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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之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老师,你怎么会拜韦公子为师?”他满脸的不可思议,杨绍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那韦小宝既然是杨绍的表哥,想来没多大岁数,李永昌这么做,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而且连累他也被人笑话。
给一个年岁相差不大的人当徒孙,这个脸丢得更大了。
“拜师学艺不分年岁,师父才华横溢,能拜师,是我的荣幸。”李永昌已然做好了准备,任由世人怎么看待。
汪之瑞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朝杨绍拜谢道:“多谢杨公差同意我老师拜师。”
他站起身,喜滋滋道:“老师若学了韦公子,不,学了师祖的画技,只需传我几分真传,我汪之瑞的画技也将突飞猛进,改善家里的困境。”
丢人事小,得到画技真传更为重要。
“师父暂时没打算传为师画技,但是师叔准备建个农资站,我出任站长。若取得佳绩,师父或许才会传我一些。”李永昌没打算隐瞒农资站的事,这也是瞒不住的。
汪之瑞满头雾水:“农资站?做什么的?师叔是?”
李永昌深吸一口气,镇定道:“便是杨公差,从今往后,你得改称师祖祖。如果你感到难堪,可以不再尊我为师。至于农资站的事,我目前不大清楚,需要师叔指引。”
汪之瑞连忙道:“老师,我岂是那种白眼狼,您永远是我的师父。”转眼看向杨绍,从牙缝中艰难挤出话:“师叔祖,并非之瑞不想为你效劳,奈何家中困难,我听说郑小姐在筹备一个新款马桶,销量可期,想过去帮她做点事,获得一些报酬。”
他不知农资站是什么玩意,想来和农务有关,挣不了几个钱。
郑婉的马桶就不一样了,那东西一定是个火热新品,趁早帮郑婉做事,一方面钱景可期,另一方面还能常和郑婉见面,酝酿关系。
“无妨,你自己行事,不用跟我说。”杨绍深深的盯了汪之瑞一眼,慢悠悠道:“郑小姐才貌双全,若能获得青睐,你会一飞冲天的。不过,我看她喜好才子俊男,你可要当心点,别被其他男人抢了先机。”
“师叔祖说哪里话,之瑞认得清自己,不敢奢想郑小姐。”汪之瑞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有一种被看透心思的感觉。
杨绍笑眯眯道:“你可知道怎么讨取女子的欢心?”
“之瑞略知一二,但不甚明了,请师叔祖指点。”汪之瑞缩着脑袋,谦虚道。
杨绍板起脸,口气认真道:“女子是需要温情关怀的,你只要记着四个套路,将无往而不胜。第一,胆大心细脸皮厚,每天问候郑小姐,经常和她聊聊人生,说点暧昧的话触动其情思。第二,欲擒故纵,有时需要冷落一下,别太热心了。”
“第三,大胆的表白,找准时机,比如用鲜花制造温情场面,坦诚告白喜欢对方。第四,女子喜欢神秘和惊喜,你要寻觅时机,在突然的时间和意外的地方,突然出现。趁她激动兴奋脑子发晕的时候,你大胆求爱,甚至求婚都不成问题。”
这不过是杨绍前世烂大街的套路,而且在许多前世的现代女子面前也要精准的把握细节,一个疏忽则前功尽弃,说不定会被当成白痴。
这时代的社会风气虽然稍微开放一些,可比起杨绍前世的现代社会,女子要保守得多。拿不合时宜的法子追求大明的女子,会有怎样的结果,杨绍有点好奇,让汪之瑞当个炮灰倒也不错。
听着稀奇的法子,汪之瑞目瞪口呆,逐条反复思索,结合自身的一些经历,觉得杨绍的话贴合女子的特点,喜不自禁道:“多谢师叔祖教导,原来师叔祖竟是个追美高手。”
原本他对追求郑婉没有太大的把握,此时竟心潮澎湃,只觉得按照杨绍所说的运作一段时间,郑婉就会朝他盈盈发笑,连那迷人的桃花眼都脉脉含情。
不过,高兴之余,他猛然醒起,怯生生问道:“师叔祖尚未完婚,有心仪的女子吗?恕之瑞多一嘴,韩小姐许了婆家,请勿多想,以免伤神。”
杨绍扁了扁嘴,悠然叹息道:“都说我想韩小姐,你觉得我会那么蠢?”
“师叔祖,你如今腰缠万贯,就别做衙役了吧,否则有损声誉,你看上哪家小娘子,事情就难办了。”汪之瑞机敏的瞅准机会讨好杨绍,眼睛笑成一条缝。
杨绍淡淡的笑道:“多谢你的好意,郑婉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师叔祖若对付她,也不一定降得住,你悠着点,别陷入太深。”
汪之瑞频频点头,只觉杨绍不计前嫌,连追女这样的事都肯出谋划策,对他真是太好了。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明日就寻找农资站的场所,永昌你在城里找个宅子,回去家里收拾一下东西,带着家人到城里,然后过来找我。”
吩咐完琐事,杨绍目送两人离开,关上门,去了后排的卧房,躺在床上,想着农资站的方方面面。
美美的睡了一觉,他早上在街道吃了些稀饭包子便去了府衙,直接找韩文镜。
明亮宽敞的府衙二堂,韩文镜端坐在案桌前喝茶,见杨绍进来,和颜悦色道:“昨晚小女跟我说,抽水马桶是你自己想的,真有其事?”
杨绍大咧咧的在一张木椅上坐下,朝侍立在门边的门子吼道:“门子,上茶。”
门子谭丰抽了抽嘴角,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站着不动。
即便知道杨绍已经受到韩文镜器重,谭丰没得到指示,也不敢随便给一个衙役上茶,那会坏了府衙的规矩。
“给杨绍上茶。”韩文镜敲着桌面道。
“是,老爷。”谭丰恭顺的给杨绍泡了一杯茶,放在木椅边的茶几上。
“你出去吧。”韩文镜目送谭丰毕恭毕敬的出去并且关上门,低声道:“杨绍,你若以为给自己头上套点光环就能骗取小女的喜欢,可就打错了主意。扬州城里,你可以打任何小娘子的主意,唯独小女不是你能想的。”
昨晚在书房中,他听韩紫萱替杨绍说话,希望杨绍受到重用,明面上没有动怒,知道女儿只是好心没有其他意思,心里可气炸了肺。
女儿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哪怕和杨绍没有关系,这种事如果被人听到,结合之前的风言风语,就很难洗清暗通款曲的嫌疑。
被漕运总督知道,杨绍即便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韩紫萱也要受到牵连,哪怕顺利嫁到杨家,受气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