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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一会儿,殷正还真睡着了。胖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大,这也是王逸让他当卧底的一个重要条件,没心没肺的人在敌对势力当卧底更容易让人相信,也相对安全。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自然醒的殷正抻了个懒腰。见那田十九在自己对面睡着,“嗯哼!!!”大声咳了一声。田十九估计睡得也不太实,被胖子这一声吓得一拘灵。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到:“殷大哥醒了啊……”“嗯,昨天真是太累了,睡得很踏实,不错,不错!”田十九本意是自己再眯一会儿,眼睛刚闭上。胖子殷正的破锣嗓子就开始了:“那个田兄弟啊,是不是该吃早饭了?我这饿得前心贴了后背了。肚子叫唤得厉害!”这一嗓子直接把田十九的睡意全干没了。晃了晃脑袋,按了按太阳穴。“哥哥,有饭!有饭!”“那别客气了,上饭吧!”“老孙头!老孙头!”可能是起床气还没消,田十九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了,来了,田爷,这么早怎么了?”“那什么,你去厨房,让厨子赶紧给我这位哥哥准备早饭!”“啊?这么早?”老孙头听田十九说要吃饭,也是一愣。“啊!对!那个什么我饿了,我这人喝完酒睡醒了就饿。没办法,您多包涵吧!”听了殷正的话,老孙头只能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哎呀,田兄弟啊,你看哥哥刚到这儿就给你添麻烦,别挑哥哥啊!”田十九见殷正这么客气,连忙摆手:“哥哥,哪里的话,没有哥哥我还在牢里关着呢。”“那什么,田兄弟,你再睡会儿,哥哥我得去茅房了。”话还没说完,胖子就捂着肚子冲了出去。田十九一脸无奈,睡是睡不着了,起来吧!
等到胖子回来的时候,老孙头已经把早饭端了上来。“二位,请用吧!”殷正简单洗了洗,坐到那里便开始自顾自的吃上了。吃了几口一抬头:“田兄弟,你别光看我吃啊,你也吃,你也吃!”田十九本就不饿,见殷正让他,只能硬着头皮过来陪着吃了。殷正就跟多少年没吃饭了一样,一顿风卷残云。没多一会儿就吃得差不多了,用手抹了抹嘴,还不忘夸上一句:“哎呀,田兄弟,这厨子饭做的是真不赖!”田十九面对这么一个货,只能一笑了之。“对了,田兄弟,今天是不是去见太子啊?”“啊!”“你看哥哥这一身实在狼狈,你去帮哥哥弄套合身的衣服来可好?”本来没有这些毛病的殷正,到了这边当卧底还添了不少毛病。见殷正提了,田十九也不好拒绝,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哥哥,稍等,我去给你找一身……”
田十九出去给殷正找衣服,胖子在屋子里踱着步。“今天就要见这个鸟太子了,栾兄弟告诉我除了动手的日子推迟,其他的都可以说。哎呀,我这还不能乱说。也没地方练练怎么说话啊……”心里正嘀咕着,田十九拿着几件衣服回来了。“哥哥,这几件衣服应该合身,你试试,穿哪个都行。”“哎呀,田兄弟还真是办事的人啊!”说着话,殷正倒也不客气,开始试衣服。田十九看殷正那样子,叹了一口气。殷正只当啥也没听见,美滋滋地试着衣服。“我看这件就挺好,就它了!”换上干净衣服,殷正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不过这嘴里也没闲着:“田兄弟啊,那个吴大哥还没起来吗?不是说今天去见太子吗?这都什么时辰了?这样哪行啊?”“哥哥,这个时辰去见太子殿下,实在说不过去。再等等吧……”二人正说着话,外面跑进来一个毛头小子。“田哥,吴大哥吩咐您和这位一起去前厅准备,要去东宫了。”殷正一听这话,一下子蹦了起来。“田兄弟,走走走!”“哥哥莫急,小六子,你先回吧,告诉吴大哥,我们马上就过去!”
田十九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领着殷正出了跨院奔了前厅。刚到前厅门口,那个吴大哥带着几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来人!备马!”这几个人加上殷正都上了马,有人在前面引路,快马加鞭向着东宫出发了!
也就一袋烟的功夫,众人到了东宫宫门前。这些人急忙下了马,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皇城重地,任何人都是不敢放肆的。只见那吴大哥走上前去,和守卫说着什么,那守卫转身进了宫门。“十九啊,一会儿你们两个随我进去,其他人就在这里等候,切莫乱了分寸。”等着传唤的间隙,这吴大哥还不忘叮嘱一番。没过多时,那守门的侍卫出来了。吴大哥又凑上前去,低声说着什么。而后对着殷正和田十九一招手,二人心领神会,快步走上台阶,三人会齐,由那个守卫引着,一起进了太子东宫。殷正进了东宫眼睛就没闲着,频频点头:“嗯,还得说这东宫气派啊!”那吴大哥和田十九看着殷正那没出息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往里走。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几人来到了一座宫殿前面。“几位,整理衣冠,随我觐见太子殿下。”殷正随着吴大哥和田十九的样子,掸了掸衣服。那守卫便引着他们上了台阶,到了殿门,那侍卫和内官说了些什么便转身而去了。“随我来吧……”内官带着几人进了殿。殷正抬头一看,殿的正中有三尺高台,上面摆着一把大椅子,还有书案。再一看,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不用问,这一定是太子了。男子身后站着一个略显黑瘦的人,殷正倒不笨,心里想着,后面站着的这个人应该就是齐王李元吉。。
“我等见过太子千岁,千千岁!”见吴大哥、田十九跪地磕头,殷正虽说不愿意,也没办法,只得不情愿的跪了下来。“平身吧,吴英雄,这位是你说的那位啊?”李建成指着殷正问到。“回太子殿下,正是!”回完话,吴大哥看了一眼殷正,使了眼色。殷正一看,明白了。“草民殷正拜见太子殿下!”“你也平身吧!听说你本是秦王那边的人,为何来投我啊?”殷正一听这太子说话也很直接啊,看来是对自己很不信任。急忙拱手答道:“回太子殿下,小人去秦王那里实属无奈。本就想投到太子门下,怪只怪没有门路,便随着结义兄弟去了秦王那边。可是在那边始终得不到重用,草民心灰意冷,这才想办法来投太子啊!”别看殷正平时说话大大咧咧,没个正形。这当上卧底之后,语音能力明显见长。“好!暂且相信你说的,不过你来投太子殿下,可带了什么有用的消息当见面礼啊?”一抬头,原来是那个站着的人在问话。殷正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但说无妨,这位是齐王殿下!”吴大哥见殷正发愣,连忙引见齐王李元吉。殷正得到了准确答案,便不慌不忙地说了起来:“我把这些日子秦王那边的消息都已记录在心。有几个重要的事向太子殿下禀报。”“快说!”李元吉明显有些着急。“秦王见大势所趋,太子实力日盛,他要对太子殿下暗下杀手啊!”“哦?!!”太子听了这话,自是一惊!“他要造反不成!”“你快说说他打算何时动手?”见太子这么问他,殷正想起了王逸的嘱咐。“回太子殿下,原定六月十五动手啊!不过现在我和田兄弟跑了出来,估计他们会有所收敛,必定是要推迟的!”听了殷正的话,太子和齐王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位英雄,你的消息对我们十分有利,若他日成功,你也是头功一件啊!”太子没有说话,李元吉先夸起了殷正。“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日后还望太子殿下多多栽培!”“好了,你的好处自然不会少。吴英雄,你带着这位兄弟先回去吧,待我和齐王商量好对策再召你们来共商大事!”“遵命,小人告退!”那吴大哥躬身向后退去,田十九拉了拉殷正的衣襟。殷正也便随着二人退出了殿门。
三人在东宫也不便逗留,径直出了宫门,上马回家。这一路无话,殷正的心里可是在犯合计:“就这么完事了?那我不是失败了嘛!不对,我想他们还得试探我,我还得准备好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