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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书生走进小院,来到蔺圣谋、桓度两人面前,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礼,桓度这才看清他的身形略显高瘦,容颜生得玉面丹唇、剑眉星目的模样下自有一股清逸的气度。
却听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学生陶玄孝,在此谒见蔺山长和这位大人。”
显然是他并不认识对面坐着的桓度。
蔺圣谋轻轻抚着颌下短髯,含笑未语,桓度脸上露出好奇神色,抬首问道:“不知这位陶公子来我铭山书院,有何见教?”
他的话语虽然客气,只是语气中略显疏离,毕竟不知底线的情况下,自然不好太过和润。
那书生听见桓度的话语,微微笑道:“大人言重了,学生怎敢向名满大桓的铭山书院山长和大人妄言见教?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关乎到我大桓帝国吏治整肃的弊案,想请蔺山长秉公上达天听,若此案不破,大桓百姓将对我帝国朝廷心生訾议,众口铄金下,长此以往,必将不利于君上和众位大人治国施政。”
“哦?”桓度闻言,眉毛微微一皱,神色也立刻变换了一下,心头升起一丝颤动:“不知陶公子所揭举者乃是何人,可有真凭实据吗?”
书生陶玄孝并没有马上就作出回答,而是绕着遮蔽生荫的大树躯干缓缓踱步,一边沉吟思忖着,良久,才重新站回原处开口言道:“这件事,本来学生应当去往御史处呈交诉状,而非来此叨扰山长和大人,只是,此人身份敏感而特殊,不才也是无奈之下,不得不来求见素来以‘不偏不私、天下为公’之令誉名满桓帝国的蔺山长,陈述实情了!”
“怎么,难道这涉案官吏竟然这般手段通天了不成,便是御史处也处置不得了吗?”
桓度圆瞪双目,提高嗓音提问。
“你且慢慢的将此事本末枝节细细道来。”蔺圣谋仍旧手拈短须,不慌不急的开口:“听听连御史处也要避嫌之人究竟是谁?”
“此事,说来其实也并不复杂。”
陶玄孝容色肃然,沉声言道:“此事,早在陶某进都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让真相大白于众,即便再多艰难也绝不退缩。故而,一进都时,我便去过御史处,递交过状诉,只是那份状诉却如石沉大海渺无影踪,后来我才打听到,监察御史杨济杨大人在知道陶某状告之人的名姓之后,当即就暗中压下诉状,隐而不发。”
略顿一顿,陶玄孝续道:“故而,我心中深思熟虑一番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亲身来铭山书院寻山长告状——蔺山长身为御史中丞之师,也是我大桓百姓郎朗称颂的‘青天经纶’,是绝不会推却陶某检举的这件弊案的!”
他的这一番话语,将来由去向道得清楚明白,也让小院中的桓度听完之后脸色数变,更有些瞠目不已,半晌才回过神来,讶然问道:“陶公子所状告者究竟是谁?竟连监察御史都不敢受理此案,且此人又是怎样的贪赃枉法了!”
蔺圣谋却和桓度的大是不同,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只是目光投在身侧这瘦高的书生身上,见陶玄孝目光澄澈清凛,看上去不似行言作伪之辈,便朝那依旧侍立小院门旁的蔺信摆摆手。
蔺信早已领悟,声了个诺之后,便即退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