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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医馆,董千理对张宁使了个眼色,张宁立刻把伤者换给寸芒背着。
“家主有何吩咐?”
“段天雄在这边安插的点你知道吧,待会你去那边联络一下,然后让他们帮着查查那个医馆的底细,我总觉得那个白面医生有些不对劲。”
张宁点头应是,离开了队伍自去联络了。
董千理则带着崔蕙娘母女回了姚府,姚府内的管事一看董千理带着个伤者回来,忙问是怎么回事。
董千理不能直说,只好忽悠他们说这母女俩是他们采买的奴婢,看着她们可怜就买下了。
等到了晚上,蕙娘的母亲清醒过来,得知被董千理一行人救治之后,她立刻挣扎着要给董千理行礼。
董千理忙制止了她,并嘱咐她好好养病,一切有他。
蕙娘的母亲叫做姚莺儿,是姚州本地人,今年不过二十八岁,嫁与蕙娘的父亲时也不过十四岁,育有两个孩子,丈夫和长子已然在阁逻凤破城之日战死。
崔张两家本是世交,如今姚州城破,两家的境遇也是今非昔比。两母女被迫流落在姚州街头,前些日子为了一口吃食惨被流民刺伤。
幸好遇到了董千理才能被救下,不然她们母女也只有饿死街头的下场。
如今总算安全了,是以她们母女心中对于董千理万分感激。
董千理听了她们母女的遭遇后,他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城里如你们这样情况多吗?”
“有不少家呢,城破之日蛮兵进了城就把大都督府团团围住,奴家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后来就听说大都督自尽了,接着就被人给赶出了家门,家中的财物一概不许拿。等到了街上才发现夫君和大郎都已经殁了,奴家好不容易把他们父子的尸首找回来,草草安葬了。”
姚莺儿一边说一边哭,让董千理有些无奈。但是这种事情他也无可奈何,但是事情还得问下去。
“起初被赶到街上的时候,有些旧相识还时不时的接济奴家母女,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再也没人接济了,接济奴家的旧识大都被人惩处了。”
“从那以后奴家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同奴家一样遭遇的人们都挤在了一块,起初还能和睦相处,后来实在是太饿了也都顾不得了。有的把子女卖给人牙或者大户人家,奴家舍不得蕙娘这孩子,只好一直苦捱只想着有天捱不住了就下去见夫君和大郎团聚了。”
董千理看着瘦弱的崔蕙娘,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些同情,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后世还是个初中生,整日顾念的要么是偶像男团要么是顾念吃点好吃的。
崔蕙娘却要面临生死的关头,当真是乱世人如草。如今姚州城这些军户被清理,落魄无依的时候正好可以把这些人一股脑的买来作为奴婢,这样带回盐泉村问题就不大了。
“我想把这些流落的军户家眷买下来当奴婢,你能联系多少人?”
“买奴婢?郎君要这么多奴婢做什么?难道郎君是?”
姚莺儿以为董千理是人贩子,专门买这些军户家眷做妓女,是以她有些迟疑。
“你放心吧,郎君是为了解救你这些苦命人,某如今也已经是郎君的家奴了,你看某如今吃得好穿得暖,而且郎君也从没有打骂过某等。”
张宁现身说法的样子,让姚莺儿安定了许多。
“我买奴婢也是为了能够顺利把你们带回去,并且这一路上不太平,有了为奴的文书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姚莺儿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然后轻声道:“奴家能够联系到大概有十多户,总人数估计得五六十人吧。”
五六十个女眷也不少,董千理点了点头,让姚莺儿好好养伤之后,董千理立刻去找姚府的主人去了。
要想采买奴婢他这个外乡人肯定是不好操办,只有找这边的地头蛇才好办。
姚望年没在府中,只有女主人玉娘在,听闻董千理求见,她马上在客厅见了董千理。
玉娘今日的装扮与昨日又有不同,或许是出来的急,玉娘今日穿了件大红色低胸襦裙,上身套了件碎花浅色短袖半臂,乌黑的发髻上别着一直牡丹花。
玉娘坐在堂上,伸出莹白的藕臂对着董千理道:“小郎君今日有何事要找夫君?”
董千理紧了紧喉咙,然后把自己的来意告知了玉娘。
玉娘听了董千理的话,独自沉吟起来。
董千理则是抓住机会透过浅色的半臂端详玉娘,红色的襦裙之上隐隐一条深沟惹人遐想。
看了一会,他回过神来来发现玉娘正在看他,他脸上一红。
“不知玉娘子考虑的如何?”
玉娘白了董千理一眼,然后轻声道:“让某家替你出面也未尝不可,只是这购买奴婢所需的银钱不少,你有吗?”
“银钱我暂时没有,能不能请贵府先行垫付,等我回头运送精盐或者其他的货物再行抵扣如何?”
“哦,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某和你素昧平生如何能够相信你?若是你一走了之,某岂不是白白损失了?”
“咱们都这个交情了,还不相信我吗?”
“某和你什么交情?”
董千理哈哈一笑,“什么交情你还能不知道?”
玉娘玉面一红对着董千理啐了一口,“少耍无赖,要想某帮你忙,你须得拿出些实质的抵押来。”
“我带来的那些货,应该能够抵一些了吧。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个重要消息,这个消息足够抵押我的欠债。”
“什么消息,这么值钱?”
“我们在路上相遇的时候,你是回蜀中了吧,回蜀中想找关系确定剑南西川节度使府衙什么时候出兵?”
“你……怎么会知道?”
玉娘娘家姓柳,家中有人在剑南西川节度使衙中任职,她之所以亲自回去就是想确认剑南节度使何时出兵平叛。
家中的渠道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消息,而董千理随随便便就说出了她赴蜀的目的,让她怎能不震惊?
“我能告诉你的是,今年剑南西川节度使是不会出兵了,最快也得明年才会出兵,是以该如何安排就是你们的事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等机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