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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形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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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绒快马加鞭的赶到阳夷,面见了头人,撒绒把进入寒原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头人详细的说了一遍,头人听完,说到:丫头,这样,事情原委我还得弄清楚,接下来的事你就交予我便行,待我修书一封,你快马返回东姆,直接交予头人,不得声张。撒绒焦急的心总算悬了下来。
  而在索托,午饭过后,索托头人的奴仆,亚普,找来了敏舍和敏拉兄弟俩,给了他们些衣物,便问道:二位可吃的还好?喝的还好?敏舍看着这个阴险小人说到:别废话,有什么就说,我要见头人,我们的事还没完。
  亚普一改笑脸,冰冷的眼神看着敏舍说到:我家主人有事,不能相见,你们所关心的事,我会当着你们的面办妥的,他转过身,对身边的武士说道:动手吧!只见不远处的驻台上,押上来一个垂着头,脚带铁链的女娃子,头发低垂下来,盖住了脸。
  但看衣服和身形却与耶奴十分相似,敏舍细心的打量着,亚普看到了敏舍的表情,他故意刚要招手示意行刑,却又自己叫停,说道:慢着,你俩,谁过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们的小头人,确认过了,好回去交差啊!
  敏舍和敏拉是看着耶奴长大的,自然熟悉耶奴的身形,正因为熟悉,现在让他们去验明正身,谁也不想去,但为了保险起见,敏舍还是让敏拉靠近些确认,嘱咐敏拉当心别被她看到,别让耶奴临死了知道自己的是被背叛含冤死的,让她走的洒脱些,敏拉靠了过去,看到绑着那孩子右手上和耶奴一样的刺青,赶忙跑回去看着敏舍点了点头,敏舍对亚普说到:确认了,动手吧!
  亚普会心一笑,一个手势过去,只见那行刑的手起刀落,满地鲜血,头颅滚下了驻台。刚才的一激恰到好处,一者他们会抛开怀疑,确定处死的人就是耶奴,二者,身首异处,东姆人最忌讳这种死法,这样死的人是回不了寨的,他们也就,不会要尸首,妥妥的保住了索托手里的那张牌。
  亚普转身笑着说到:你们的事完了!该办我们的了。敏舍隐约的感觉到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敏舍:什么事,你说。亚普对旁边的武士说道:来呀!先把他们两给我绑好啰!我亲自来。敏拉听到这里暴跳如雷,转身夺了身后武士的刀,但转瞬间就被一阵弩弓对着。
  敏舍和敏拉被绑在了树桩上,他们愤怒的看着亚普,亚普说到:你们不会以为我要杀你们吧!咱么演戏也得演足了,你们的小头人都战死了,你两屁事都没有,敏舍你觉得此事正常吗?敏舍心里咯噔一下,是啊,这样的错误怎么能犯,要按平时,他的心思怎么可能疏漏这些!小头人死在他的面前,他心里也产生了一些自责,他抬起头看着亚普笑着说到:还是你们想的周到,来吧!敏拉听到这里也不在叫嚣了,而是咬紧了牙关,准备受着。
  亚普听完,笑着说到:痛快!你们两,敏拉功夫好些,他嘛!我刺三刀,左肩给一箭,敏舍你嘛!背后中一刀,前胸一刀,放心,这不但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反而会救你们的命。要知道阿南首领的话是:你们可以是死人?
  一刀、两刀,敏舍敏拉二人一声未吭。行刑完,兄弟俩忍痛卸下绳索,听着亚普的最后的一句话,兄弟二人四目相对,敏舍似乎看到了敏拉眼里的泪花,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接受阿南命令时,敏拉的问题: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撒绒一走,帕昆沙头人,便找来僰人三大酋长,他说到:此事关系复杂,东姆头人来信也已说明,让我们尽力帮忙,可如今出了此等事,实属不寻常,索托再心生歹意,也不敢如此行事,这是在向我们两方宣战,我怀疑有人从中作梗,我已命人带我手书给东姆头人,以防生乱。
  掌管护寨武装的纳都酋长说到:隐士回报的情况与刚才那姑娘所说无异,我已命一队勇士前去接应,想必现在事态应该平息了,不久就该传回消息。老头人接着说道:另外我将修书一封,递与那索托蛮人,告知此事利弊,他得给出一个说法,不然后果他应当知晓。
  “玉娇。没事吧~!”阿兰说到,张家小姐:我还好,只是带来的家院都损失殆尽,他们都是因为我,才丧命的。张家小姐很难过,泪珠不停的在眼眶里打滚,她硬是给挺回去了。这时,其中一名死士说到:你们沿着此路一直上去,僰人接应的队伍就在前方,此地,以是阳夷地界,索托之患以解,我们还有任务。说完两人反拉缰绳,调转马头向索托寨奔去。
  前去救援的死士与从索托回来的敏舍兄弟,正好对上。死士将他们搀扶下马,对他们的伤势做了处理,接着询问他们情况,敏舍满眼悲伤的看着死士,此时的他,不用刻意伪装,而是真情流露,告知了,小头人以被索托错当汉人探子给处决了,身首异处,是小头人拼死抵抗把他们救了。
  听到这里,死士二人走到一旁,商量了一下,一人迅速上马,向着索托继续前进,但是没走正路,而是从一旁的林子里进去了。
  另一人回到敏舍身边,单膝跪下,从腰间抽出一把修长的柳叶匕首,这是死士的命刀,以特殊钢材打制,从成为死士的那天,就一人一把,而且都不一样,是根据各自喜好,死士亲自设计命铁匠打制。所谓命刀,即刀在人在,刀陨人亡。
  死士竖握着刀,对着敏舍说道:知道规矩吧!来吧。只见敏舍右手伸出,握在刀刃上,左手摸胸,说道:我敏舍,对东姆寨土主起誓,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如若有假,行至万里,也定糟此刀,掏心挖肺,死后不进祖坟。听完敏舍的誓言,死士起身,收刀跳上马背,转身向东姆寨飞驰。
  这时的东姆寨,看到带伤回来的撒绒,直接被死士带到了大殿,单独与头人见面,寨子里已谣言四起,人人自危,而站在祭祀塔楼一角的,阿南首领,看着寨里的骚乱,他表面上很是谈定,其实,内心里迫切的想得知那边的情况,他焦急的看着大殿。
  头人:“孩子,不急、不急、有话慢慢道来,先喝口水”,撒绒气喘吁吁的干了一大碗水,接着把发生在索托枫树岭的事,从头跟头人讲了一遍,头人听完,问到:耶奴后来有传回消息吗?撒绒:我和我家小姐护着没武功的家奴和张家小姐,其余的人跟着琉秀小姐去救耶奴了,后面遇袭,也就断了联系。撒绒接着又把阳夷寨头人的信件交给了头人。
  看完后的头人老爷,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担忧和悲伤,但眼前皱起的眉头却看出一个父亲的渴望和焦急,头人艰难的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着索托寨的方向望去,久久不曾回头,沉默了好一会,头人老爷转过身看着汉人李管事,说到:李先生,现在怎么办?我听先生的。头人便把信件递给了李管事。
  李管事认真的看完信件后说到:老爷,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确定小头人及琉秀小姐的具体情况,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另外,据帕昆沙头人所说,此事疑点重重,有一股敌人尚在暗处,静观其变吧。
  头人转过身去,看着窗外暗下去的夜,他说到:东姆寨以太平二十年了,今天生乱,我是原因哪!李管事,此事,暂不外宣,带这娃娃下去休息吧!只见头人一个手势,突然窗里跳进来两个死士,穿着和配饰,从未见过,只见头人转头向李管事点了一下头。李管事便把撒绒带出了里屋。
  出门的那一刻,撒绒看着眼前的这两个死士,其身上溢出的杀气让整个空气都变得凝固了,她意识到,这就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他们是头人老爷专属的宿命死士,他们一旦被选中,就注定没有亲人和朋友,将被送进寨里的禁地,哇谷炼狱。完成所有秘术和杀人技的学习,注定成为头人权利的捍卫者和人身安全的保卫者。
  哇谷炼狱,这里除了是专门训练优秀死士的地方,还是东姆寨的水源地,还有各类别的仓库,如:需要交易的山货库,堆满财宝和金银的秘库、还有交易、采买回来的刀弩等器械库。等等一些,有死士专门看护,没人能靠近得了。
  阿南首领的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阿南首领的奴仆开了门,他伸出头去,左右四周看了看,确认没问题了,一把将门外的女侍从给抓了进来,原来是耶奴随身侍从里的一个,她本就是阿南一手安置的探子,名叫慕珂。
  阿南首领手里端着茶杯,没有正眼看慕珂,只是阴沉的说道:我不是说过,没事,别来找我吗?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如果你带来没有价值的信息,别说你阿妈,就连你,今晚也别想活着回去。说完,阿南恶毒的看着慕珂。慕珂听完,着急的跪在阿南首领的面前拜请到:我尊敬的首领大人,我确实有重要的事向你汇报。
  阿南转过头看着慕珂说道:哦!你说说看,慕珂说道:首领老爷,我亲眼看到了老头人的宿命死士,好像被头人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马匹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家奴牵往寨子后山的林子里,他们回来时,我问了,那个家奴和我说道,马匹只是随意拴在林子里,他们就回来了,说是管家的意思。
  阿南听完这些话,高兴得想笑出声来,他强忍着说道:来啊!赏,记住,回去一切照旧,没什么事,别轻易的来了,退下吧!阿南奴仆打赏完慕珂后,将她送了回去,关上房门,这时阿南才大声笑了起来,他说到:真是天助我啊!就等敏舍消息了。
  东姆寨的这一夜,背地里的紧张早已穿透这暗无天际的黑夜,寨门后的武士轮流用油衫火把,点亮了整个后山寨门。入夜没多久,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靠近寨门时,武士看清了前方来人所示的特殊标记,说到:前方寨门打开,不得阻碍。
  死士一路骑马,穿过祭祀塔楼,直接骑到大殿门外,一跃下马,快速的来到头人门外,用暗号对上后,门里的死士开门让他进去,耶奴死士看到头人,跪地说到:头人,据敏舍兄弟二人所述,小头人命陨索托寨枫树岭,敏舍兄弟二人,以在回程的路上,我以命风前往索托,暗查小头人殒命之事。
  头人听后,手里的陶碗跌落在地,难言伤心之语,他思索片刻说到:雨,我清楚你以尽力了,退下休息吧!此事我另做安排。耶奴死士退下后,老头人难掩晚年丧女之痛,眼角的泪花,洒落一地,这一夜,他不在是套满光环的头人,而是一个满身伤痕的垂暮老者,悲伤到难以入眠。
  前一天派出的搜索小队,在夜间时分便接应到了敏舍兄弟二人。第二天清晨,太阳以升至天际,小队如数回到寨里。敏舍兄弟二人被带到大殿,等候头人的问询,头人镇静的听完敏舍的从头描述,他问道:你是说,在厮杀前,耶奴没透漏自己是东姆寨人?而是要称自己是汉人。你们不在场吗?你们没张嘴加以调停?敏舍刚要回话,头人转过身说到:好啦!你们退下吧!
  敏舍刚从头人那里回来,便着急忙慌的赶往阿南首领的住处,殊不知,以被死士暗探影,盯住了,敏舍见了阿南首领,首领依旧还是警觉的让家奴四处查看,闭门谢客,在家中听取敏舍的汇报,听完阿南说到:你确定耶奴已死!敏舍坚定的说到:是的,我的主人。
  阿南转过身,大笑道:哈哈哈!可以了,时机以到,老东西的宿命死士也派了出去,现在的我,不惧他。你兄弟二人辛苦了,回去养伤吧!敏舍刚离开阿南首领的家,阿南便吩咐道:笼清,你马上联系科隆、南吉达、多桑首领,对了,还有护寨武士第三、五支队的小队长,速速到我这里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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