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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归在脑中接连念了几声“叶瑾兰”,觉得怪怪的,总让人感觉挺生分。
“叶瑾兰…叫起来有点严谨,我不是太喜欢,干脆直接叫你瑾兰吧!”,徐思归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叶瑾兰的脸一下就红了,她低着头,咬着下唇,目光闪烁游离。
“瑾兰”这个称呼,平时只有家里人才这么叫,这是还第一次有外人这么叫她。
“随…随你吧!”,叶瑾兰有些举足无措的说。
徐思归可没啥非分之想,他待人处事本就热情,无论男女都一样,带有点未来思维,他觉得这么称呼并没什么不妥。
但这是这份热情,在古代就是很容易招蜂引蝶的。
看叶瑾兰一言不发,徐思归便将手中的礼物送给了她。
“我知道你喜欢下围棋,为了感谢你,所以特意给你买了一套新的。”
围棋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叶瑾兰接过了礼物,满心欢喜,并用手触摸了一下里面的棋子。
“这…这棋子…摸起来特别光滑,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啊?”
徐思归解释说:“我是专门给你选的玉制棋子,白子用的是白玉,黑子用的是青玉。”
叶瑾兰一听,马上就给吓住了,她连忙把围棋退回到徐思归的手里。
“这个太贵重了,我收不起,徐公子还是收回去吧!”
徐思归这次过来可是带着母亲和妹妹的嘱托过来的,这围棋要是没有送出去,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对于徐思归来说,就没有送不出去的礼,特别是女孩子!
不收礼物?徐思归早就料到了,他已经提前做出了准备。
徐思归失落的说:“这个东西非你莫属了,你若是不收,那也就只好扔掉了……。”
刚说完,徐思归就做出扔东西的动作了,他可是真扔,看不出半点带假。
这可都是玉制的棋子啊,可是要上百两银子呢!
“别扔!”,叶瑾兰劝阻到。
“若是不扔,它就是瑾兰的了,赶紧收下吧!”,徐思归笑到。
“既然公子这么说,那我便收下了,瑾兰在此谢过了!”,叶瑾兰接过徐思归的礼物,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东西。
徐思归佯装生气的说:“什么公子、公子的,我都叫你瑾兰了,你就还叫我公子?”
叶瑾兰支支吾吾的说:“那叫你什么?思…思归……?”
徐思归双掌一拍,高兴的说:“哎!这就对喽,我记得你第一次看到我也是这么叫的!”
叶瑾兰噗嗤一笑,她想起之前在国子监的大门前,大骂徐思归“死鬼”的事情,这才没过多久,转眼已经是朋友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徐、叶两人相谈甚欢,但毕竟这是叶家宅门,在这里待久了怕人说闲话,徐思归也是该告辞离开了。
临别前,叶瑾兰吞吞吐吐的说:“那个…以后没事的话…能教我五子棋吗?”
“当然!”
二人相互道别,徐思归便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从叶家宅院里传出一道声音,叫住了徐思归。
“这位公子请留步!”
从宅院里走出一位中年妇人,看起来挺平易近人的。
“请问您是?”,徐思归转过身来,问到。
“我是叶瑾兰的母亲”,妇人答到。
叶瑾兰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出来,便问:“娘,你怎么出来了?”
叶瑾兰的母亲并没有回话,而是继续跟徐思归交谈着。
“这位公子面相挺不错啊,请问是叫什么名字啊?家里是住在哪里啊?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娘,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些来了啊!”,叶瑾兰不满的说。
“你别管,娘这是在帮你”,叶瑾兰的母亲对她小声说到。
徐思归心想,这大户人家就是谨慎,连登门拜访都要问出生和身份,却不知对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在下姓徐,名思归,祖籍山东,目前住在崇教坊,国子监出来转弯就到,现在就是做点小生意……”,徐思归答到。
叶瑾兰的母亲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做生意好啊,吃穿不愁的,以后常来玩啊!”
徐思归连声答应,便又转身离去。
看到徐思归远去,叶瑾兰皱着眉头,生气的看着母亲。
“娘!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太无礼了!”
“你呀,一个老姑娘了,天天还把自己关在闺房里,这么多上门提亲的你都说不喜欢,现在终于看到有男人上门来找你了,娘心里高兴啊!”,母亲笑盈盈的对叶瑾兰说。
“娘,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你急什么啊?”
“你马上就十七了,再不嫁人,全家人都要愁死了!你看小伙子长得还挺帅的,你跟他多亲近亲近,下次带妈去他家看看,妈帮你参考参考!”,母亲苦口婆心的劝着。
“哎呀,这事就不要你操心啦!”,叶瑾兰端着围棋,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看女儿走开了,母亲就急了,站在门口大声呼喊,也不怕邻居听见。
“你就别挑啦,有满意的就赶紧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
叶瑾兰把自己关在闺房里,用手死死的堵住耳朵,不想听母亲的唠叨。
她盯着徐思归送来的围棋发呆,思绪飘零,浮想联翩。
“思归……”,叶瑾兰念出徐思归的名字,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户口也办了,该送的礼也送了,好事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是坏事总是如影随形,只要有好事,它就可能会跟着一起来。
徐思归他们现在是有户口的人了,已经不是以前的流亡贱民,而是在朝廷里记录在册的正常公民了。
作为大明王朝的公民,就要履行公民该有的义务,有了户口了,就必须要为国缴税了。
当流民有各种各样的不方便,但是有一个好,就是可以逃税。
明朝很多商人都宁愿当黑户流民,也不愿意缴那么一点点的税。
他们背井离乡,四处行商,居无定所,朝廷就算是想收他们的税都困难。
但对于徐思归来说,其实缴税并不算是什么坏事,这本就是分内之事。
但是京城收税的这件差事可是顺天府管的,顺天府尹徐守德可是的仇家啊,他哪能放过这个恶心人的机会。
徐守德根据大明律法,按最高的税点向徐思归他们征收商税,想尽办法让他们难受。
徐思归不过是在自家的宅院里经商,但所征的税收比大型酒楼还要高!
徐家人的手里掌控着权利,他们可以找到各种名正言顺方法攻击徐思归。
徐思归也只是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在徐思归所经营的产业利润丰腴,这些税务压力还是能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