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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恕全身的汗慢慢地从体内流出,全身哆嗦发抖,如同得了什么怪病一样。
有一种病症叫做打冷摆子,此刻用来用来形容他,真乃是绝配,毫无任何违和感。
看来,这“白无常”比那十八步蛇恐怖多了。
“无常……常……大哥,不知你有何事干?”
他吞吐地说了一句,但是并没有得到任何答复?这也正常,要是白无常回复了他才不正常勒!
咦!不对。
他突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方才他脖子上感受到的那一口气分明就是热的,而并非是凉的、冷的,并非是鬼所为。
何为鬼?师父曾给他讲过,鬼乃阴冷之物,不应该拥有热量才对呀!
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多出一丝喜悦,看来多半是自己虚惊一场了。
如果真的有人装神弄鬼乱搞事情,将他吓个半死,待得知是何人之时,定然要好好地搬回一局。
但是,他虽然心里有了想法,却始终不敢确定。
鬼这种东西,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极力地平复内心,暗暗鼓起勇气,一定要一探究竟。
反正“白无常”就在自己身边,多半在看着自己,看不看都没法摆脱,倒不如一睹真容好了。
顺道看看传说中的鬼样子是什么样子也好。
如果真的是鬼,那也算得上是一段旷世传奇了。
如若日后被他人知晓,说不定还能被编成各种故事传说,然后名留野史之上,同时也告诫别人一个道理:走夜路,要出事。
如此,也算是不枉此生来世上走这一遭了。
心下打定主意,缓慢地意欲将手松开,却忽觉手有千斤重。自知这是心中的恐惧感在作怪。
深呼吸一口气,拼了!
旋即,一下子就松开了双手。
然而,眼前看到还是一片黑暗,原来是他紧闭着双眼。
“吴恕,你怕什么?”
“将死之人,还有好怕的?”
“怕,就能躲避吗?”
他内心里忽然涌入三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勇气,解答了这三个问题,也就可以战胜了心里的恐惧。
“我不怕。”他大喝一声。
紧接着,猛地睁开双眼。四周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有的,就是旁边多了一个“白无常”。
奇怪的是,似乎是因为他的这一生大喝,那白无常的身体竟然颤抖一下,想来是吃惊的缘故。
通过穿过树叶缝隙进入林中的月光,他能看到地上多了一道影子,是那“白无常”的影子。
再看一眼“白无常”,只见其双脚是着地的,并非漂浮在空中。
此刻,他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去了。
传闻中,鬼是没有影子的,是没有实体的。
看来,这个“白无常”是假的无疑。
可是,谁又会这么无聊在夜晚装鬼吓人呢?
这个问题他不去想,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先将这“白无常”暴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当即,从地上爬将起来,闭了闭双眼,是在平复内心。
然后。不由分说,直接扑倒了那白无常,骑在其身上,一双拳头疯狂地打上去。
不管力道轻重,只管自己爽否?
“啊!呜呜――”
“啊!”
整个四周,都是惨叫声和哭泣声。
突然,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觉胸口一阵郁闷,有种疼痛油然袭来,当即一口血吐了出来,将那白衣服染红了,只是在夜晚并看不出来。
须臾,他竟直接倒在了地上。
想来是因为运动过烈,体内的十八步蛇毒素发作了。
这一刻,他知道死亡是真的逼近了。
下一秒,他咳嗽一声,伴随着的又是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整个人很是虚弱、萎靡。
没想到这十八步蛇的毒素如此厉害,只是吐了两口血,就能使人这般虚弱,频临死亡。
果然,这十八步的名号当真不是白叫的。
“师兄,看来,我还是等不到你回来了。”他嘴里喃喃念道。
最后大喊一声一声:“师父,再见了!”
这一声,似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呜呜――逆徒,下手不会轻点儿?”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是师父悟痴的声音。
吴恕一听,满心欢喜,师父终于来了。
极其地看了看周围,除了那已经坐在地上哭泣的白衣人以外,哪里还另有他人?
他不禁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你要做什么?”
“我是你师父。”
原来,这所谓的白无常竟然是悟痴假扮的。
若不是他自己扒开前面的头发,露出那张脸,又有些许月光照射在脸上,吴恕如何能相信自己刚刚暴打的人竟然是师父。
吴恕得知真相,满脸不可思议,任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师父这到底是要闹哪一出?
问道:“师父,你这是为何?”
悟痴简单地回答道:“好玩。”
这答案真是绝了,瞬间便让吴恕无语至极。
是呀!不好玩谁还有兴趣装鬼?
再说,做着不好玩的事情会欢喜吗?
吴恕深感,这师父是真的皮呀!墙都不服就服他。
稍即,他问道:“师父,师兄呢?”
发现无宽不在,他不禁好奇起来,难道师父和师兄不是一起来的?
悟痴道:“为师跑得比他快,他在后面呢!”
吴恕想了想,也对,毕竟师兄的武功都是师父传授的,跟不上师父也合理。
须臾,悟痴问道:“你被十八步蛇咬了?”
吴恕点点头。
悟痴伸手握住吴恕的手腕,没有用手指号脉,而是直接感应脉的动静,半响,说道:“脉象混乱,看来你中毒很深呐!徒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中了蛇毒你还敢乱动,这十八步可不是乱叫的。”
“要为师说呀!你这是活该,无宽肯定嘱咐过让你别乱动的,可你肯定没有听。罪过罪过,活该活该!”
吴恕一听,真的有种想再次暴打师父一顿的冲动。
他之所以中毒至深,还不是师父扮鬼吓他,导致他一个激动,让毒素与血液加速混合了,进入了肺腑。
心里苦,但是他却不能说。
要是一个不小心惹着师父不开心,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到时候,单单是哄师父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更别说治好蛇毒然后活命了。
他问道:“师父,可有法子?”
悟痴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让吴恕真正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连师父都束手无策了,那铁定是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