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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凌沫沫就是你千年前的那个人的?”君落换了个话题。
“无可奉告。”他答应过别人,自然要遵守承诺。
“那你就认定凌沫沫就是那个人,如果她不是呢?”君落诡异的笑道。
“轮回镜不会骗人。”若羌蓝陵表情淡淡的,但态度却很是笃定。
“什么?你哪来的轮回镜?”君落皱起眉头,最近地府确遭小偷了,还是轮回司那老头越来越丢三落四。
“这是我的事。”
“确实,轮回镜不会骗人,那你知不知道,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看到的也许不是真的。”君落语速不紧不慢,“凌沫沫确实是你千年前见到得那个人,可不一定是你千年前心中的那个人。”
“你什么意思?”若羌蓝陵眼睛眯了眯。
“我什么意思,还在这个地方,明天你来,我自然会告诉你。”
“对了,你的魂体越来越弱,这符给你,虽然只能暂时保护你魂体不会流散,但现在也足够了。”君落摸出一道符咒扔给若羌蓝陵,隐身而去。
若羌蓝陵看了看符咒,又看了看怀中的凌沫沫,抱着凌沫沫转身离去。
楚家,君落悄悄回到楚家时,沐越看见君落松了口气,“君姐姐,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回家了。”
“不好意思啊,小越,有些回来晚了。”君落摸了摸沐越的脑袋。
“对了,今天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哦。”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沐越对着君落坚定的承诺道。
君落感叹,对沐越的好感又上了一层,多好的孩子,如果是自己弟弟该多好。
送走沐越时,消失已久的沐夜终于出现了,君落心里鄙视,这哥当的真是称职!
......
万籁俱静,楚家的夜晚总是那么美丽安静,不过此时可不是睡觉的好时候。
时间慢慢过去,除了守夜人,几乎都睡了。君落静坐修炼,她在等一个人,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再不来,就晚了。
起身,走到窗前,夜色正浓,现在已经凌晨,还没有出现,难道她估计错误了?
君落想了想,捏起一张符咒,瞬间消失在房间之中。
楚家外,
君落刚一出现,就看见一名衣着蓝色古代苗疆衣服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样貌清秀,气质灵动,标准的古南疆打扮的美人。
“还是来了。”君落看着眼前的“人”说。
“参见阴阳司。”蓝衣女子行了行礼。
“这都不是千年前了,不用正这套的。”君落手背到背后,捏出一张符咒,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是应该叫你什么呢?”
“慕蓝?还是......金蚕蛊?”
“阴阳司不愧为阴阳司,到底是什么都知道。”蓝衣女子苦涩地笑了笑。
“讲讲吧,你的故事。”君落随意坐在路旁的阶梯上。
......
千年前的南疆,每个人几乎都会用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命相连的本命蛊,南疆王室自然也不例外,并且身为王室,用蛊也必须要更加出色。其中,若羌蓝陵便是若羌王室中的佼佼者,又是嫡子,从小就被给予厚望,被现任南疆王指定为下一代的南疆王人选。
金蚕蛊作为南疆王的象征,若羌蓝陵小时候开始就开始用自身饲养金蚕蛊,一切看似都很好,若羌蓝陵一生顺遂,如果,没有那场判变。
贪婪终会吞噬一个人的心,无论怎样都不会满足,如同饕餮,如同南疆将军,扶野。
朝代更替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一夜之间,若羌王室几乎被屠的一干二净,只有那个天资卓越的小皇子若羌南陵和象征南疆王地位的蛊中至尊金蚕蛊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像风一般,似乎从未出现过。
若羌蓝陵喜欢与自己的金蚕蛊说话,在他还是南疆小皇子的时候,他就喜欢与金蚕蛊说话,虽然金蚕蛊从来没有理过他,但他还是觉得金蚕蛊能听懂他说的话,所以他每天都会与金蚕蛊聊天,或者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诉苦。而在若羌王室全部被屠只剩他一人之后,他就更加喜欢与金蚕蛊说话了。
他现在住的地方在南疆边境,靠近中原的一个小寨子,十分隐秘。南疆民风开放热情,对于一切人都保持一颗善心,若羌蓝陵在寨子待有十多年。虽然他少言寡语,不喜欢与别人交流,但寨子里的人待若羌蓝陵也是极好的。
而慕蓝与若羌蓝陵是在一个春季花开时认识的,那年春色正好。那是若羌蓝陵十六岁,亦是新南疆王上位的第八年。
南疆的天常是晴空,风吹动屋檐风铃,若羌蓝陵总是喜欢在栏杆上坐着眺望天空,望着他回不去的宫殿。
“你说,我应不应该回去呢?”若羌蓝陵想往常一样对着金蚕蛊说话,虽然他知道金蚕蛊不会回答他。
“如果你会说话该多好!”
“咯咯......蛊虫怎么会说话呢?”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女子一身蓝衣,手腕上带着铃铛,腰上配着铃铛,头饰也是铃铛,连笑的声音也如铃铛叮当响的声音,虽说铃铛是南疆人控蛊的器具之一,但这女子也太喜欢铃铛了!
若羌蓝陵没理女子,起身独自离开,不过女子可不准他就这样走开了。
“喂,你怎么不理我。”女子上前拦着若羌蓝陵。
若羌蓝陵凉凉的看了女子一眼,绕开女子。
女子也不生气,追上去笑嘻嘻地问道:“那是你的本命蛊吗?”
若羌蓝陵停下来看向女子,“不关你的事。”
“说话了,肯定是你的本命蛊。”女子自顾自说道,“那是什么蛊?”
若羌蓝陵没回答她,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回答她,哪有第一次见面就问别人的本命蛊是什么的。
“我叫慕蓝,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刚刚到寨子的,你住在哪里?”
......
那天,慕蓝问了很多问题。
那天,若羌蓝陵什么都没回答。
不过,那天之后,慕蓝就喜欢缠着若羌蓝陵了。
慕蓝只有一个人,没有阿爹阿娘,没人知道慕蓝是从哪里来的,就像若羌蓝陵一样,不过,慕蓝可比若羌蓝陵受欢迎多了,开朗热情,长得又好看的小姑娘总是很让人很有好感的。
不过若羌蓝陵可不像别人一样有好感,更令他反感的是,慕蓝竟然就住在他家旁。
刚刚来寨子的慕蓝很受欢迎,尤其是寨子里的年轻人,不过慕蓝却喜欢对她爱答不理的若羌蓝陵,天天到他家缠着他。
“蓝陵,蓝陵,我的名字也带着个蓝字。”慕蓝趴在栏杆上望着正在吹箫的若羌蓝陵,“你说咱俩是不是很有缘啊?”
南疆民风开放,慕蓝喜欢去若羌蓝陵家了,不过,他还是对她爱答不理,一张冷脸照样摆着,慕蓝竟然也从来没生气过。
若羌蓝陵每天都会有在慕蓝要走后对她说话,虽然只有一句,并且还是重复的,不过也足以让她很高兴一个晚上了,总比一句都不说的好。
不过今天却提前了。
“男女有别,你别来了。”
“我还没打算现在走,这句话还没到时间。”慕蓝笑嘻嘻的,“难道今天你要对我说两句?”
论说话,若羌蓝陵从来不是慕蓝的对手,因为若羌蓝陵从来不怎么说话。
不过,今天的若羌蓝陵似乎很坚持让慕蓝别来。
“男女有别,你以后别来了。”
“现在说好像晚了耶!”慕蓝歪着头,“寨子里每个人都知道我天天来你家。”
若羌蓝陵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