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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静静听完李佑对于阴妃李二插手自己婚事的抱怨后,笑着安慰说
“婚姻之事,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看大哥,大婚之前不也一样没见过苏氏吗?现在我们彼此恩爱和睦,相敬如宾,不也是桩良缘吗?”
相敬如宾?!
李佑嘴角抽搐,额头滑过一排黑线。
感情在您老眼里,这就是爱情啊。
思想理念不同,便造成价值观念不同,李佑也犯不着过多去解释什么。
说得多了,反而显得自己怪异突兀。
李佑无奈地直言道
“那大哥是不愿帮助臣弟了?”
李承乾看着一副失落表情的李佑,摇摇头,无奈道
“非是大哥不愿帮你,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父皇的脾气你又...”
还未等李承乾说完,李佑就一脸欣喜的站起,冲着一头雾水的李承乾行了一礼道
“大哥有这心意就好,母妃为我选下了韦氏和谢氏两家。
后日正好长安程内有灯会,我想在燕喜楼设宴,见见那两位,所以还请大哥助我。”
李承乾先是惊愕旋即摇头转为淡笑道
“说吧,要孤怎样帮你。”
见李承乾只是宽厚一笑,便应允自己。
李佑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在原主的记忆里,李承乾便一直是个厚道仁和的君子,因为原主以前闯祸后,没少求助李承乾帮他在李二面前顶缸。
上次自己刚穿过来,在殿中静养的那些日子,李承乾曾过来看望他,虽只是寥寥数语,但无不给李佑亲切温和之感。
现在自己这般诓他,都没有丝毫恼意,果然是个“老好人”。
也无怪众多皇子都敢对储位有所觊觎。
没有压力啊!
心中微微叹息,为之后李承乾的际遇感到难受。
把这么一个“老实人”逼到那种地步。
李泰和李承乾自身固然有错,但李二更要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佑起身,在李承乾身边附耳言语片刻后道
“大哥以为如何?”
李承乾眼眸微亮,笑道
“五弟安心,孤这儿都好说,定不负你所望。”
闻言李佑心中欣喜,只要李承乾答应帮自己,那这事就毫无难处。
回身落坐,李佑将桌上铜壶献宝似得举起,从旁边的一个木盒中取出一些茶叶,冲着李承乾耍宝道
“有大哥开口,臣弟自是无需多虑,臣弟新近得了样好东西,请大哥尝尝。”
说完揭开两只茶盏的杯盖,提起铜壶筛水,清洁茶盏。
洗净后,将木盒中的干茶捻出适当的分量,放入茶盏中,再冲入沸水洗茶,待干茶疏散成形后。
将茶盏中的旧茶滤净,再冲入沸水,还上盏盖后,李佑双手轻托将茶盏奉至李承乾面前。
“大哥,请用。”
李佑看着被他一套动作恍得目瞪口呆的李承乾道。
“这,这...”
李承乾一脸惊疑,既为李佑仅仅放些干茶沸水冲泡的方式感到新奇,又对这样冲洗出来的清茶有些怀疑。
李承乾自己也是个爱茶之人,平素也喜欢煮茶自饮。
但对于李佑这种不添任何佐物,仅以清水干茶冲泡的方法,仍旧闻所未闻。
特别是李佑那套行云流水般的新颖冲茶之法,更是叫李承乾不禁心中大呼雅致神奇。
伸手接过李佑手上的茶盏,轻捻盏盖,擦擦杯面的浮叶。
李承乾轻轻抿下小口,眉梢微皱,过了片刻又有些茫然不定,细细品味口中汁液,吞咽而下后,闭目慢慢回味一番。
突然,李承乾蓦地睁开双眸,眼中神光大绽,道
“五弟从何处学来此等神奇之法?”
李佑淡笑不语,抬起茶盏自己也轻抿一口后道
“大哥先莫问臣弟从何处习来此等冲茶之法,臣弟只问大哥,此茶善否?”
“善,大善!”李承乾难掩喜爱道
“孤从未想过,这茶原来还可以这样喝。”
去除那些繁杂的佐物后,这茶不但没有失去原本迷人的味泽,反倒像是洗净铅华的璞玉,更是自然和润,使人迷醉。
李承乾不由感慨道“大道至简,当真是大道至简啊!
想孤从前还自诩为知茶爱茶之人,今日方知,孤是孤陋寡闻,井底之蛙了。
创下这等新式冲茶之法的人,该是何等心胸灵透,大智归真的贤士啊”
说着,李承乾上前一把抓住李佑的手,一脸激动道
“这位贤士现在何处?还望五弟为为兄引荐,若能得慕贤士风彩,孤虽死无憾。”
李佑眼角抽搐,斜着被李承乾握住,直抓得通红的手。
李承乾顺着李佑的眼光看去,看到李佑通红的双手,蓦地松开,窘迫得挠挠头,歉然道
“五弟,孤非是...”
“无碍的大哥,臣弟知你心中激荡,一时未能自控,无碍的。”
李佑打断李承乾,接过话头道。
看到李承乾询问渴望的眼神,李佑心头微软。
是个人都有欲望喜好,太子也不例外,李承乾平日最好三物琴、舞、茶。
尤对茶道痴爱若狂,可三日不闻琴,而不可半日不饮茶,由此可见李承乾对于茶的喜爱。
“大哥莫急,臣弟这新氏冲茶之法,得来偶然,并无甚么至雅贤士,只是手下近侍粗心,无意中少放了不少佐物。
我尝之新奇,便将佐物尽去,泡了一壶清茶,再依据已有的茶礼,多次改动,由此得出新式冲茶之法。”
“你,你是说这新式冲茶之法为你所创?”李承乾有些难以相信和接受。
李佑才多少岁?不过弱冠之年,就能摒除先贤传承悠久的煮茶之法,独创一套冲茶之法。
虽说依李佑所言此法得来纯属侥幸,但即便是运气,这运气之后的格物敏思。
仍使李承乾疑惑不已,这还是自己所认知的那个五弟吗?
李佑见李承乾眼露疑惑和满脸失落,试着扯开话题,道
“前些日子,大哥遣宫人与臣弟言,得了样妙物,不知是何宝物?
今日臣弟前来,可是想要一睹为快,大哥可不许小气。”
李承乾闻言抛开胸中复杂的心绪,道
“确是样妙物,是王叔李元昌送来的。”
李元昌!?
李佑心中一滞,难不成是...
强按下心中疑虑,李佑试探着问道
“可是个极善琴乐曲舞的兔...”
李佑止住话语,一时激愤险些说错了嘴,忙改口道“妙人?”
闻言李承乾有些惊奇道,“五弟是从何得知的?称心的事,我虽遣人邀你来共赏琴舞,可并未细说啊。”
李佑豁然站起,看着疑惑的李承乾,真是有些怒其不争,道
“大哥糊涂啊!李元昌枉为人叔,阴险奸佞,其心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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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可怜地看着点击君,颠了颠空荡荡的破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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