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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诗》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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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萧愕然,心忖这都什么时候,还要作歌,她这是怕我一去不返,先留个绝句?
  这样想着又觉得不怎么可能,虽然这萧瑟的天气和肃杀的气氛给此次的出征蒙上了几丝不祥的阴影,可安国在此之前的数番战争中都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如今士气正旺,众人不过是憋足了劲而已,又怎会产生这种不好的想法?
  左思右想,他终于发现这应该是跟以前那个古代一样的某种共通性,那就是似乎都喜欢歌以和之。
  比如那数不胜数的“送某某某”,再或者繁不胜举的“迎某某某”,总之就是迎来送往,都要来个诗歌助兴。
  而此刻此情此景,对方或许也是有所感触,才有所要求吧?
  只是陡然间要他想出符合当前离别气氛又不特别惹人伤感的诗歌,实在令他感到为难。
  秦萧侧首绞尽脑汁的回想出好几个,可惜都谈不上应景。
  要么稍显暮气,要么太过铿锵,更多的则是无尽伤感,让他实在开不了口来雪上加霜。
  而他的这种反应看在范嫣然眼里,却又变成了另一种意思,就连表情亦不由渐渐落寞起来。
  是啊!
  他可以兴之所至的对着芦苇颂出《蒹葭》,他也可以表达愤怒的对着表兄等人嘲以《相鼠》,他更可以吟出这辈子或许只能在自己心底默唱的《桃夭》,他还可以为了青楼争风,就高唱织染巷里《织染歌》,可是呢……
  到了自己这里,他就只会推三阻四,不情不愿。
  我就真的有那么不堪?
  范嫣然心中陡然升起无尽的悲凉,就要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强求对方说出哪怕一句有关诗歌的句子。
  暗暗心焦回想诗歌的秦萧只看到她的眉眼愈发悲不自胜,为这本就阴霾的天空再添一份凄凉,顿时再也顾不上是否应景的张口就来,望着护城河里的那几只相偎相依的水鸟,下意识的就脱口诵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
  当他说出第一句的时候,他看到范嫣然的脸上现出惊愕之色,然后是呆愣、疑惑、思索以至羞涩等等不一而足的表情,总之眉眼渐开,更霞飞双颊的渐渐垂下头去……
  这时秦萧也发现了似乎有几分不妥,可又来不及细想的稍微一顿,硬着头皮继续道: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吟诵的声音早就不在耳边响起,可范嫣然的心里却回荡不绝,更让她脑中一片混沌,甚至几乎就要让拥有非凡记忆力的她快要忘记这简单的几句诗歌。
  她发觉到自己的脸颊在这寒风里发烫得厉害,她只能低着个头埋首胸前,不知反应。
  诗以言志,言为心声。
  所有的东西都有迹可循,他曾经对着那片湖里思之不得的芦苇颂出《蒹葭》,他也曾因为个人喜恶骂出《相鼠》,他还曾因着纪念那个宜室宜家的女子敬以《桃夭》,他更曾因为心中对那些织染女的同情而作出《织染歌》……
  那么此刻,他对着自己颂出这首诗歌,是因为某种深埋心底的对自己的幻想吗?
  忽然间,范嫣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更烫,内心却只有羞怯,没有愤怒。
  天啊!难道我并不拒绝?!
  范嫣然忽然又感到难以置信起来,芳心也渐渐变得患得患失,糊涂一片的五味杂陈。
  秦萧并不知同样的诗词,只因心情的变化而在她的心里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触和评价,更不知她此刻正在经历着怎样的一番过程,他只知道,老天,要死人了!
  范嫣然能够想到的内中关节,回过神的他又怎么可能忽略?
  唉!
  早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随便诵上一首,大不了伤感一些,骗几滴眼泪也就过去,又怎会弄到这般难堪的境地。
  秦萧的头很疼。
  时间在煎熬中分秒天长,或许过了几个光年那么久,他终于听到范嫣然缓过几分的细微问话:“这首诗歌叫《荇菜》还是《淑女》?”
  纵然秦萧此刻一个头两个大的只觉苦恼,陡然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的差点失笑,寻思着如果诗之首改名《荇菜》是否会影响意境的同时,口中答道:“诗名《关雎》。”
  范嫣然的俏脸唰的再次升起两团红云,心知自己先入为主闹了笑话的将关雎两字默念几遍,目光不敢看向他的转到旁处,望着护城河的方向轻声道:“雎鸠,是那种鸟吗?”
  “你当是就是罢。”这种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让秦萧只觉尴尬的想要尽快结束。
  范嫣然微微颔首,收回目光垂首不知想法的默然片刻,再低声羞怯的道:“我不会将这首诗歌传出去。”
  “别!”
  秦萧猛地一声,将对方疑惑的双眼震得刚好与自己对上,心忖要是任你这样据为己有,那岂非坐实掉言为心声的说法,连忙道:“其实这不过是一首表达男女美好生活的普通诗歌,并无任何特别之意,主上又何妨将其放出,以娱众人?”
  范嫣然美丽的眼眸定定的盯他几瞬,似乎明白到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意会的内里闪出各种复杂神色,默然点头。
  秦萧看得心都痛了,幸好此时想起另一件事,赶紧从袖口掏出用绢布包裹的一件物品,展开是个近似牙刷的东西,道:“这是近几日我用竹块和猪鬃制作的牙棒改进版,我把它叫做‘牙刷’,比以前的牙棒要好用些,制作方式我已经告知范伯,而旁人如果不清楚编织方法,就算制作出来可能也不牢靠。”
  范嫣然伸手接过,低头翻看中可能回想起以前用牙棒时闹出的笑话,脸色又红的吸了口气,转移掉部分注意力,蛾眉轻蹙道:“猪鬃?”
  秦萧能理解她们对猪这种生物以及附带物品的反感,耐心解释道:“诺,猪鬃并非想象中的那样肮脏,而且我已经做过处理,十分干净,便是在以前的南柯一梦里,就算是那些皇帝……噢,就是大王也用这种牙刷,所以主上无须有任何心理负担。”
  范嫣然轻轻点头,忽然微微斜着眼睛看向他,质疑道:“你真的有过这样的南柯一梦,并因此学到很多知识?”
  秦萧不得不佩服她与众不同的关注点,肯定道:“没错,我真的有过这样的梦。”
  范嫣然露出不信的神色,默然片刻,内里又现出向往的神情,接着将牙刷递到一侧的妤手里,道:“你有心了,以后我会试试。”
  顿了顿,补道:“其实这些事范伯前两天就已经告知我,更言及你还构思了许多新物品,因此前来征询我关于开设新工场的建议,唉……当时只看他的神情,就知心中该有多么高兴,可关于这些商事我根本就不感兴趣,只好应付的让范伯自己做主,由他去打点……”
  说着脸上溢出得逞的俏皮笑意,看向他道:“而你同样志不在此,像我这样就好哩。”
  秦萧一愣,很想问她怎么就会觉得自己志不在此,还想问她既然对商事这么不感兴趣,当初又何必冒死去争夺权力,可无论哪个问题,似乎都不方便问出。
  尴尬之际,安王的到来将他拯救,众人肃然静候。
  安王登上城楼,发表一番锵然有力的简短动员,再向天、地、人敬上三盏水酒,大军开拔。
  而因着《关雎》和牙刷等事情的分神,离别的愁绪变得消淡不少。
  队伍一路向西的渐行渐远,直至经过一个拐弯路口,范嫣然等人的身影才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陈珣从前面找了回来,见到他后翻下马背,把缰绳往一名徒役手中抛去,弯着腰身与他一同推动押运粮草的马车前进,感慨道:“主君对我们真的是没话可说,刚才直至经过那个路口,我才看到主君最终消失在视线里,天啊,我们虽然是后军,可身后还有上万人等着通过,主君不会要等到所有人都看不见才回府罢?”
  秦萧如今虽然是奴役的总领,可终究还是奴役,自然没有分配马匹的资格,而他又打定主意要融入众奴役的生活,因此与其他人般事事亲力亲为,并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此刻听到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心神一转的没好气道:“这可是上百车乘,三千人马,主上能不上心?我可跟你说,主上方才还有话让我转告你。”
  “甚么话?”陈珣掉转头来看向他。
  秦萧嘴角溢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狞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主上有话,如果你不能将一百车乘安然带回府内,那就继续去郊外庄院呆着罢。”
  “甚么?!”陈珣惊得甩开马车,直起腰身呆立当地,好一阵才醒转过来,快步追上他的又重新俯身推车,半信半疑道:“你没骗我?”
  秦萧冲他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皮,道:“我骗你干甚么?”
  “完了,完了。”陈珣咕哝两句,脸上尽显颓然道:“那还不如不要召我入伍,直接将我打回城外,至少这样还能保得一条性命。”
  这毫无遮掩的放肆话语顿时让秦萧一怔,紧接醒过来的一声“慎言”低喝提醒,伴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用眼角左右观察,轻声道:“怎么,你对此次战事另有不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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