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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杨青的嘴角缓缓上扬。
余洪搞不明白大人为何会让冯成和韩宇去收月俸,要知道这可是以十倍的银子收回来,那两人肯定会克扣不少。
而冯成也正是听说能收回十倍银子来,就主动请缨,不然怎会这般勤快。
杨青见余洪的脸上有些失望,便是笑着说道:“这钱我本在昨日就是特意的留给他们去收的,你也不用在意,他们会给你一个更大的回报。”
余洪以为这是大人在宽慰自己,总不能拂了副百户的面子,只是笑了笑。
但杨青又道:“你这便去街上请两个大夫过来。”
余洪诧异道:“大人身体不适?”
“是你的副百户大人跟总旗大人病了。”
杨青的话直接将余洪给绕糊涂了,方才那二人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就病了,有病还能兴致冲冲的去收月俸?
真是搞不明白。
但既然是大人吩咐下来的事,作为下属自然要遵从,抱拳道:“卑职这就去。”
说完就欲转身离开,但杨青寻思了下,又将余洪喊了回来,“城中可有兽医?”
这下余洪真的是愣住了,给副百户和总旗大人看病,请兽医干啥?
吞了口唾沫,而后道:“大人,请兽医回来给两位大人看病,这有些不合适吧。”
杨青摆了摆手,没有多作解释的意思,打着迷糊道:“你按照本大人的意思来就行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余洪也不敢多问,就匆匆的去街上请兽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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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明朗,心情也好,心情好则表示有开心的事。
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杨青,刚从手边的小方桌上端起一盏茶,还未送到嘴边,黄健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喘着粗气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杨青扭过头来,问道:“你那即将过门的夫人跟隔壁姓王的跑了?”
黄健尴尬的讪笑了一下,“这倒没有,我那夫人好着呢。”
杨青又猜测道:“难道是你隔壁家母猪一夜间离奇怀孕?被怀疑是你的种?”
黄健的脸有些发黑了,“大人说笑了,而是前去收月俸的副百户大人和总旗大人让人给打了。”
“真的被打了?”杨青有些喜出望外。
“真的被打了。”黄健看着大人一脸兴奋的模样,不由心想难道此事跟大人有关?但也不敢多言,静静的待着杨青给出指示。
刚扯出一张笑脸,片刻后又收敛了回去,总觉得这样不厚道,手下让被人打了,自己这个上官委实不该这么激动。
应该表现的难过些,轻咳了一声,问道:“那现在人在何处?”
“已经让兄弟们抬进所里了,现正在内堂。”
随即杨青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内堂走去。
等杨青到的时候,内堂里已经挤满了不少校尉,都是一脸悲愤的看着躺在担架上几度昏迷的冯成和韩宇。
也有几个性子暴躁的弟兄,撸着袖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们百户所没人吗?”
“就是,今天老子哪怕舍去一身剐也要将这个场子找回来。”
但在见到杨青从偏堂出来后,立马控告道:“大人,你可得替两人大人做主啊。”
杨青挑了下眉头,“这是咋了?方才不是好好的,去了趟烟花巷子收个月俸就成这样了?”
跟着冯成一起去的校尉说道:“大人,卑职同副百户和总旗大人奉命前去收银子,刚走进烟花巷子,就让城东张百户的人给围住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将副百户和总旗大人一顿打,更是生生的将腿给打折了。”
杨青瞪大了眼睛,“竟还有这种荒唐事。”
“大人,你可得为副百户和韩总旗讨回这口气啊,实在是太冤了。”
杨青眯着眼,可一对招子里却是流露出犀利的目光,“动我百户所的人自然要讨个公道,你们大可放心,这事没完。”
在看了眼已经疼的昏迷过去的冯成韩宇,又是问道:“张百户可曾说过什么?”
校尉想了一下,叙说道:“张百户说这叫礼尚往来。”
摸着下巴,觉得张百户的话似乎没错,昨天我打了他的总旗脸,更是气的吐血,今天他打断了我总旗的腿,确实是叫做礼尚往来。
可这副百户就冤了……
难不成他就是属于那个赠送品?就跟买马桶送马桶刷子一样的赠送品?
有些同情的看着冯成,但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叹了口气,“都说让余洪去收月俸,你非得抢着去,结果却是落得这般下场。”
身后的黄健听着嘴角一顿抽搐,他可是这件事的见证者,也终于弄明白为何大人会让余洪去街上请俩大夫。
只不过,这大夫……
刚想到,余洪就领着两个兽医走了进来。
余洪刚踏进百户所,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一推人堵在内堂,而且个个脸上都是带着一腔怒火,就跟有人诱奸了他老娘一样。
有着此仇不报非孝子的架势。
余洪也一头扎进了人群,可在看到躺在担架上的冯成跟韩宇,脸上涌出一抹不可思议。
细声的问道身边的校尉,“两位大人这是咋了?”
“回余小旗,副百户大人跟韩总旗是去烟花巷子收月俸,让东城的张百户给打了,还是将腿给打断了。”
余洪瞬间石化了,陡然什么事都明白了,尔后机械化的将目光转向一脸悲愤的杨青身上,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套路……
读书人,简直太可怕了。
难怪昨日大人搁着银子不收,还说今日有人替他收,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算是明白了,昨天抽江林一顿,讹老鸨的十倍月俸就是为了今天这事。
太狠了,可在看到身后的俩兽医……
学着杨青的模样,很是悲愤的叹了口气,惹谁不好,偏偏惹读书人,读书人能惹吗?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也在心底打定主意,日后切莫忤逆了大人,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