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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宇去客栈拜访刘备时却被告知刘备一行人一大早就出发了,现在估计已经出了江原县很远了。
“走的这么急,看来确实是掩人耳目进蜀中的。那个刘备不会是假的吧,所谓的州牧都是骗人的?”朱宇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假设,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是假的,也没必要来骗我,看来刘备一行人是有什么目的才如此掩人耳目。”
朱宇走了没几步,正好遇上昨日打官司的苟泰。
苟泰带着孩子,走到朱宇面前,从身上取出一个包裹递给朱宇:“昨天多谢公子了。”
“别别,昨天举手之劳,而且这孩子本身就是你的,我怎么忍心让骨肉分离呢。”朱宇连连摆手拒绝。
“公子有所不知,我妻子生下这个孩子就去世了,这是我和亡妻唯一的联系了,我不能失去他。所以公子就收下我的谢意吧。”苟泰把包裹塞进朱宇怀里,转身就离开了。
“亡妻所留吗,你也辛苦了啊。”朱宇看着苟泰的背影,低声感叹了一句。
碰到苟泰后,朱宇的心情莫名的就变的很糟糕,片刻不想停留在外,他快步加快了回家的脚步,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府上的仆人一下就明白了少爷的心情不好,都互相留心不要打扰少爷。
朱宇在书房中把那本医书翻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没有心情看进去,他猛的从椅子上冲了起来,想做些什么,最后还是颓然坐了下去,靠在椅子上默然不语。
一坐就坐到了中午,下人把饭菜送进书房:“少爷,老爷叫你吃完饭去他的书房找他。”
“好的,我知道了。”朱宇摆摆手表示明白了。
此时,朱年的书房中,一名中年大汉正坐在朱年的对面,直直的盯着他看:“这么多年你变的这么憔悴了,难道是所谓的医者不能自医吗?”
“少跟我贫嘴了,等下宇儿过来了,你躲在后面看着就好。”朱年撇撇嘴,不再多说。
“父亲,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朱宇的声音。
“快躲到后面去。”朱年摆摆手示意大汉躲起来。
等到朱年应承,朱宇推开门进来,顺着朱年的手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听说吾儿心情不太好?”朱年问道。
“让父亲担忧了,孩儿只是烦闷罢了。”朱宇摇了摇头。
“吾儿别再掩饰了,想起你母亲了对吗?”朱年突然说了一句。
朱宇沉默了半晌,大声的回答道:“是的,父亲。我母亲的事情,您从来不和我说。除了后堂里张木牌我一无所知。”朱宇停顿了片刻:“而且,我曾在您的书房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有两本书,一本医书和一本兵书。是您故意让我找到的吧。希望我去学这些东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些事不让你知道。只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朱年轻轻敲着桌子,看向朱宇。“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因为你并不够格。”
“那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朱宇此时也冷静了起来,问向了朱年。
“游学三年,回来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朱宇说完又从身下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这是我托人买来的一把良弓,给现在的你用绰绰有余了。”
最后,朱年又加了一句:“三天之内,必须出发。下去吧”
“我明白了。”朱宇过去抱起了盒子转身就出去了。
朱宇走后过了片刻,大汉从后方走了出来:“长的是很像阿英,别的地方我倒是没看出来。我那把好弓可别打了水漂。”
“你别太小看这孩子,箭术一道不会堕你孟家威名。”朱年摇了摇头。“这孩子从下聪颖,你以为刚才是真的想知道他母亲的事情吗?”
“你这什么意思?”大汉一脸疑惑,表示不明白。
“他只是在试探我的态度,这么多年我对他母亲只字未提,怎么可能会今天就突然告诉他。
他只问了我一次,我说不告诉他后,他什么反应?”
“他什么都没说,听你的话就退了出去啊。有什么不对吗?”大汉回想了一下,问了一句。
“一般人不都该多多追问几句吗?一个秘密捂了十六年,突然藏秘密的人有松口的迹象了,为什么不多追问几句,况且还是父子之间,说白了,他今天本身就没打算知道。他只是在试探我,如何才能让他知道的条件,所以我告诉他了。”朱年摸了摸下巴。
“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啊。听起来就很麻烦。”大汉一脸难受。“听出一身鸡皮疙瘩了。”
“先不说这个了,你听说过刘备这个人吗?”朱年问了大汉一句。
“刘备啊,是个突然崛起的将领。”大汉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听说他以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所居地治政有方,因功升迁不知为何到了军中,四处讨伐乱贼又因功成为了了幽州一员偏将。”
“就这样吗?”朱年听完觉得这也太普通了。
“当然不是,不然怎么可能当上州牧。”大汉一笑,接着说道:“一年前大破乌丸之战,朝堂上都表功王僧辩破阵斩将,然而其实大将们都知道并不是这样。”
“是那刘备干的?”
“不错,我军与乌丸激战正酣,毕竟敌方人多势众,我军已显颓势。此时刘备所部五千人强行杀入了敌本阵,为首两将势不可挡,其中一人更是将乌丸头领斩首而还,导致乌丸军军心大溃,而我军士气大振,从而击败了敌军。”大汉侃侃而谈,眼神中有着一丝向往。
“最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卫将军王僧辩成了斩杀敌酋的功臣。但是你绝对想不到,后来刘备被陛下召见了。”大汉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当时的情景。“刘备的益州牧,是由陛下直接任命的。”
“帝王心术啊。王僧辩夺取功劳一事看来陛下也是默许的,因为陈庆之名声太响了,陛下要安排出一个人制衡陈庆之,于是王僧辩就抢着来当这个人了。”朱年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就得出了以下的结论。“而且陛下估计很看重刘备这个人的实力,招他入宫是为了观察其人。最终刘备得到了陛下的赏识,所以越级提拔他,让此人当上了益州牧。”
“这么说这个刘备是陛下的亲信了。难怪军功封赏过后,刘备此人在京中滞留了三个月。突然,宫里就有圣旨封此人为益州牧。”大汉仔细回想了一下,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刘备此人,既然陛下觉得他有实力,那肯定就不是为了安慰他才让他来益州。刘备此来,必有目的。这益州估计是要出什么事情了,让吾儿出去游学也是一件好事。
“巴蜀,不是以前秦国的地盘吗,是怕那些人死灰复燃吗?”
“估计没有那么简单,,一年前的乌丸之战,听说抓到了几个晋国的残党。你不介意我这么说吧。”
“自从那一天起,我们孟家和晋国就没有关系了。而且,现在我们孟家还是不欢迎你的。”
两人说到这里,不约而同的静默了下来,最终朱年开口道:“先不说这个了,我继续刚才的分析。”
“晋国是十年前覆灭的,在覆灭后的一年里,河北一袋兴起了多场大规模的叛乱,最终都被镇压,最终开始销声匿迹。纵观晋国之前被我朝所灭之国,皆是如此。亡国后的一年里会有大规模的叛乱,最终都被镇压结束。”
“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在于,一年前的乌丸之乱,有晋国残党的身影在里面。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发难?”
“难道不会有可能是准备不足吗?”
“不会的,乌丸人生性粗野,平时每逢冬季时节,就会来我朝境内劫掠一番。但这次是头一次的大规模进攻,所以说明这次乌丸之乱目的并不简单,他们做的是两手准备。”
“哪两手准备?”
“第一,这次乌丸侵攻河北,整整大军三十万,说明他们肯定是希望打赢的。如果乌丸打赢这一仗,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河北,又要陷入战乱,这对我朝的国力是一个巨大的影响。第二,如果没打赢怎么办,我朝毕竟兵精将勇,还有陈庆之等诸多名将,三十万乌丸人数领先就一定可以赢吗?”
“所以说这是一个牵制,牵制主力部队。别的地方可能有余党在活动。”
“没错,我朝建国一路横扫诸国,可谓天下皆敌。这次大战乌丸虽然获胜,但我朝国力也受损了,不得不停下里修养,这就给了诸国的余党可趁之机啊。”
“所以,刘备就任益州牧就是为了防止巴蜀一地啊秦国的余党死灰复燃。”
“估计,各地陛下都派去了信任的将领以防余党们死灰复燃。你们孟家镇守的青州最好也还是注意下吧。”
“难怪父亲最近一直在加紧练兵,还派人去各地修缮城墙。看来父亲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东西啊。”
“虎父犬子啊,唉。”朱年这时候笑了笑,嘲讽了一下大汉。
“嘁,我不跟你一般计较,就图个嘴上痛快。我这就回去跟父亲汇报我这大侄子的情况,免得他老人家担忧。”大汉这时就准备起身离开。
“我让你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朱年喊住了准备离开的大汉。
“放心吧,都搞定了。一路上让我这大侄子安安全全的。”大汉撇了撇嘴。“还以为你会是个严厉的父亲,搞了半天还是一个慈父啊。”
“没办法,这是英儿的孩子啊。”朱年笑了笑,从书柜中拿出了一幅画卷。
“不看看吗,当年我托张大眉毛那家伙画出来的,惟妙惟肖啊。”
“看你个头。”大汉擤了擤鼻子。“老子怕自己会哭出来。”
说完,大汉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朱年淡然一笑,打开那幅画,发起呆来。
此时在朱宇的房中,朱宇也打开了一幅画卷,上面模模糊糊的画着一个女人,似乎是因为画的太差,根本就看不出神韵。
“对不起,孩儿画工太差,实在是临摹不出母亲的···神韵。”言罢,泣不成声。
(前面这几章太过平淡也是没有办法,必须要有平淡的发展才可以引发后面的剧情,总不能一开始就高潮吧。主角离家游学,这个故事才真正的开始了,非常感谢大家能坚持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