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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虽说过于厚道仁和,有时甚至有些迂腐懦弱。
可这不代表他就蠢,他只是过于愿意轻信别人的用意。
现在经李佑这么一点,原本有些迷糊的李承乾,瞬间明白其中关键。
虽然他所想的,还不是李佑所指的全部,但这已经足够了。
李承乾脸色惨白,有些慌张道
“孤,孤未曾料到王...李元昌竟会谋算于孤,这么做,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在李承乾看来,李元昌是有意抹黑他在李二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
既然李佑能听到风声,他把称心送给自己,那父皇就必定也得到“密报”。
当时李元昌把称心送给自己时,自己虽说也知道称心是个“**”。
但他实在喜欢他的琴舞,起了惜才之意,想着只要自己行止端正,又不过多沉迷舞乐,应也不会有甚么事情。
即便父皇知道后询问,自己如实禀告便是,但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个阴谋圈套,有意投他所好,引他入瓮。
父皇本就对青雀多有偏爱,更是数起易储之心,在青雀的多处礼制规格上,也是等同东宫。
现在自己又让人抓住把柄,他几乎已经可以看到,朝堂之上,魏王一系官员的攻讦刁难,和李二失望责备的眼神...
看着失魂落魄的李承乾,李佑心中不忍,道
“如今想要破此局只有一个办法。”
“何法?五弟快说。”
李承乾像个落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急迫地说道。
“杀称心,以证清白,向父皇表明心志。”
看着李佑一脸严肃和眸中的杀气,李承乾心有踟蹰,道
“真要杀吗?称心并无过错,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儿罢了,该死的是李元昌之流。
这般为孤私益,夺一无辜性命,孤,孤于心不忍!”
说完李承乾合上双眸,无力的垂下头,低声问道
“还,还有别的法子吗?”
李佑没有理会李承乾的询问,而是颇为痛心地低沉着声音道
“大哥不愿杀那称心,莫非真与外界所传,与那称心互生情愫,不清不楚不成?”
闻言的李承乾一下抬起头,双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两眸直视李佑道
“孤堂堂七尺男儿,纵然这个太子当得再是窝囊不堪,又怎会做出此等有辱皇家颜面之事!”
李佑见李承乾双目清明,目光坚毅,不似作伪,心中已有计较。
虽然按历史的原本轨迹,李承乾也没那么快黑化,沦落为兔爷。
但李佑还是要确认一下才好,毕竟在原史李承乾对于那个称心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为了称心抵抗李二的旨令,在李二将称心处死后,公然在宫中为称心立冢刻碑,哭悼祭奠。
后来更是整日守在墓旁,不上朝堂,不理朝政...
不过,现在李承乾和称心没那种瓜葛就好,那他就能把自己的第二个方法说出来了。
“臣弟自是相信大哥,可别人呢?”
李承乾刚刚挺起的胸膛,随着李佑的问话,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又瘪了下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现在是纵然生有百口,亦难辩清白。
“大哥莫要丧气,臣弟还有一计。”
李承乾抬头望着李佑,
“何计?”
李佑勾起嘴角道“祸水他引。”
李承乾闻言一喜,不过旋即又疑惑道
“引?引向何处?称心已在我宫中多日,没有适当的说辞,这又如何推脱得了?”
李佑向先一步,淡笑道
“不是还有臣弟在吗?只要臣弟向父皇承认,称心是臣弟一时糊涂带进宫中。
又怕母妃父皇发现,便强求大哥替臣弟收下,大哥纯属代我受过,被人诘难....”
“不行!万万不可!你开春便要立府置藩,孤怎能连累你,毁你名声?!
孤自去寻父皇坦白。”
说罢李承乾撩开袍摆,转身欲走。
李佑忙上前阻止,将李承乾拦住,道
“臣弟自幼顽劣,从前没少惹祸,害大哥受过。
你我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在佑心里,大哥远胜同胞。
臣弟只是个无人关注的庶子王爷,即便名声坏了,也无甚么干系,
至于父皇那儿,顶多挨顿板子,再不济就是削个爵位,于臣弟而言,无伤大雅。”
确实,李佑这是典型的虱子多了不痒,名声坏又能坏到哪去?
再说了,他名声就没从好过,而且作为一个庶子,名声太好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现在长孙阴人还在的时候,李承乾、李泰和李治争夺皇位,长孙无忌估计会躲在一旁看热闹,因为这三个都是长孙皇后的孩子,有他长孙家的血脉,他谁都不帮。
但若是李佑和李恪敢生觊觎之心,那一定会被人视做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李恪名声好吧,英武果敢,宽厚贤明,号称贤王,人皆言有太宗之风。
最后落个被诬蓄意谋反的下场,不得不说让人唏嘘。
在李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后,李承乾终于勉强答应下来,并明言日后定会好好补偿李佑。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做完好事的李佑,才在交代好将称心明日送来自己寝殿后,郁闷的离开了。
回到寝殿,无铭为李佑解下斗篷,间隙时问道
“奴婢见殿下一路回来面色恍惚,唉声叹气,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可要奴婢去请御医?”
李佑瞥了眼面带忧色的无铭,没有做声,只是微挥衣袖,示意他退下。
见李佑不愿多言,无铭也不敢多问,躬身行礼将房门掩好离开。
其实李佑是心里郁闷啊,本来打定主意不参合储位之争的。
就因为自己一时心软,卷了进来。
李佑可以断定,这次事了之后,自己一定会被打入太子一党中。
不过这样也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如果按着历史的原轨迹走,李承乾和李泰争个头破血流,李治趁机上位。
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他也未必能容下自己这个王兄。
而只有帮助李承乾登上皇位,以李承乾的宽厚,他和李恪以及其他兄弟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选好立场,李佑就放下心来,以自己对历史的了解,未必就不能辅佐李承乾,平安登上帝位。
突然,李佑像是想起什么,哀嚎一声,那我以后不是得成为太子一党的主要盾牌和输出火力了吗?
以现在太子东宫里的幕僚,什么杜荷之流,尽是些坑人的货。
嗷!
我是来享受的不是来找罪受的....
良久,燕王寝殿的宫人突然发现,李佑一个人站在廊道的尽头,脸呈45角度望天。。
口中吐出一首韵律怪异的曲子
“都怪我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