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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翻过身来看了余洪一眼,“怎了?”
“东厂的那帮阉货听说咱们收了老鸨的六百两银子,今日过去将人家楼子给砸了。”
“什么?”杨青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般没卵子的阉货竟然这么有种,还敢砸人家楼子。”
“是啊大人,方才校尉回来说的,说是那老鸨一屁股坐在地上,来回打滚呢,求大人过去主持公道。”
听此,杨青对青楼的老鸨颇为同情,开家妓院容易吗?
就因为一件月俸的事,之前已经被东厂的太监砸了了一回,然后又被锦衣卫讹了六百两,本以为破财免灾,事情消停了,可这才过几天啊。
东厂的太监二话不说,过去又将青楼砸了个遍,看着奄奄一息的大门,一百多斤肥肉直接撩地上了,哭了出来。
经营了一辈子的产业,就这么毁了。
做人确实要厚道,收了人家的月俸,自然要管人家的事,而且还收了六百两,其中也包括黄健送来的二百五十两。
怎么说大头都落在自己的手里,所以这件事就更要管了,但最主要的还是杨青对没卵子的阉货有种深深的憎恨。
杨青道:“那帮阉货现在可还在烟花巷子?”
“方才回来的弟兄说,还在呢。”
杨青冷哼一声,“那我便要会会东厂这帮没卵子的阉货,看他凭啥在我的场子上这么横!”
杨青说的也确实没错,棍子都没了的人委实不应该这么嚣张,所以杨青就带着一帮弟兄赶了过去。
刚从巷子里拐过来,大老远就能看到一个臃肿的老女人坐在地上,跟个泼妇似的,嚎声大哭。
每次看到老鸨的那张白漆脸,心理就一阵扭曲,其实她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别的女人能够相夫教子,恩爱缠绵,而她却只能带着一帮女人卖肉。
老鸨在见到杨青后,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跟电影里的猪肉荣一样,满身肥肉晃荡的跟儿童水床一样,特别是胸前一对波涛,都有种摔下来的冲动。
彻彻底底的恶心到了,不能再看了,当即转过身去,可正好看到身后的校尉正两眼冒着红星的盯着老鸨。
我擦……
没想到身边竟还有这种重口味的手下,回去就让余洪将他扔到国子监坐堂去,真是有失我的君子身份。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青赶紧道:“余洪,快拦住她。”
余洪随即跨了一步,挺身站在杨青的面前,“站住说话。”
老鸨这才停住步子,哭丧着脸,“大人,宫里头的徐公公将奴家的楼子给砸了,你可得为奴家做主啊。”
杨青还是没有勇气扭过头来,直接别着头说道:“既然你这家青楼归本大人管,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老鸨抹了下眼泪,“那奴家就先行谢过大人了。”
“嗯,你先走开,距离十步,我进去会会那个没卵子的阉货。”说完后,杨青觉得还是不放心,又强调一句,“不,与我拉开二十步。”
今日的砸场子显然是有备而来,走进门就看到一帮小阉货站在桌前一名大阉货的身后。
杨青挑着眉头,“你便是徐公公?”
听着声,徐让转过头来,看着进门的杨青,见他生着一张白嫩的书生脸,便道:“正是咱家。”
杨青径直走了过去,“果真是徐公公啊,也不知是哪家大水冲了徐公公这座龙王庙,把你给请来了。”
“不愧是读书人出身,说话倒是中听的很。”徐让慢慢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而后道:“咱家也是个痛快人,明人不说暗话,日后烟花巷子的生意由咱家照顾了。”
杨青的脸上浮出一股可谦可让的笑意,“徐公公这未免太客气了吧,我城南百户所的的生意怎敢劳烦公公照顾。”
听着杨青的话,徐让的脸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这么说杨百户是不同意了。”
杨青仍旧保持着一副礼貌待人的形象,“这就不劳烦公公了,哪怕自己照顾不过来,上头不还有千户大人吗?千户大人照顾不过来也还有指挥使大人,你说呢徐公公?”
“你竟敢拿廖光明跟牟斌压咱家。”徐让眯着眼,看着杨青,“你可知道咱家是谁?”
看着徐让这种挨了打回家找老子的做法,不禁有些好笑,玩味的问道:“愿闻其详。”
徐让冷哼一声,扯着尖细的喉咙,“听好啰,咱家可是当今厂公王督主的义子。”
东厂督主王岳的义子?杨青倒是有些诧异。
王岳,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放在几百年后只要稍微了解过明朝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么一号人物。
弘治皇帝驾崩后,想扳倒正德身边的宠信太监刘瑾,结果反被贬去南京的途中让刘瑾派人刺杀而死。
在大明朝堂这潭浑水中漂泊了一辈子,最后落个暴尸荒野的下场,也算是个可怜之人。
但他却又是一个有野心但不缺忠心的太监,后世对他的评价也是各有说辞,可怎么都没想到,来到京城后遇到的第一个太监竟是王岳的义子。
王岳执掌东厂,指挥使某斌统领天下锦衣卫,两人属于同一阶层的BOOS,而徐让认了王岳做干爹,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地位可见一斑。
换作寻常百户,兴许还顾及一二,可杨青却是不吃这一套。
就算是王岳的义子又如何?
杨青笑了道:“原来如此,倒是不知徐公公的身份竟是如此高贵。”
听着杨青的话,徐让不由伸了伸脖子,“那杨百户这烟花巷子是让呢?还是想跟我东厂对着干?”
杨青也道:“如果是王督主亲自开口,讨要我这烟花巷子,指不定我还能借你东厂使上两三个月,至于你嘛?也不行!”
徐让铁青着脸,说白了就是嫌弃他面子不够大。
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一个读书人出身的锦衣卫百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指着杨青,“很好,够胆识,只是不知道杨大人你这一介小小的百户能不能扛得住咱东厂的怒火。”
杨青不为所动,淡然处之的说道:“难道徐公公当真以为我锦衣卫任由你东厂欺负?再说了,我锦衣卫的地盘岂能容你厂家来撒野。”
针锋相对,场面更是一触即发。
徐让透着凶光盯着杨青,半晌过后悠悠的说道:“希望杨大人记住你今日的话,倒时莫要后悔。”
“大丈夫做事何来后悔二字,倒是公公你,少了样东西,说话还如此有自信,真的不知道你这自信打哪来?还望公公指点一二。”
徐让大然大怒,“杨青你这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