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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少年军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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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了4级“战术”技能,还剩下的4点技能点可用,韩瑜一时也不知道要升级那些技能,又担心乱学以后那一天后悔,干脆就留下来,等需要的时候再学习需要的技能。
  眯眼看了看自己的属性,还行还凑合。
  “韩瑜,等级7,经验值189/8499,力量15,智力24,魅力10。
  铁骨5级,强击5级,强弓5级,强掷1级。
  武器掌握1级,骑术1级,掠夺1级。
  战术5级,疗伤1级。
  统御1级。
  可用技能点:4。
  最高统帅人数3000(魅力值+2000,统御+1000)。”
  ……
  长社一战,官军大胜,但毕竟是以少胜多,战后的营寨里几乎是伤兵连营,难以统计。韩瑜刚升到军侯一职,还没来得及高兴,负责交接的长吏反手就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伤者三百八十一,亡者一百余人?卧槽,这一曲还有几个能动的兵?”韩瑜翻看着接手的竹简,心中气血翻腾不止,感觉自己哪儿是当了一个曲的军侯,和以前当伍长统领的人数也没啥明显的区别嘛!
  长吏叹了口气道:“我军此战虽胜,伤者亦有十之四五,韩军侯所领一曲乃是护军司马傅燮所部前曲。傅司马所部,每战必然是冲锋在前,锐不可当,部下所属,伤者甚重亦是理所当然。”
  好吧!遇到一个叫“腹泻”的长官,只能算咱倒霉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韩瑜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拱手谢道:“如此就多谢长吏了!”
  长吏对韩瑜的家世也有所耳闻的,礼数上还是挺周到,拱了拱手说:“韩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不过十六就能进位军侯,已属当世少有的奇才了,日后还望韩公子多多关照啊!”
  “那是当然!要是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好,那本官尚有要事在身不便离开,就不送公子了!”长吏客气道。
  韩瑜点点头:“告辞!”
  离开营帐,韩瑜深深地吐了口气,明明感觉自己是升职了,但却完全感觉不到心中有多少兴奋感。一想到原本五百人的一个曲级编制,到了自己手里能动的不过十几二十来人,心里顿时觉得有些憋屈和无奈。
  护军司马傅燮所部是左军三先锋之一,长社一战近乎全部将士都住进了伤兵营。然而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住进伤兵营基本就意味着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毕竟这里没有破伤风和青霉素给你打,一旦伤口发炎溃烂基本上就没什么法子挽救了。
  死气沉沉的伤兵营,是全军士气最低落的地方,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等死的重伤患者,能活下来的能有十之一二就不错了。
  韩瑜一路往里走,望着帐内外呆坐呻吟的伤兵,心中不禁有些叹息。如果在现代,这些伤基本威胁不到患者性命,可是在东汉,即便是最好的医者怕也对此无能为力了。
  越往伤兵营里走,那股浓烈的恶臭就越发刺鼻,臭得韩瑜也忍不住捂着鼻子了。
  遇见一位匆匆忙忙横穿营道的军医,韩瑜连忙拱手询问道:“敢问这位大夫,前军护军司马傅燮此时身在何处?”
  这军医扭头瞧了瞧,却未停下脚步,边走边道:“直走六十步便是傅司马的营帐,唉……”
  临走远,这军医的一声叹息让韩瑜有些摸不着头脑。啥情况?刚见面就如此意味深长的一声叹息,这是在跟我暗示着什么吗?
  揣着莫名的疑惑,韩瑜前行六十步果然见到了一只不是特别寒酸的帐篷,至少上面几乎看不到什么明显的补丁。
  帐篷外坐着一位臂膀负伤,缠着灰色布料的兵士,一见韩瑜走近便捂着胳膊努力站起来询问:“尔等何人?”
  韩瑜看了看这警惕的士兵,平静地说:“在下乃是新上任的前军右部军侯韩瑜,特来拜见护军司马傅燮,还望阁下帮忙通报一声。”
  “进来吧!”
  不待兵士进帐通报,帐内就传来了一声回应,韩瑜闻声看了眼帐篷这才朝着兵士拱了拱手,掀开营帘走了进去。
  一进帐篷,韩瑜顿时感觉被一股汗渍的酸臭味给彻底包围,强行忍住恶寒不去皱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寻常兵士的营帐呢!
  帐篷内简单摆放了一只短腿小茶几,靠后铺了张灰色的褥子,上面躺着一位三十多岁脸色发白的男子。仔细看去,能看见他胸前裹着的层层黑布,和大腿上已经干掉的血迹。
  “属下韩瑜,见过傅司马!”韩瑜拱手一礼,道。
  傅燮偏过头看了看来人,略带歉意地说:“额,在下有伤在身,无法起身,还望小兄弟莫要见怪!”
  韩瑜抱拳一礼,态度诚恳地说:“傅司马言重了!傅司马每战必身先士卒,有勇有谋,如今受伤在身,韩瑜又怎会如此迂腐呢?”
  闻言,傅燮微笑着点头说:“多谢理解,小兄弟是来我这儿述职的吧?”
  “蒙将军抬举,提携晚辈晋位军侯,方才与长吏交接后,这才前来与傅司马一见。”韩瑜恭敬地抱拳道。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韩公子火攻之计颇为睿智,还能亲自潜入敌阵诛杀贼将波才,实乃智勇双全之士,得此嘉奖亦是理所应当。”顿了顿,傅燮却是叹了口气继续道,“长社一战,本部将士折损严重,连军侯也阵亡了两人,更无须提及诸位伤势严重的兵士了。眼下皇甫将军命令中途下寨,看来是不打算回师长社直接要进军颍川阳翟了,这时候我部将会暂时与右军前军合并,统一由佐军司马孙坚统领,还望韩公子能替我为大汉多出一份力。”
  损失如此严重,重新整编肯定是必然的,由孙坚统领也算不错,至少不比跟傅燮差。
  韩瑜拱了拱手,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多谢傅司马告知,下官定当竭力奋战,为大汉效力!”
  “如此,我也不多留你,我部人马如今已经交由孙坚整顿,你直接去前军大帐找他便是。”
  “好,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傅燮点点头,看着韩瑜恭敬地退出帐外,眼神不禁望向帐顶,陷入了深思。
  出了帐篷,正好碰见一位军医在给门口值守的兵士换药,撕开包扎伤口的灰色麻布,露出带着些许尘渣的伤口。只见那军医从水桶里盛起一碗水,淋在伤口上清洗尘渣,而后用一些切碎的药草敷在伤口上,再用拆下的灰布重新包扎起来。
  韩瑜看得心中无语,只得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伤兵营。这般落后的伤口处理方式,轻伤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几率,若像刚才兵士那种明显需要缝合的伤口还这样处理,在这炎热的五月天不发炎那就奇怪了。在这个年代发炎代表着什么,老兵们心里都清楚。
  ……
  比起死气沉沉的伤兵营,前军大营里却是看起来活力十足。走在草地上,能听见远处时不时传来训练的兵士此起彼伏的叫嚷声,各帐附近站岗巡逻的兵士也是精神奕奕,气力饱满。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右部军侯韩瑜前来交接。”韩瑜客气地和大帐前站岗的兵士说道。
  闻言,兵士略带抱歉地朝着韩瑜拱拱手说:“军侯,孙司马此刻不在帐内,应该是去了后面练兵的草地。”
  韩瑜笑着点点头:“无碍,那我就是草地见他好了。”
  原来大营的侧面有一块还算平整的草地,督领前军的佐军司马孙坚直接拿来当做练兵的校场,加紧训练着刚刚整编起来的前军右部。
  漫步在草地一边,望着这密密麻麻数千人一起光着膀子演练军阵的场景,还真让人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要不是这些人高矮不一,精瘦各异,同影视剧里的练兵场景相差甚远,不然还真以为是哪个武术学校在训练他的徒子徒孙呢!
  一旁督训的孙坚正和身旁的军官讨论着什么,对着营门这边的军官率先看见了从大营里走出来的韩瑜,这才用胳膊怼了怼孙坚说:“这来人是谁来着,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闻言,孙坚回头看了看边走边观摩训练的韩瑜,不禁开口道:“原来是他!”
  一旁的军官听出孙坚语气中的惊讶,好奇地问:“文台与此人相熟?”
  孙坚摇摇头道:“只是见过几面罢了,此人便是诛杀波才的韩家公子韩瑜。”
  一旁的军官吃惊地打量着来人,不敢相信地说:“想不到十五岁少年郎,竟然能有如此强健的体魄,难怪能做到万军之中斩杀贼将的壮举!”
  军官的惊讶一点也不奇怪,这年代的人们不论身份地位的高低,普遍的出现营养不良的状况一点也不奇怪。身高能在十八岁前长到一米六的都非常少见,“身长八尺”(汉代一尺约等于现代22厘米)已经算是“雄伟之资”了,对于韩瑜这种十五岁已经快一米七的少年来说,也当得起别人一番惊叹了。
  在长社城的时候,韩瑜也是见过孙坚几次的,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如今居然成了他的下属军官。
  远远地看见孙坚,韩瑜走上来拱手礼道:“下官韩瑜,见过孙司马!”
  孙坚抱拳回礼道:“韩公子多礼了,想不到会有一日,将军会把你调入我前军麾下。”
  “此事在下也未曾想过,想来冥冥之中都是缘分吧!”韩瑜笑了笑说。
  “好一个‘缘分’!能如此年纪靠自己建功升到军侯的人,本司马还是头一次见。”孙坚微笑着寒暄道。
  “哪里哪里,任职文书还请孙司马过目!”
  韩瑜掏出文书,递给孙坚查看了一番,孙坚又道:“想入我前军右部出任军侯自然可以,但必须过了右部将士所立的三关。”
  “敢问是哪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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