提心吊胆的过了几日,发现始终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有点疑惑了,这是嫌弃她太瘦小,准备养肥了再宰的节奏?
又过了几日,她就更疑惑了,难道她不是口粮是宠物?不然谁会每天跟养的口粮说话?训练口粮爬行,搏斗?让口粮互殴?她忽的觉得自己真相了,自己是被当作斗犬养了。
说实话斗犬的日子很不好过,她运气算不错遇到的主人是个脾气相对温和的,其它几只那叫一个惨,她都忍不住同情他们,特别是其中一个有着青蛙纹的大蜥蜴,个头是她的几倍,额上还长着锋利的牛角,她亲切的称呼他为青蛙王子,啧啧,不是她吹,青蛙王子身上的伤从来不断,她亲眼看见他因为打输了比赛,被他的主人一脚踹飞了好远,都不知道他后来怎么回来的。
这个村子或者说部落人口不多,大概有几十来号人,清一色的石屋,不是那种石头垒起来的屋子,而是整石挖空形成的。部落的正中央是根三层石屋高矮的锥形黑石柱。
部落的生活很单调,每天有人去打猎,但像她主人这样的,姑且称为驯兽师吧,每日就是照顾她们,训练他们。
互殴就是她们的训练项目之一,也是最重要的项目,可以说她们今天过得好与坏就看这个排名了,赢得越多吃得越好。她虽然是最瘦小的,但耐不住姑奶奶有特长啊!那就是聪明,打架也是需要动脑子的好吗,不像这些蛮牛除了横冲直撞一无是处。
就拿青蛙王子来说,他的尖角锋利,身上还披着厚甲,她这小身板被撞一下还不得残了?所以不宜硬碰硬,所幸训练场里到处是坑,在他冲过来时找准机会钻坑里,他跃过上方是骤然发力弹起将他撞翻在地,踩他肚皮咬他脖子他就没有还手之力。
当然这些事光靠脑子也不是全有用,还得看速度,眼光和运气。所以她的胜负在五五之间,反正还过得去,所以才有闲心同情别人!
当然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想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本能的知道她原本的生活肯定不是这样的,但该是什么样又没有概念,于是只好当作消遣的每天想想。
不提由于养熟了而取掉的狗绳子,一成不变的宠物生活就这样过着,天气却越来越凉了,他们这群冷血的爬行动物也越发的不想动,主人们也似乎是好心的减低了运动量。
这天吃完晚饭她的主人带着她在屋门口边晒夕阳,边乐此不疲的跟她说着话,天知道他说得啥,她正被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吹眠得迷糊之际,突听到右手第三间的石屋里传来一阵低吼,她清楚的记得变化就是从这刻开始的。
越来越多的小兽能够发出声音了,训练的时候总是吼来吼去,她只觉得每天有一万只野兽在耳边嘶吼,呱噪得不行。真心瞧不起他们,能发出声音有什么好拽的,就像她虽然也能发声,但她从来不会没教养的大吼大叫。
虽然她自认为相当有教养,但他主人的脸色却一天难看过一天,连带着她的待遇都不如以前了。她痛定思痛决定还是叫两声讨讨欢心说不定她的金主心情就好了,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金主的脸色还是一天比一天难看,每天对着她絮叨的时间越来越多,她杀死了万千脑细胞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她的打架成绩一如既往的不好不坏,训练时候也不傲娇了偶尔也跟着哼唧两声,难道是嫌弃她吼声不够洪亮?
时光悄无声息的划过,冬日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的降下,天气已经冷的让她觉得浑身肌肉僵直了,她懒懒的趴在火坑边就这石板发出的热气取暖,大眼娃掀开厚实的皮帘走了进来,坐在一旁又对着她絮叨起来,这一次说了许久,她抬头看了看他,翻翻白眼又懒懒的趴下了,这会实在没有力气应付他,全身冷得难受。趴着趴着她忽的感觉全身一阵颤栗,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忙抬头向旁看去,只见大眼娃死死的盯着她,那眼神沉沉的,使她全身长刺一样的难受。
也顾不上气候造成的不适,她立刻警觉的撑起四肢,头高高的昂起,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
无赖蚂蚁岂可撼动大象,实力的差距太过悬殊,眨眼间她就已经被捏着脖子,提到了他眼前,他忿忿的又对她吼了句什么,就将她丢进了藤笼里。
然后他提着笼子出了石屋,向部落外面走去,挂在爪子上的笼子,随着他的走动左右晃荡。出了部落,远远的看见一座单独矗立石屋,这石屋比普通的石屋大,有两层楼那么高,石屋大门中央用炭笔画出了两颗獠牙,她的心咯噔一下,难道她终究难逃一死?因为她亲眼见到凡是进入这里的小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