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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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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出兵收复故土,自然也是被百姓们称赞,同时徽宗鼓励修建道观,让道士在大宋时期的地位水涨船高,而道士大多都是半个医生,所以也同时解决了百姓看病难的问题。
  但徽宗重用蔡京等奸臣,也受到了朝堂的一直反对,但蔡京不仅喜欢揣摩圣意,而且还习得一手好书法,在民间也是颇有名气,这也是徽宗极为喜欢的地方。
  刘玄虽然不再朝为官,但朝廷的事他确实一清二楚,在蔡京等人官复原职后,刘玄就给父亲说过,让其联络一些大臣,一些弹劾蔡京,但徽宗对蔡京宠爱有加,对大臣的上报也是充耳不闻,也一时间也让大臣们是颇有微词。
  而且在最近一年间,刘玄还听说,徽宗派人去民间大量收购古画,同时还收购奇花异草,想要将至移种到开封皇宫。
  对于这些,刘玄也是颇为无奈,每个皇帝都有他们特殊的爱好,徽宗有这点爱好也算正常。
  在开封待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刘玄才回到广州,处理市舶司的事情,在刘玄的带领下,市舶司的赋税收入也是水涨船高,仅仅一年时间,光赋税就达到了近五万贯。
  而且大宋外出的船只也近二百艘,这不仅有民间的商船,还有一些市舶司对外出售的船只,以及一些渔船改造的商船。
  来广州的船只不断增加,外商也是云集在广州,各样肤色的外商来回穿梭在各大作坊里,极大地促进了当地的经济文化交流。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刘玄已经在市舶司上任五年,而这五年的时间里,广州更是成为了当前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大港,内河拓宽了近二十米,外商房屋修建了几条街,赋税压制扶摇直上成为了大宋的最大收入。
  五年时间,大宋的路上丝绸之路已经开始逐渐衰落,所有商人都云集在靠海域的地方,朝廷更是发布了条令,鼓励民间船只通商,但所得利润朝廷需要抽三成。
  而在广州本地的一些势力,如孙德全等当地势力在刘玄的打压下,也慢慢的老实起来,渔民赋税减少,百姓安居乐业,当地百姓对刘玄是感恩戴德。
  “父亲,母亲说你有要走了?”最小的儿子跑到刘玄怀里撒娇道。
  “对呀,父亲要走了,你要在家里照顾好弟弟妹妹,不要欺负他们哦”刘玄捏了捏刘丰鼻子笑道。
  五年的时间,刘玄又有了一个女儿,以及一个儿子,整个刘府天天都充满了欢歌笑语。
  “夫君,父亲大人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了,你要多回来看看”莫月靠在刘玄肩头说道。
  只从去年开始,刘志刚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刘玄也请了很对大夫看过,但都没办法医治,维持刘玄还请了外商中间的大夫瞧过,也是无功而返,这让刘玄心中极为的沉重。
  “月儿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父亲了,我走后,家里的事就杯托给你了”摸着月儿后背的秀发,刘玄轻声道。
  “夫君这些年管理市舶司以来,市舶司蒸蒸日上,但朝廷中对夫君的排挤也是越来越强,前几日还挺父亲说哦,蔡京丞相让皇帝陛下免了你的市舶司头衔,说你在当地勾结晚上,中饱私囊!虽然我知道夫君对陛下忠心耿耿,但陛下现在宠幸蔡京等奸臣,我真怕那一天陛下对夫君不利,所以夫君要事事多留心才是”。
  朝廷对刘玄的弹劾,和谐年从没有断过,更何况现在市舶司的赋税大多了,多到足以让任何人眼红!所以很多人都打起了刘玄的注意,以前刘玄没有在意,认为当今陛下慧眼,一定会知道自己的苦心,但是最近一年来,皇帝不停派人来清查刘玄的账目,也倒是让刘玄极为的不高兴。
  “月儿放心,为夫心中自有分寸,若朝堂真容不下我,我自当退出朝堂,和月儿在家享受天伦之乐”。
  “岳飞今年也五岁了,我想将那孩子和刘丰送到道观学习一些武艺,以后也好防身”。
  姚莹个越和守孝后,一直没有在嫁,只是在家里扶养岳飞,而这些年莫月经常去找姚莹,两人的关系到是好很多。
  “恩,就听夫君的安排”。
  莫月对刘玄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在她看来刘玄可是比自己有见识的多,所以刘玄做的事,他一般是支持。
  然而就在刘玄回到广州后的第三个月里,广州海域发生了刘玄商人以来最大的风暴,那时候乌云遮天,海上狂风皱起,巨浪足有十几米之高,沿海的大叔,桥梁,船只尽数被飓风摧毁,就连沿海的房屋都被海水淹没,一时间广州港如同人间地狱,哀声震天。
  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刘玄就派人抢修,并急速上报朝廷,让派当地官兵参与老百姓的房屋抢修工作,但这份周章却被驳回,说朝廷士兵是商战场的将士,不是抢修房屋的匠人,并要求刘玄自己组织救援。
  没有朝廷的支持,刘玄只能调动老百姓抢修防御工事,但遭受了巨变的老百姓人人自危不敢冒进,从而让抢修工作进展很慢。
  “大人,目前为止,失望人数一百二十人,受伤人数五百人,外商死亡十人,受伤三十人,船只受损两百七十艘,被海风卷走一百五十艘”。
  听着下方侍卫的禀报,刘玄面色铁青,但却是无可奈何。
  “恩,让市舶司工匠随时做好准备,海风过后,即刻前往码头抢修船只”。
  “是,大人”
  暴风足足吹了五天,最后终于停了下来,而此时的回广州港是一片狼藉,大量船只被海浪拍散,甲板落的到处都是,百姓房屋倒塌了一少半,岸边所有树木都被折断。
  在刘玄的带领下,一百多名船匠都赶赴码头,对船只进行抢修,士兵开始强力海岸边的树木,以及尸体等。
  在开封皇城,徽宗正坐在龙椅上,看着刘玄的奏章,脸上略带一丝惊诧之色。
  “诸位爱卿,市舶使刘玄上奏,广州沿海遭遇暴风袭击,死亡百姓已经多达百人,外商也有人死亡,大家对这件事怎么看?”
  “陛下,海难时有发生,只是这次规模大了些而已,陛下可立即拨款赈灾,以安民心”。
  “区区海难,何须朝廷赈灾,市舶司自会应对!这么小的事都要上报朝廷,那要市舶使何用?”
  “市舶使虽然宽裕,但赋税大部分都已经上交国库,现在房屋倒塌,百姓受难,陛下若是不赈灾,只怕会寒了百姓之心,臣子之心呀”。
  一时间,朝堂上一片议论之声,有主张拨款赈灾的了也有的说让当地官府自行解决,徽宗也是无可奈何,看向百官之首的蔡京问道。
  “蔡相为何不说话,你对这件事如何看?”刘玄笑着问道。
  听皇帝喊自己,蔡京当即站出道“陛下,海难多年未见,现在突然发生,定当是不好征兆,陛下何不请仙长指点迷津?”
  “对,请仙人指点迷津,来人,请仙长上殿”。
  徽宗信道教,当今天下无人不知,所以在皇宫也会有道士出没,皇帝在碰到难以解决之事时,就会请道士占卜。
  听到皇上召令,一位身材消瘦,沉身穿道袍,手拿浮尘的中年男子当即从前门进入,道士见了皇帝也不下跪,只是弯腰行礼,维持皇帝也不责怪。
  “仙长,今广州发生海难,不知是福是祸,还望仙长指点”。
  道士闻言,也不回声,只是双指不停的掐动,嘴里念念有词,手中浮尘不停的摆来摆去,看起来如同神棍一般。
  “海神降天灾,水淹百里川,若求天地乐,早日应去玄”道士嘀咕一阵之后,说出了这样几句,随后就不再言语。
  “海神降天灾,水淹百里川,若求天地乐,早日应去玄”徽宗反复念叨这几句诗,随后面色渐渐变的沉重起来。
  “按照上仙的说法,就是应该杀掉刘玄?”徽宗不悦的问道。
  “陛下,贫道之前通达上天,上天给的旨意就是如此”道士面不改色的说道。
  “只从刘玄担任市舶使以来,为了大宋做了组多贡献,现在若是杀了,怕是难以像天下人交待!但上天给了指示,那我也应该照办才是”。
  “这样,免去刘玄市舶使的称号,让他回家休养”思来想去,徽宗还是认为这个结果比较好,毕竟无故杀了有功之人,即使是上天的旨意,赵佶也觉得略有不妥。
  “陛下,万万不可,市舶司现在刚刚遭遇海难,百废待兴,切刘玄在广州深得民心,若此时罢免他,怕是会伤百姓之心!何况在广州等地,外商对刘玄也是极为的信服,若罢免刘玄,恐怕外商也会猜疑我大宋,还望陛下明鉴”。
  “陛下,海难自古以来,时有发生,这不过是海风引起的变化,并非天地的惩罚,还望陛下抹药停下谗言”。
  赵佶对此事也是半信半疑,但他话已说出,也不好更改,之后看向蔡京道。
  “蔡相如何看?”
  “陛下,既然仙长给了指示,那也只有照办了!若是得罪天地,降下更大灾难,那岂是一个刘玄所能承受的”。
  “蔡京,你这个奸臣,祸害栋梁,青史将记你万年骂名”。
  “哼,黄大人,若是在有大的灾难,你就不怕留下千年骂名?仙长既然做了指引,我等自应该遵从,纵然我背上骂名又如何,只要是为了大宋社稷,这个罪名我蔡京愿意背”。
  蔡京盯着黄大人,言语激昂,双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的朗声说道。
  “哼,祸国之臣,天下之人恨不得其肉,饮其血,也敢妄说位了大宋社稷,若今日高祖在世,定当灭你九族”。
  被蔡京这样盯着,黄大人不仅不害怕,反而来了斗志,指着蔡京就是一顿大骂,顿时让蔡京老红通红。
  “陛下,老臣忠心对大宋,可鉴日月,黄大人信口开河,污蔑老夫,还望陛下为老夫做主”。
  赵佶也被两人的争斗搞的有些无语,但他虽然喜欢蔡京,但还没有糊涂到真为了蔡京斩杀忠臣。
  “好了,都少说两句,我知道你二人都是为了大宋社稷好,既然刘玄有功与社稷,那就暂且罢了他的官,等来日在重用”。
  “陛下..”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有什么事改日再议”。
  黄大人还要在说什么,但却被赵佶打断,当即也只能摇摇头退了回去。
  诏书很快就传到了广州,而刘玄此时正和百姓忙着灾后重建的事,所以在诏书下达时,没有及时的进行交接,这让刘玄在朝堂上再次受到弹劾,徽宗也是极为愤怒,当即就要让人将刘玄问罪,但好在大臣求情,这才免其死罪。
  次年一月,刘玄终于将广州码头恢复,随后才进行了交接手续!当地百姓听到刘玄被罢免的事后,都聚在在市舶司门口为刘玄送行,万人空巷,百姓们放声痛哭,场面极为悲壮,就连一些当地的外商也前来给刘玄告别,一时间刘玄之名,传遍中原各地,朝廷震动。
  “没想到刘玄在广州如此深得民心,看来也必青史留名”徽宗坐在龙椅上说道。
  “陛下几次下诏,刘玄以修建工事推脱,拉拢当地百姓,造谣生事,此时若记入野史,怕是会让后人笑话刘玄抗旨不遵,戏弄陛下”。
  “不错,刘玄自持有才,陛下多次下诏,他都不接见,这明显是不讲陛下放在眼里,若是在记入青史,那将成为陛下的笑柄”。
  丞相蔡京,以及另一位大臣上前启奏道。
  “刘玄虽有罪,但不过是为了维修工事,并非故意抗旨,二位大人这样刁难,怕是不妥吧?”黄大人站出说道。
  “哼,黄大人,你屡次包庇刘玄,难道是私下收了他的好处不成”?蔡京不满的问道。
  “你...老夫一心为大宋江山,忠心可鉴日月,岂是尔等祸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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