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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还以为秦澜等人会提出什么无法满足的要求,没想到竟然只是要在长安生活下去。
他上下打量着这位与马队有差异的少年,总觉得他的骨子里并不是经商的材料。
白面儿也没有想到秦澜的愿望竟然如此简单,他以为秦澜会求得一官半职。
“舅父,”白面儿走了上来,他在一旁说道:“秦郎君的事情可以慢慢考虑,不急在一时。”
白面儿的心里对于冒充李治的事情还是没有底,如果秦澜一行人将自己独自留在长孙无忌的身边,他还是会恐慌。
有了秦澜、杜兰、郭达等人,自己也算有人壮胆。
秦澜看了白面儿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毕竟这个计谋是由自己提出,如果抛下白面儿一人,恐怕也不太合适。
秦澜没有说话了,他等着长孙无忌的安排。
长孙无忌捋着胡须,沉思了片刻,低沉的说道:“要在长安生活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你们救助晋王有功,奖赏的事情还需要圣上定夺。”
秦澜没有反对,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在执念自己的想法,恐怕会引起长孙无忌的怀疑。
白面儿长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权利,到现在还没有给白面儿带来好处,只留下了未知的前途。
“往西有一处宅子,”长孙无忌淡淡的说道:“你们先去那里暂时安身,等明日随我上朝面圣之后,再做打算。”
秦澜感谢着长孙无忌,白面儿也开口说道:“舅父,我先随他们一同前去。”
长孙无忌拉住了白面儿,他紧张的说道:“你留在府内,我还有很多事情要给你交代。”
面色凝重的他似乎不愿意让秦澜等人听到接下来的谈话,赶紧让家奴送秦澜一行人前刚刚交代的住所里面。
白面儿不舍的看了看秦澜,张着的嘴并没有说话。
秦澜慎重的点着头,示意白面儿不要惊慌,随后跟着家奴的步伐离开了长孙无忌府。
等到了所说的位置之后,杜兰等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起来。
在长孙无忌面前表演得太久,让郭达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小声的问道:“将军,刚刚是说要我们进宫?”
秦澜坐在了正中,他摇着头,“照理来说,不会让我们全部人进去,多半只有我和白面儿二人。明天离开之后,一定要做好防范,我感觉李恪不会善罢甘休。”
“白面儿已经回来了,李恪还能干嘛?”杜兰反问着秦澜,“他不会还想要在长安城里动手吧?”
“应该会的。”秦澜沉着的说道:“白面儿回来的消息恐怕已经传遍了长安城,李恪能派出杀手对付李治,说明已经铁了心,如今得知自己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后续肯定还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话音刚落,数道飞箭破窗而入,黑压压的的箭雨如同黑云压城,郭达与秦澜瞬间反应过来,立马用桌椅等物品进行着格挡。
所有人都躲了起来,杜兰抱着哭泣的小花躲在了柱子的后面,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刚到长安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想不到。
箭雨大概持续了一分来钟,逐渐平静了下来。
大约二十来平方的房子里已经密密麻麻的被飞箭插满,秦澜在桌后喘着粗气,离死亡就差一步,让他仍惊魂未定。
屋内出奇的寂静,安静得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到。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听样子应该有十余人,他们与伏击李治的人穿着一样,都是一袭黑衣加身,手中拎着锋利的短刀,想要进屋确定目标有没有被杀死。
秦澜和郭达交换了眼神,目前的状况不能坐以待毙,只能主动出击。
不良人们都将武器紧握在了手中,等待秦澜的一声令下。
嗖!
出乎秦澜的意料,白荣似乎被激怒了。
他双腿发力,从另外一张桌子后面腾空而起,拉弓引箭一气呵成。
飞速的箭矢朝着头一名黑衣人飞奔而去,黑衣人也被突然蹦出的白荣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还手,就被飞箭正中印堂。
“上!”
秦澜也没有犹豫,他说完这句话后,第一个冲了出去,高高的跃起,将灵宝刀奋力的扔了出去。
刀身开始快速的旋转,化作了一轮弯月,直奔另外一名黑衣人而去。
有了第一次的袭击,这些刀尖舔血的黑衣人也有了准备,亮晃晃的短刀立了起来,对准了灵宝刀飞来的方向,准备招架。
可他们低估了灵宝刀的实力,它如同一道势不可挡的银色光影,当打在短刀之上的时候,整把短刀迸发出来脆裂的声响。
灵宝刀还保持着高速的旋转,它一个劲儿的往敌人的咽喉处奔去。
黑衣人被强大的刀气逼退了几步,可就在松劲儿的一瞬间,灵宝刀将短刀击成了几段,掉落在地上。
鲜血从喉管中奔涌而出,灵宝刀只在黑衣人的脖颈上轻轻一划,整个黑衣人都僵直的站在原地。
杜兰等人看着这一幕完全被秦澜的表现所吓倒了,没想到看起来身无二两肉的秦澜,竟然还保留着这么一招。
灵宝刀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开始向秦澜的方向飞来。
它的身上像是被装上了遥控器,在离秦澜还有一臂左右的距离时掉转了方向,将刀柄呈现在秦澜的面前。
秦澜一把握住了,他的眼里充满了坚定。
郭达等人是这场战斗的主力,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黑衣人交手,他们的武功像是标准化训练出来的,所以对付起来还算是顺手。
没过几分钟,潜入屋内的十来人都被收拾得干净利落,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杀气。
“将军,这些人未免也太大胆了吧!”郭达擦拭着刀上的鲜血,“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就动手!”
秦澜扫视着地上的尸体,对于此次的长安之行已经完全失去了渴望,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入绝境的感觉。
“想要安身立命,恐怕要扫除前方的障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