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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一脸殷切地看着伊芙,“伊芙前辈还需要我这样的新人让吗?”苏沫制造了一个语言陷阱,而伊芙也的确掉进去了,伊芙脸色又变了变,当然不希望被别人看低,她还需要苏沫让吗?不!伊芙气哼哼地坐在水桶下,她那一组的组员也上去剪线,结果很不幸运,“哗”的一声,浇了她一身的水。伊芙尖叫一声,捂着脸站起来,大喊一声“你溅到我眼睛里去了”,剪线的男演员顿时尴尬不已。
伊芙恶狠狠地踩着脚下的高跟鞋走回去,“换个游戏。”
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男主持为了打掩护,只能笑着说:“看来今天伊芙要变成游戏黑洞啦,那我们就来换个游戏试试吧,下一个游戏,大挑战!”
然后游戏道具被替换掉,主持人很快宣读了游戏规则。
苏沫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个游戏却是要在横圆木上进行,依旧分为红蓝两组,每组派出一人爬上圆木,然后同时向中间进发,谁先被对方弄掉下去了,那一方就输了。之前分的什么组,现在就依旧这样,而苏沫又很不幸和伊芙对上了。
伊芙恶狠狠地掐着中指上的戒指,语气不太好地说:“苏沫,这次可指不定是谁赢了。”
苏沫装作听不出伊芙的恶意,笑着说:“前辈比我厉害。”你要是连我都赢不了,抱歉,你就枉为前辈了。
两个人爬上圆木,一时间台上和台下的气氛都变得紧张了,谁都在担心这两个人又会闹出什么样的意外来。
苏沫看着伊芙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苏沫看见了伊芙眼里的恶意,那一抹恶意似乎还带着几分得色,是什么让伊芙在这一瞬间胸有成竹了?苏沫还在分神思考的时候,伊芙却突然间蹿上前来,两脚勾住圆木,伸出手掐了苏沫的脖子一下,苏沫没想到她会直接出手掐脖子,就在反应不及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阵刺痛。
痛!
就好像什么东西顺着钻进了脖子里面,刺骨的疼痛!
苏沫条件反射地惊呼一声,松开了双手,那一瞬间来得太混乱了,伊芙隐藏在长裙下的脚狠狠踢了苏沫一下,苏沫顺着圆木掉下去,伊芙连忙翻身下去,尖叫着“哎呀苏沫你怎么了”,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围上来的时候,伊芙又趁机推了苏沫一把,看上去似乎只是像在扶他一样。
但是苏沫却直接从台前滚到了台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傻了。
苏沫死死咬着牙,不仅是脖子里有点痛,还有大腿和右手肘,从高处猝不及防地摔下去,他觉得自己似乎还听见了一声“喀嚓”,就好像骨头断裂了一样。疼!太疼了!
他重生之后还没有受过这样大的痛楚!
他无力爬起来,只能仰着头,看着头顶的灯光,眨眨眼……眼睛酸涩……恍惚间,就好像又回到了死前的时候,他似乎又再次感受到毒酒在喉咙里流入体内,感受那莫大的致命的痛苦,却无法自救。
多痛啊,伊芙手上到底拿了什么,到底是怎样的利器,才让她一个血族也能感受到这样大的痛楚。
苏沫撑了撑地面,猛地清醒过来,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和死的时候不一样,他用力撑了起来,自己竟然勉勉强强坐了起来,工作人员和台上台下的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吼吼地全部涌向苏沫。
亚欧的脸色都吓得一片惨白,莫尼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更多担心的是比勃会迁怒到谁的身上?
一个台下的粉丝最先将苏沫扶住了,勉强扶着他站了起来,亚欧大喊一声:“别乱动,万一伤到肋骨了怎么办?会刺伤内脏的!”
粉丝脸色惨白,更不敢乱动了。
苏沫咽了咽口水,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暗自得意的伊芙,他面色苍白地笑了笑,对赶过来的节目导演说:“没关系,我还能继续,只是摔了一下。”
亚欧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双目通红,面孔甚至有些狰狞,他知道这一段反正在播出的时候会被掐掉,他恶狠狠地走过去,怒骂苏沫,“先去医院!还拍什么?”
导演当然不同意了,要是闹出这种事去了医院,节目就麻烦了。
“嗯,我觉得还是可以继续的吧,苏沫没事吧?”导演问苏沫。
“没事,可以继续。”他怎么能就这样离开?这不正是伊芙要的吗?狠狠报复他,再让他离开节目,要是能得罪节目导演,说不定就更好了!他,又怎么能成全伊芙恶毒的心思?要他苏沫低头,灰溜溜地离开,不!不可能!
苏沫推开扶住自己的粉丝,“谢谢。”他转过头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神色有几分冷清,但是面孔和眼神都透着一股坚毅,“我们继续录制节目。”
苏沫都发话了,谁还能阻止?
节目只能继续,只不过接下来大家的脸色都有点不大好,在这样的对比之下,也就唯有伊芙压不住的高高翘起的嘴角,十分明显了!
亚欧完全沉不住气,他没再给伊芙一个好脸色,莫尼也是一样,看伊芙更加不顺眼了。
节目后面,伊芙倒是越玩越开心,苏沫强忍着四肢疼痛和脖子那里的难受,脸上挂着微笑,硬生生地撑了下来。这就是明星,外人看见的大都是风光的一面,而他必须得忍着疼痛,还要露出微笑,因为明星只能是风光的啊。
苏沫又忍不住眨了眨眼,多痛啊……
看,你今天有多痛,你就能记住,下次多么狠地还击回去了!
苏沫心中冷笑,将伊芙用力记在了脑子里。
综艺节目很快在两个剧组面和心不合的情况下结束了,女主持恋恋不舍地看着苏沫走下台,还对台下的粉丝开了两句玩笑,说舍不得苏沫这样的美人云云。
巫后剧组的成员也分开走了,苏沫单独去化妆间卸妆,化妆师还在里面等着,苏沫走进去之后,也没有再掩饰自己强忍着的疼痛,他脸色疲累苍白地在镜子前坐下,“麻烦卸一下妆,谢谢。”
化妆师也看见了前台发生的事情,本来人对于外貌好的对象就不会不自觉地变得宽容和疼惜,化妆师属于圈内人,早知道伊芙跋扈的脾气,今天又知道苏沫是个很礼貌的新人,现在再看到苏沫那张明艳逼人的脸上,居然这么苍白可怜!化妆师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双大手狠狠揉搓了一般。
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化妆师咬着牙,一边吐槽伊芙,一边劝慰苏沫,“伊芙是个什么样的人,圈外的不知道,咱们圈内的可清楚得很,她从成名后就这破脾气,你尽量躲着她点儿。伊芙也真是的,越活越回去了,连新人也这么容不下!”
苏沫正要说“没关系”,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亚欧的声音随之响起,“苏沫,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还在这儿卸妆啊!你快点儿,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苏沫一愣,“哎?好,你等我几分钟。”他想到之前出事的时候,亚欧打电话来关心自己,苏沫心下一动,就答应了。
因为有个亚欧在,化妆师再多的吐槽也只能全部咽回喉咙里,娱乐圈有的话多一个人知道,那就多一分危险,她也不过一时为苏沫不值。但如果今天的话传出去了,她可能就要赔上自己的工作了。
卸完妆换下衣服,苏沫的脸色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加苍白了,亚欧用力拧着眉,心里对伊芙恨得牙痒痒。苏沫起身后,他半扶着苏沫往外走,“我有开车过来,在车库里停着,我们走这边通道过去。”
“嗯。”苏沫淡淡地应了一声,随着亚欧一起往外走。
两个人刚刚走出去不远,突然有人走到了面前来,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相普通但妆容精致,身上穿着OL装,眉目间还带着一丝高傲与轻视。
“苏沫,你好,我是伊芙的经纪人。”女人开口。
苏沫目光冷淡地直视女人,“你好。”他倒要看看这个伊芙还想做什么。
“我听说你还没有自己的经纪人吧?唔,应该是也没有经纪公司了?我劝你,新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免得到时候没有公司愿意收你这样的新人啊。”女人倒是装作一脸语重心长,不知道的恐怕真的以为她是好心以前辈的口吻来劝诫后辈的。
苏沫心中冷笑,嘴上倒是不卑不亢道:“多谢提醒。”看来这个女人是来为伊芙放个狠话的,那话里的意思不过就是想威胁自己一下,如果自己要与伊芙作对,不选择逆来顺受的话,那就没公司会收自己了,而一个没有公司做靠山的艺人,在娱乐圈是注定会早夭的。
可是他又怕什么呢?难道比勃还会被伊芙影响吗?伊芙也许是很有本事,但他可不认为这儿骄纵跋扈的女人,就能一手遮天了!
见苏沫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女人掐了掐手掌,有些明白,为什么伊芙总是在这个小姑娘的面前失去自制力,被惹得方寸大乱,毫不顾忌形象了。因为这人的脸上、眼里,都在告诉着对方,我看不上你。那种轻视,不只是高位上的人轻视低位上的人那种轻视。苏沫的轻视就好像将她们看做了跳梁小丑,认为她们打压的举动很可笑。这种轻视,太让人恼怒了!
见放隐晦的狠话不成,女人就只能将伊芙搬出来,“你怎么就这么想不明白呢?你算什么?不过刚刚出道,因为幸运借着导演忙一时冲动抢走了伊芙的角色。而之后呢?你没有经纪人,没有公司,没有钱,没有人脉,你可能再也接不到一个戏!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了吗?就敢和伊芙作对了吗?伊芙是什么人?她几年前就成名了!她成名那年,她才十八岁!”
女人一边鄙视苏沫,一边又夸赞伊芙。
苏沫真是快要被对方的口吻恶心死了,恶心得他身上都又开始痛了。
可笑!他拿到巫后的角色的确有运气好的存在,毕竟如果不是伊芙搞出幺蛾子来,莫尼也不会愤怒之下,选择其他人,从而给了他这个机会。但是真正拿到这个角色,都是他的演技!而不是这个女人口中,可笑得仿佛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凭借着导演昏聩才进入了剧组。
大概在伊芙这些人眼中,新人就注定是糟糕的,拍马也追不上他们的,他们倒是忘记了,自己不也是新人走过来的吗?自己尚且凭借努力,而有的人上位可不一定干净得到哪里去!
苏沫心中冷笑连连,也不打算继续站在这里再接受这个女人的“思想教育”。话不投机半句多,有的人,你让她一步,她就以为你害怕了怯弱了,必须得一直让着她。
“亚欧大哥,送我去医院吧。”苏沫打算绕过女人就走。
女人听到“医院”两个字,脸色大变,突然伸手推了苏沫一把,苏沫没想到她会蠢到这个时候动手,吓了一跳,差点滑倒在地,不过幸好有个亚欧在后面挡着。
“你干什么?你疯了?神经病!你就跟你主子一个德行!还真拿自己当娱乐圈里的天王巨星了?”亚欧气得口不择言,大骂出声。
“不行!”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们不能去医院!不准去!”一旦去了医院,那不就坐实了伊芙在节目里故意伤害苏沫的名声吗?伊芙冲动归冲动,她这个经纪人还是要善后的。女人心里有点怨恨,如果不是刚才苏沫的态度也让自己有些恼怒,自己也不会冲动地伸手推他一把。
“你有病啊?苏沫浑身都是伤,你还不让人家去医院,你是警察啊还是什么啊?管那么宽?我送他去看病,关你屁事!”亚欧的怒气一发泄出来,就根本止不住,他心里一直有股冲动在撺掇着,让他一定要为苏沫出头。
女人坚决地拦在了那里,“不行,不能去医院,你们可以自己回家上药啊。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