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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多种经营,避免自身发展地“规模不经济”。涉黑组织改变了过去欺行霸市、单纯收取保护费等这些单一的经济增长点,对于土地开发、企业化经营也产生了浓厚地兴趣。比如沈阳的黑老大刘涌,手下就有着嘉阳集团这种具有较大规模的企业集团。同时,不少黑老大感到了全球化经济浪潮的冲击。对于很多知识颇为关注,尤其是对于金融业务。很多涉黑组织都通过开公司、拍影视剧等方式将非法所得“洗白”。甚至转移。不少团伙的资产都达到了上千万,而这仅仅是浮出水面地。所以还应该有更大规模的资产没有被发现。
一些涉黑组织凭借其财富上榜应该问题不大。另外,随着IPO开闸,有实力涉黑组织在上市融资方面也并非没有可能。
第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重视自身的民主权利。政治资本已经成为了涉黑圈子里一个热门的话题。我们以前看《黑金》,觉得梁家辉扮演的台湾黑老大很酷,想竞选就竞选,想拉票就拉票,实际上对照大陆的同行,梁家辉的角色实在有点缺心眼----因为现在涉黑组织的头目根本不用竞选就可以获得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地身份。比如沈阳的刘涌、辽阳的刘伟,均有着人大代表地头衔,并且利用这些头衔来为自己的行为提供更好地掩护和保障。
第四,积极维护别人地民事权利。涉黑组织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充当私力救济的主力军,当然这其中也有如今法律执行力度欠缺地因素。
当债务难以履行时,确实存在着当事人合法权益不能够得到保障的情况,这个时候黑恶势力成为了实现民事权利的首选。比如通辽市克尔沁地区被端掉的刘大鹏为首的黑社会性质组织,从1999年开始,以待人讨债作为生财之道,肆意残害无辜,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这很容易淡化法律的权威,同时这种行为以非法、暴力手段给平民以高效的感觉,从而产生更恶劣的暗示,也让涉黑组织英雄化的社会印象加强。
第五就是黑社会有利于提高社会劳动就业率,对于促进当地闲散人员、刑满释放人员找工作等方面,涉黑组织要求虽然严格,不过还是能够帮助解决一部分问题,而且除了南方沿海的极个别城市,至今大陆其他地区未发现涉黑组织有海龟派加入,所以从生产第一线普通劳动者到CEO的人才储备,相比其他行业,涉黑组织本土化程度最高。
其实说白了,就是混黑社会的都是在白道混不下去的盲流,基本上都没是没读过几年书的。张一诺从十六岁开始混黑社会,成天和这些人打交道。二十岁退出后,用了五年的时间,交往的也多是年纪比较大事业有成的奸商。和一些读书的小孩子打交道,他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过。
去好不好,她们都带家属去了。
她说的好可怜,眼巴巴的望着他。
好,我去。
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一口答应下来。
见他同意了,如月笑了起来,看到他饭碗里没了饭,便起身去盛。
两个人共同的默契,他给她夹菜,她给他盛饭。现在已是习惯了。
一诺坐在那里。看到她跑过去盛饭,然后含着笑跑回来。
也是一种享受。
两个人继续吃饭。
头顶是蟹壳黄的灯,从上面落下光线来。罩了他们一身。
明天去,我要带什么吗?
不用带什么。明天一早到校门口。我们一起坐车去。恩,要买点吃的。车票是班上包的车,不用出,但是中午饭自已解决,那附近没有饭馆。呆会儿我们去超市买些吃地带上就行,还有水。
恩,好。
如月,你觉得我跟你们是一代人吗?
含着笑问她,他自已肯定是不承认的。他现在经过的人生,也许她和她地同学几辈子都不会经历,可是看她的样子,她并不是这样想地。
果然。
她吃口饭,望了望他。笑道,本来就是一代人呀,我班上的男同学。有你年纪还大的。
一诺笑笑,摇摇头。
晚上就没有因学校。在他租的房子里睡。
很简陋的房子。就一间房,厨房和卫生间和其它人公用。隔壁对面租房地人有民工妓女。平时也不打招呼的。
一诺到长沙来就住在这里,后来发了财,有了公司,在公司里呆着的时间多,但是也一直没有换地方。
他对于自已,一直都是比较随意的地方。
两个人从超市里买了明天路上吃的东西,考虑到晚上,就带着如月回自已的房子。用热得快烧了热水,用一只大盆洗脚,洗澡没有条件,奇-[书]-网这里没有热水器。
已是深秋,外面已是很冷。
从外面逛回来,脚踏进热水里的时候,暖意从脚意升上来,如月坐在床上,他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
如月烫得尖叫,抬起小脚,要他先放进去,他笑了笑,自已先把脚放进去,让她的小脚踩在自已地脚背上。
手里拿着毛巾,水冷了,就拎起一旁的水壶加点热水。
夜静得出奇,房间是小瓦的灯,暗黄色地灯光,仿如古老的油灯地光线。两个人地影子在墙壁上照得那么长。如月的影投到墙上,长长地发,高挺的鼻子,细看,还能看到向上面微微卷起的眉毛。
外面有呜呜的风,是深秋入冬了。可是家里却是这么的温暖,因为有她,因为有他。
如月烫着脚跟他说着话。
一诺,你幸不幸福?
含着笑问他。
没有年纪的女孩,自然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话不经头脑。
一诺望着她,笑道,丫头,幸福不用说的。
唔,要你说,你说,自从你跟了我之后,你幸不幸福?
她脚踩在他的大脚上,劈啪劈啪的踩出水声。
自从你跟了我之后?
一诺含着笑,他很想去摸一下自已的脸,都怀疑一张脸今天笑烂了。
丫头,抬起脚来,我再加点热水。
如月抬起脚,等他把热水兑好。
又继续缠着他问,说嘛,幸不幸福?
恩,幸福幸福快的把脚翻上来,一个大脚板把她的小脚踩到下面去。
啊,烫,烫死了。
她受了惊,没感觉就在喊烫。
一诺便赶紧松了脚,让她踩在上面来。
那你爱不爱我呢?
他简直是苦恼了,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字,他不是会表达的男人。可是她偏要为难他。
你爱不爱我呢,我是爱你的。
一双盈盈的眼睛望着他,学着琼瑶腔,脸上含着笑,尽是恶作剧的神色。他越是不肯说,她越是想要他说。爱着的时候,听到自已爱的男人说爱的话,那是最甜蜜的事。
爱。
吐字艰难啊,呼出一口气,汗都要出来了。那我是不是你的最爱?你的唯
他简直欲哭无泪了。
她咕咕的笑着,带着恶作剧的神采。
一诺含着笑,替她把脚擦干净,她仰躺到床上去,在那里大声的笑。
你还没回答我。
他上床来的时候,她缩到他怀里,像只猫一样伏在他身上,逼问着他。
好,你是我的最爱,是我的唯一。
她还不满意。
说,如月是张一诺的最爱,是张一诺的唯一。
如月是张一诺的最爱,是张一诺的唯一。
带着笑,纵容着她。爱在行动。为什么要说呢。可是她却这么执着的喜欢听。
终于满了意,点点头。
含着笑主动来亲他。坐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
下面自然有反应,突然带着笑,趁她不注意,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下面一按,她想逃,他却按住不动。
手安静了,放在那里。
你要不要看一眼,看一下我的小弟弟?
试探着。
揭开被子的一角,让她看着。
她睁开眼睛来,瞄了一眼,又急速的闭上。记忆的阴影没有完全退去,仍是不敢正视。
按着的手因为他腾出一只手来,她极快的缩回去。
一诺松了口气,现在敢看了,也是进步。
一诺,我以后和你天天住一起好不好。我好多同学都在外面同居的。
不行。
为什么。
我怕我控制不住,你现在怕不怕?
怕。
那就是了。我们慢慢来吧,丫头,等你完全好了。
抱着她睡去,那一刻,心里是从来未有过的踏实。
晚上感觉到她在黑暗中悉悉索索的翻身。
他睁开眼来,在黑暗中问她,如月,你怎么了?
我,我想上厕所,可是又有点怕。
这不是五星宾馆,只要一起身,借着墙底的壁灯发出的光源,转过身,就能到洗手间。
这只是租住的房子,大家公用的厨房和厕所。她还要摸黑去找,又不敢去,还不一定能找到。
起来吧,我陪你去。
一诺坐了起来,摸黑按亮了电灯开关。
如月才坐了起来,他拿过他自已的厚大衣,替她裹上。
走吧,穿好鞋。
你不冷吗?
如月跟着他走出去,看着他只穿着里面的睡衣。
只要一会,我扛得住。
把门轻轻合上,牵着她的手,摸黑走到大厅有开关的地方。
按亮电灯,光线明亮起来,再牵着她的手走下楼梯。
厕所在一楼的楼梯角。
一直送她到门口,自已先过去,推开门,看里面有没有其它的人。公共厕所的门门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坏了。
外面放着两个大尿桶,一股恶臭。
里面没有人,他回过身来,让她进去。
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如月安了心,点点头。
一诺在外面等着,楼梯角的光印着他的影子,在这个时候,被拉扯得特别长。又加上楼梯的曲折,影子也曲折起来。
他不禁意的抬头望了望四周,自已租住在这里不觉得。可是今天如月住在这里,他却愧疚起来。
自已喜欢地女孩。怎能让她上一个厕所都这么不方便?
这就是他刚来长沙时租的房子,一个大老爷们,挑什么挑,刚开始不是也没钱吗,再到后来。开始办公司,基本上睡在公司里,平时跑业务陪客户住的是宾馆,只是这里地房子也一直租着,一年交一次房租,本打算今年买了房就退掉的,没想到世事难测,出人意料,如今他又住回这里了。
如月极快地出来了。怕他久等。
两个人又牵着手回房间。
缩回到被窝里,伏在他的怀里。
含着笑想了想,抬起眼睛来。还是要说一句,一诺。你待我真好。
能够陪着自已上厕所的男人。是真的好吧。
一诺笑笑,把她外面的被子掖紧。说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如月点点头,含笑合上眼睛。
天气已经凉了,她也是怕冷地人,可是一诺像个大火炉,如月睡了一会,就热得受不了,把手和脚都露到被子外面去。
一诺在睡梦里知觉了,就总是一遍一遍的把她的手和脚放回来,被子掖得紧紧的。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放出去,一个又赶紧用被子捂着。
早上醒来时,如月是发现自已出了一身密密的汗。
不过心里也是甜蜜的。
在路上匆匆的吃了早餐,赶着时间到校门口。
班长等在那里,大部分同学都到齐了。
如月和一诺刚好赶得及时,如月笑着打了招呼,带着一诺坐上车去。
班长是个男生,看了看如月,笑道,你也带家属啦?
如月笑道,是的呀。
班长道,唉,班上女生都外带家属呀,可怜我们这些光棍。
如月笑了笑,知道他是打趣,说道,你怎么不要我给你介绍呢,下次你也可以带。班长就一副很懊恼的样子,笑道,那现在还来得及么,你可要说话算话,我没什么要求,只要是个女地就行。
一句话让周围站着的同学都笑起来。
如月和一诺坐上车的时候,阿杜和阿罗早坐在车上。
阿罗冲如月笑笑,依然是脸红地羞涩的笑容。
如月给一诺和阿罗介绍,两个人点点头。一诺没有多说话,跟这些半大地孩子,他真地是没话说。他所有的话都用来做生意谈生意了。坐在宴席上,天南地北,天文地理地瞎侃一通,说得天花乱坠,心里却空得厉害。
不像现在,静静的坐在这群大学生里,身边有如月,他做为她的家属,在他们热情的笑容里默许和羡慕着。
安静,轻松,休闲又幸福。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两个人坐在车前靠窗的位子,那天天气也刚好,金秋的阳光天气。
等同学都到齐,班长最后一个上车,叫司机开了车。
车子的前面有小电视,放着流行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