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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一阵袭人的凉风出来,在灯盏不住的摇曳。
本来就有些昏暗的空间,也随着这忽明忽暗的节奏,变得有些压抑起来,让人更加提不起食欲。
刘秀悄悄拿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娘和哥哥们都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往日单纯得可爱的妹妹刘元,也在这种氛围中失去了往日的调皮,闷着头消灭着眼前的食物,仿佛跟它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刘秀瞬间有些跌入迷雾中的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天这是怎么了?
刘演一拍手中筷子,恨声道:“娘,我明天就出门看。若是谁还乱嚼舌根,就就撕了她那张臭嘴。”
樊娴都沉着脸,平静道:“你这是不嫌事大,现在这些流言蜚语也只少数几个人在传,大多数人还是不相信的。毕竟我们刘氏家族一向作风甚好,你三叔又品行端正。可你若将事情闹大,岂不是正中人下怀,好拿住你把柄把这流言坐实。”
“可就放任她们这么嚼舌根?父亲明明是得了绝症而亡,可你看看她们都说了什么,是被气死的。还说得绘声绘色,把脏水泼到您和三叔身上,说您和三叔有苟且......”说到这儿,刘演说不下去了,只愤愤道,“这不是辱没先父名声,让人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就为这,莫说是撕了她们那张毒口,就是宰了她们也是活该。”
“演儿,不可胡来。”樊娴都脸又一沉,严肃道,“说话做事前,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这流言是因何而起。你难道真以为,这只是几个乡里夫人,没事生事乱嚼舌根?无风不起浪,这流言既然来了,自然有它背后的目的。你这法子扬汤止沸,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即使被你侥幸过了这一关,焉知他日不会生出其它事端?”
刘演不是浑人,一听这话,顿时冷静下来。
“何人如此处心积虑,想要害我们?”刘演虎目圆睁,一阵思索,沉声问母亲道,“他这么做,又是为何?”
樊娴都十分冷静,现实也逼得她不能慌乱,如今这个家没了主心骨,孩子们又阅历尚浅,她就是唯一的依靠。为了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暗箭,哪怕这会儿心中没底,她还是强迫自己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不是仇家就是熟人,我们且做好防范,想来做这事的人,手段不仅于此,必然还有后招。”
刘演听母亲如此说,当即很肯定分析道:“父亲在世之时,与人为善,仇敌没听过,倒是交友满天下。更何况如此做,岂不是有些打草惊蛇,让人有些警惕。若我是仇家,还不如趁此机会灭人满门划算。依我看,做这事的熟人居多。”
“大哥,你这说的有些偏颇了。父亲尸骨未寒,若真是熟人又岂能下得了手。”刘秀见大哥一副言辞凿凿的样子,在一旁插嘴道。
刘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刘秀道:“你是读书读傻了?这世上无利不起早,那人放出这流言肯定是看我们孤寡好欺,想从我们身上图好处。依我看,那人是看上了我们家那二十顷土地,我家也就这些财富值得人惦记。”
一旁,刘仲也不笨,道:“可我们身后有刘氏宗族,外人要图我家土地,宗族长辈也肯定不依。该不会是我刘氏中人吧?难道说这人会是我叔叔......”
说时,刘仲不由自主地看向叔叔刘良家方向而去。
这时,樊娴都却是一拍桌子,打断道:“够了,胡说八道什么!这话你若再让我听见一遍,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你三叔不会,不能,也不敢这样做。”
刘仲吓得脑袋一缩,嘟囔道:“我也就这么猜测了一下,可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樊娴都脸色一黑,环顾一众子女,道:“好人难做,也许坏人可一时扮成好人,却很难一辈子都扮成好人。否则,岂不是弄假成真。你们三叔一直都是一个品行端正受人尊敬的人。这样有操守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再者,你们的先父在世时,与你们三叔感情极好,又是亲兄弟的关系,不管是从血缘还是从感情上来说,他都不能这么做。更何况,当初你们先父在世时,购置庄园的举措,可是大有深意的。如今这四里八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先父与他三弟的感情比山还坚。做大哥的豪掷千金,为不富裕的弟弟购置了一座大庄园。若你们三叔真是生出什么贪念,再被我们这么一曝光,必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有了这样的厉害关系,你们三叔又怎敢这样做。”
刘演这会儿也成了无头的苍蝇,问樊娴都道:“娘,无法锁定嫌疑目标,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傻等?”
樊娴都将头轻摇,道:“我的傻儿子,这叫以静制动。没有线索,没有破绽,我们就让对手自己来提供。只要对方出手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循着这些线索,我们就能彻底锁定目标。”
刘演这会儿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议,只好和众弟弟妹妹一起听母亲的。
其实,樊娴都所做的决定,早就已经想好了。之所以还要拿出来和孩子们商议,也主要是为了增长他们的阅历。她深信: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理,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快快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