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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溯溯,微风凉凉,可是离人有心归故土,臣子却无心看歌舞。
顾行之已经三天未进食了,边疆战事吃紧,在长安的母亲病重,两面的夹击让他深感无力,难道这一仗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三个月后。
“将军,前线来报,突厥头领莫乎贝卓已带领军队攻破了我军的第三道防线。而且,他还说……”
“他说什么?”
“他说,要么将军您亲自出营投降归顺突厥,要么我军三万士兵皆葬于此地。”
“莫乎贝卓离我军还有多远?”
“约莫三十里,陆将军已经去迎敌了。”
“备马,选三千骑兵随我同去。”
“是,将军。”
顾行之出了军帐,纵身一跃上马。西北的寒风掀起了他的头巾,吹拂着他的发丝。就是这样一个男子,俊丽刚毅,他多年来身为将军的责任与担当,更给他增添了一种冷峻与霸气。可他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今日背水一战可谓是不得已之举,胜则已,败则亡。
“陆廷渊,你看,顾行之来救你了。哈哈哈哈,现在才来,看来你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吧,啊?”
“莫乎贝卓,收起你那副丑恶的嘴脸吧。我对顾将军的信任怎会是你一句话就能动摇的?”
“是吗?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他对有你多在乎吧。来人,把陆廷渊吊在军前战车上,一定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要方便我们的顾将军一眼就能看见呢。”顾行之刚刚抵达两军对峙的现场就看到陆廷渊被吊在敌军的战车上,他神情淡定从容,就像是这场战役的局外人一般,但他死死攥在手里的军旗又表现出满腔的爱国热忱。在顾行之心里,陆廷渊是当之无愧的护国大将军,也是他最敬重最亲密的战友。
“莫乎贝卓,放了陆将军。是男人就跟我打一场。我输了,我跟你走,放我兄弟们一条出路。你输了,就请马上撤兵。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两国可以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我大宋也并非不讲理之国。”
“好,本汗就佩服你这种爽快人,哪像陆廷渊这么死板硬套循规蹈矩,简直无趣。”
莫乎贝卓命令手下把陆廷渊从战车上放下来,便开始等待顾行之的下一步行动。当然,他并不担心顾行之耍赖或者谋计害他,因为大宋的一万精锐部队已经被他团团围住了,剩下西北盆地驻扎的两万士兵对他来说可谓是不堪一击。
“开始吧,贝卓可汗。”
陆廷渊不经意的皱了皱眉,他是知道莫乎贝卓的实力的。就算是以顾行之的身手,就算胜也只能险胜。但顾行之赌的就是这一“险”字,此次战役就看命数了。他走过顾行之身边,轻不可察地说了一声“小心。”
“你们都退下,把前面空出来。”莫乎贝卓命令道。
两匹战马,一红一白。两个男人,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一忠心报国不畏生死。突厥特有的西北风情把莫乎贝卓称得熠熠生辉,他生来的自信更给他增添了无数的魅力。可是战场上的他却少了那股风流不屑,增添了一股对对手的尊重和对战事的坚毅。此时的他更令人敬佩但也更令人胆寒。只是顾行之不然。
陆廷渊看着眼前激烈的打斗,心中无故对莫乎贝卓生起一丝敬意。他虽招招决然果断但不致命,可见,他是真心与顾行之过招的。但顾行之也不甘示弱,尽显了一个将军在战场的风姿。
等陆廷渊回过神来,比赛已经进入了尾声。不过他听着士兵们吸气的声音显然觉得不对。
“顾将军,快不行了吧。”莫乎贝卓看似在询问顾行之的情况,可他也在擦着汗,这西北的冬季着实寒冷,可他两却大汗淋漓。可见,这场比赛双方都是极其投入的。
“贝卓可汗,比赛还没结束呢,你就想认输了吗?”顾行之微微一笑。这笑容极其的从容与坚定,不带一丝的矫揉造作,再加上顾行之的俊颜,让他更加的迷人。连陆廷渊都不禁为此动容。
“好!本汗就欣赏你这种人。”
刀剑相接,顾行之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已经多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现在对他而言这场比赛不仅仅是为了国家,还有一部分是为自己棋逢对手的珍视。
虽然他最后赢了,但他发现莫乎贝卓故意放了水。这让他深感不快,却也不便多说什么。他赢了自然是好的,可他心里不舒坦啊。
“顾将军好身手,连本汗都甘拜下风呢。互不侵犯条约的事就定成十年吧,至于为什么我想我不用回答吧。具体事宜我会派人来大宋商讨。”
“等等,贝卓可汗,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可顾行之还想继续追问,就被陆廷渊拉走了。
“顾将军,有些话点到即止,说多了只怕会惹祸上身。”
顾行之一愣。虽然事情看似不简单,可他也无可奈何。何况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突厥头领,如若他不为军,可能两人一生也不会有交集。
“将士们,准备回京。”陆廷渊大声道。
士兵们一阵喝彩,经过三年的努力,大宋终于保得了一时的太平。离开家乡太久,对妻子儿女的思念让不少人为此次的成功激动得泣不成声。
顾行之也想起了在长安病重的母亲,便开始火速收拾行装带领士兵们一起回京了。
此时,突厥营帐内。
“可汗,您为何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对顾将军放了水呢?本次战役我军完全可以大获全胜,您却……在下实在是不解啊。”
“顾行之是个值得让本汗为他这样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