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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慧觉往小一和胡叔房里走了一圈,本来他在小一那里拿了些糖酥,点心以后就表示足够了,但是我想了下,还拿走了一壶茶水。
我不怎么认识路,全靠慧觉领着,他人小腿短,又穿得厚厚的,迈不开腿,和比他高不少的我一起走路总也有些不协调,但是他又不让我走慢些,噔噔着两条腿,一个劲的往前冲。
我伸手拉了他一把。
“该也不用这么着急,今天早上我看见师兄吃过不少,午饭什么的,”抬头看着乌云压压的天,连个日头都没有,也不好说时辰“应该还不急,我们走慢些也是可以的。”
他倒是连个头都没回,脚底下的步子既不见停也不见慢。
“你不知道,上回贪嗔关了禁闭出来,跟我吐了好大一桶苦水,说一关就是三天起步,里边都没炭火,只一床薄被子都不知道用来垫还是用来盖,冷成什么样啊这些什么的就不说了,吃的还少,就每日一个饼子一壶凉茶,把他给饿的啊什么什么的。”
“我们这不是已经在给他送吃的的路上了吗。”
“可是,”远远的看见一不起眼的院子,灰砖砌成的高墙,门口的刻着戒堂,远看着门关的挺严实的,大风刮了几遍也没见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帮我把戒律师父弄走,要是他回来了,我们就送不进去了。”
“哎,门关着,我们怎么进去啊?”
“先去推推看吧。”
慧觉有点沮丧。
走到门口,看着上面挂着的那把大锁,上面的云纹飘逸,过往岁月让它更填了几分韵味,锁面光滑如釉,可见他的主人对它的爱不释手,可到底年份以久,铜制的锁身稀稀散散着几处青斑,但这也它显得古朴沉重。
看见它就像看见了过往年月的柔情,他们匆匆一过,却仍就对它依依不舍,非要留下些什么痕迹,看见他就仿佛看见了当年制锁匠人的用心,看见他就仿佛,不,肯定,肯定知晓了,戒律师父没有回来,我和慧觉也进不去。
“现在怎么办?”我问。
他坐在台阶上,捂着自己的肚子,隔着一层衣料,里面是我们带过来的点心。
“我们爬墙!”
我就看着他弹跳起来,快步走到旁边的墙根处,又看着他比较了一下我们两个人的身高还有墙的高度,咽了口口水。
走过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面对现实吧,我们两个小孩子比不过这一丈高的砖墙,就是上去了,也下不来的。”
“那,那怎么办啊!”
虽说这话,但他依旧盯着墙头,怕是还没放弃。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头慌得很,万一他执意爬墙,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啊!
这才来几天就带着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小师叔爬戒堂的墙,我怕是这一进去就不用出来了,这么冷的天,我可不要在里面带三四天乃至更久。
“等一下,戒堂就一个戒律师父?他去哪了?”
“就一个,平常还有两个洒扫弟子,但过两天寺里就要上来好多香客了,他们就抽调去打扫客房了。”
他说完这些还扭头看了我一眼,就在我庆幸他放弃爬墙的时候,他又把头转了过去,仰望墙头,真想跟他讨论下“红杏枝头春意闹”的诗句。
“今天山门口会有几个弟子闹腾一下,戒律师父应该过去了。”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
“应该没多久,他就要回来了。”
“那我们就等戒律师父回来了,再潜进去。”
他又回头。
“反正这么大个院子,他一双眼睛,盯不过来的。”总不可能搬把椅子,守在这门口。
“那我们现在去哪?”
我转身看着这一眼纳尽的平地,半山腰上,哪来这么宽敞的平地。拢了拢衣领。
“回吧,到我房里去,那暖和,再喝杯热茶。”
说完还吸了两下鼻涕。管他风怎么吹,反正待会是吹不到我了。
“走走走。”
我还没感慨完,他倒是走得比我还快。
……
其实,戒堂里边也没慧觉说的那样清苦,我和他分开去找贪嗔,一路上就见着两个受罚的僧人,我看着别人房里虽没炭火,但是被褥还是齐全的,也没见有多薄。
只是这第三个人,老是老了点,怎么看着还有点眼熟??
这不是,我刚认的师父吗?
怎么,怎么关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