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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他顺利到达山顶,烈日虽然当空直照确被高高的梨木枝叶遮掩,一片阴凉说不出的舒爽。他取下背包在两树之间将吊床绑好,坐在上面吃了些水果点心,又喝了些茶水趟在吊床上悠哉游哉,尽情享受着这高山之巅唯有的空荡恬静。
他闭上双眼,刚才救自己那个黑影又浮现在眼前,想到那黑影遇事之果敢,窜跃之迅捷,难道是只黑狐?假如真的象人们传说中那样是只小狐仙就好了,小狐仙神通广大一定不会被大蛇吃掉。想着想着,隐隐听到树林里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他暗暗起疑,收拾好行李顺着笑声往山坡下寻去,确见坡林这边从山下升起一缕一缕烟雾,林中忽明忽掩扑朔迷离。笑声过后听那女子喊道:“小瘸子,你来呀!快点,来追我呀!我把眼睛闭着你就追不上,呵呵呵、、、、”笑声甜美清脆,但在这烟雾密林里确显得异常诡秘。
马老师心中一凛,暗道:“这高山树林何来女子,听这朗朗笑声纯净之极,简直无一丝尘绕,难道这狐山真有狐仙。他悄藏树后静静观之。一阵白雾吹散,林中现出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若翩跹的蝴蝶在林间穿梭飞转,烟雾缭绕时隐时现,体态轻盈优美之极。接着又见她后边走上来一个黑衣女子,这女子走路略瘸,显然是腿脚不便。那黑衣女子停住侧靠树旁,撅着小嘴道:“姐姐,你先走吧!我不追了,你知道人家受伤确越是开心。”红衣女子笑声更加不止,边笑边道:“好吧妹妹,你就在这边好好歇着,我可要去山南石林荡秋千去了,这北河谷生起大雾,蟒蛇精又该出来觅食了。”黑衣女子转头四下望了望,道:“姐姐,你别吓我,等等人家吗?”又是一阵咯咯笑声,两女子一前一后向山顶南端走去。
马老师远远跟着,越过山顶,果然见南边山坡一片高低突兀的石林,石林中树木稀疏确更显高大。又听那红衣女子笑道:“黑妹妹,看把你吓的,过了山顶这边就不用再担心了,那蟒蛇精只能乘雾飞行,离开烟雾就好比游鱼失水寸步难行。”黑衣女子道:“红姐姐,每次你都拿那蟒蛇精吓我,也不知你到底见没见过?难道比刚才那大青蛇还厉害?”只见那红衣女子屏止笑声,一脸正色道:“那青蛇只算的上它的穷孙辈,十年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天上午北坡林大雾弥漫,白姐嗅到说有猎物入山,就让我与她分头寻找,我在大石后发现那猎物时吓了一跳,竟撞上了我们的祖宗,只见那人端着火枪正瞄准白姐姐,也许他不能辨识我们的身份,也或许他被白姐姐的美色迷住,竟愣了片刻,就在这关键当口,白姐姐头顶飞过一条白色巨蟒,它的身子比树干还粗,肤色比白姐姐更白,一鳞一鳞闪着银光,在它的头顶长着一个鲜艳的红冠分外耀眼。那猎户看见显然是惊恐无比,枪口刚往上举已被它张开的血盆大口连头带身子给罩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巨蟒已衔起那人隐入大雾中去了。”
黑衣女子道:“它救了白姐姐性命,我们以后可要放下前嫌,不要再伤害它的子孙了。”红衣女子道:“当时我走到白姐姐身边也是向你这样给她说的,只见她半天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说‘不,这巨蟒已然成精,比那猎户更为可怕啊!今天虽然凑巧救了我们,但若不是猎户的肉质味道比我们更加鲜美,食掉的恐怕就是你我其中一个了。我们一定要尽早将它除掉,不然这座狐山恐怕很快就要改为蛇山了。’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很对。第二天一早,我们顺着北面山坡一直往下寻找,越过崖壁丛林,只见崖谷底处冒出一阵阵烟雾,望着烟雾走去,我们来到一片溪水竹林,竹林边乱石遍布,缝穴多不胜数,原来那些烟雾就是从这里洞穴中时时吐出。我透过烟雾仔细观看,我的天啊!只见那洞口溪流边到处都盘卧着粗大的巨蟒,它们五颜六色形态各异,就连白姐姐也被吓住,她悄悄对我说道‘这里应该就是蟒蛇精的家园,看来它的家族子孙已经壮大不小了,它定隐栖在这片竹林更深藏的地方,我们暂且回去,只能在外面守株待兔捕获它了。’后来,我们虽与那蟒蛇精也曾又遇过几次,但它总是乘着大雾出行,雾中游走如在天空飞翔,来无形迹去无影踪,就连白姐姐的身手也无法追及。”
马老师刚才在坡林那边听红衣女子提及蟒蛇精只以为她故意吓唬妹妹,听她谈起这般详细经历方才信始为真,只是山北与山南同属一山,为何北山竹林石洞常常会冒出烟雾,难道是栖居在那里的大蛇都能吞云吐雾不成?而这些烟雾飘至山顶又由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南北清晰分开泾渭分明,山北烟雾弥漫,山南晴空万里,诸多谜题心中好生不解。
她们走到一块稍空之地停下,在她们身前上方有两根拇指粗的长藤从一棵巨大的树帽顶端垂直落下,下端似有一截短木缠绕,确是一个巧取天然的秋千佳地,只是那秋千高过人头许多,看她弱弱体态如何攀上?只见那红衣女子一个旋转,身子凭空掠起已安然落坐,身子又上下自然弹落了几下,双足点地已游荡过去。她坐上秋千双足从地面经过落差确是刚刚正好,她边荡边叫道:““黑妹妹,快来推我!对,就这样,用点劲送,再用点劲,我要看高高,飞高高啊!。呵呵呵、、、、”又是一阵咯咯的娇笑。
笑声停止确听那红衣女子道:“怎么了?黑丫头,力气咋越来越小了,是不是不想给姐姐送了?”姐,我们回家好吗,你提那蟒蛇精我心里总是想着扑楞楞直跳。”红衣女子道:“有姐姐在,不要怕,那蛇精若真的来了可帮我白拣一件大功。”黑衣女子道:“你说那蟒蛇精那般厉害,白姐姐不在,你又有什么办法对付?”只见红衣女子轻轻一荡停在黑衣女子身前,转过头附耳低语了一阵。黑衣女子听后幽幽叹道:“白姐姐对你真好,怪不得你们身上常散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原来这香气还是克制蟒蛇精的灵药。”红衣女子得意笑道:“听白姐姐说这两种配方都是从动物身上采取,极是珍贵难得,不但能克制蛇精,还能轻松迷倒那些遇见的猎物。来,妹妹,你把胸口敞开,姐姐给你也拈染一些,免得那些蛇子蛇孙都敢欺负我的妹妹。说着伸指入怀,长长的指甲在黑衣女子胸口轻弹,只见黑衣女子微闭双目如痴如醉,一脸灿烂道:“姐姐,好香呵!”红衣女子咯咯笑道:“好了,这药粉足可以保你三天,热气透体香气更会四溢流荡。你呀!成天就知道看书做活,女儿家的事格你都一窍不通。好了,接着给姐姐送,多使点力呵!只要你把姐姐逗的开心,会教你很多的。”
黑衣女子蹙眉道:“好姐姐,你有精力自己荡着玩不是一样开心,我的腿疼的实在厉害,哪里还有半分力气?”红衣女子“哼”了一声道:“腿疼腿疼,你为姐姐多出一点力就这疼那疼,为那小白脸连命都不要,要不是被姐姐瞧见同你一起跳下山涯,杀死那青蛇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沉默片刻她的心情似乎又平静了些,接着又道:“不过你也算立了一件大功,那小白脸没被那青蛇吃掉留给姐姐还大有用处。黑衣女子紧张道:“红红姐,白姐姐可是给我们说过,这些书生和穷家孩子我们都不可加害的,要对付的是那种坏男人。”红衣女子接道:“别听她冠冕堂皇的那一套,糊弄谁呢?我还不知道她呀?暗地里一个也不会放过。听灰爷爷说在一个时期她将一个国家都给毁灭了,当时老百姓流离失所饿死无数,她在皇宫歌舞升平锦衣玉食,那里会想到那些穷人呢?外人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你只想想她对我们,每次我们姐妹冒着生命危险捕获回来的猎物自己能享受到吗?全都要交给她,若不是乘她练功熟睡之时我偷些零腥,皮肤恐怕同你一样的黑糙。”
黑衣女子道:“红红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的皮肤与给白姐姐捕的猎物有什么关系?”红衣女子压低了些声音,道:“黑妹,我只告诉你,你以后可不许告诉任何人,有一次我见她捕获到的就是一个穷人家的男子,满足之后她又喝了些酒,叫我扶她回房歇息,我见她心情惬意就大着胆多问了几句,我说姐姐,我真想不通,似你这般白嫩身子若与那些富家公子在一起还能互赏风花雪月,送给这些蠢驴笨马坑脏糟贱的男人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你猜她怎么说?也许她真喝醉了,或是一个人憋在心里实在痒痒难熬,竟向我透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只听她带着醉意说,红红妹妹,姐给你说,这饥荒之年有的男人就不错,那还挑肥拣瘦,你怎知那些富家公子成天灯红酒绿,大多外表中甘,还不如这蠢驴笨马内心实在,他们皮肉虽然糟贱了些,但那东西却饱实珍贵的紧,若多多采撷吸取不但美容养艳皮肤红润白嫩,且能助我修道成仙。”
黑衣女子道:“她多半是酒醉之言,不可听信,皮肤黑白都是天然生成,白有白的典雅,黑有黑的清丽,不要追求这些空虚的外表。”红衣女子道:“黑妹,我知道说给你也不会相信,你心地这般单纯,可真不随我们狐族人的狐性,以后会吃亏的。我问你,你知道她多大年岁了吗?听说她比灰爷爷还要大呢,照理说她已经是老太太了,可是你看她容貌看她皮肤比我们还光鲜哎!算了,信不信由你,不给你说这个了,还是跟你商量那件、、、正事。”
她说罢最后那两个字将头微垂,嘴角露出一丝羞意,低声道:“今天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她自己一早就诱获了一头大肥猪,想她此刻正在家里逍遥快活呢,你救下的那个小白脸她就顾不上了,刚才我在崖畔见他一个人又上的山来,你把他先交给姐姐,我见他粉头玉面呆头呆脑一定很趣味。嘻嘻、、”她心中欢喜难禁忍不住又暗暗笑了两声。“接着又道:“只要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的,也算你报答了姐姐对你的救命之恩,黑妹妹,你听见没有?”
黑衣女子“嗯”了一声接道:“只要你别害他性命,妹妹照办就是。”那红衣女子呵呵笑道:“想不到妹妹还是个多情种呢,刚见面就爱上了,怪不得舍身相救,好吧!姐姐答应你,其实姐姐也只是想尝个鲜,感受一下书生的气息,一定会把他完好无缺地交付于你,这小白脸、真是越想越妙!呵呵呵、、、”黑妹妹,我还想荡秋千,你多使点力把姐姐送高一点好吗?”黑衣女子道:“姐,那你可抓紧藤条,我可要用力了,把你送的比树顶还高。”
红衣女子越荡越高,又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变成了凄厉的尖叫:“啊!黑妹黑妹,别推了,别推了,我要下、下、接着又听那红衣女子“啊”的一声,一团红影从树冒径向石林飞去。马老师看的真切,不管是妖是人出于关爱他都要现身相救。只见他大步连环已当在大石前面,刚好一把将那飞来的红衣女子拦腰抱住,幸亏她身轻柔软,但也把他撞的后退数步被身后大石硬生砥住。她轻轻“咦”了一声,似乎大出意外。马老师顿时惊觉,双手一松将那女子落在地上。
谁知她身似软泥竟瘫倒在地,“呵”的一声大叫,娇声嗔道:“你这人怎么搞的,莫名其妙,既然把人家救了干吗又丢下,这不等于白救一场吗?哎哟!脚都摔折了”马老师垂着双手呆立在那里,心中悔恨不已。黑衣女子大叫了一声“红姐姐”已飞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