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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王灿执意要去拜见黄忠,只好由他。关羽当晚即连夜返回比阳,其他人都没有返回驻地,留在宜秋聚接应。万一发生状况,两路兵马从宜秋聚和比阳同时出发救援。
而王灿和鲍出为了避免被袁术斥候发现,下半夜即起床出发。
次日早晨,黄忠邻居没等到王灿来邀请他一同上路,便问奴婢们,他们都不知道,只好去问刘备张飞。
“王将军已经出发了。”刘备说道。
“那在下也告辞了。”黄忠邻居说道。
“你不能走,”张飞突然大声喝道,“等王将军安全回来,你才能离开。你要是出卖王将军,哼!”
张飞拔出宝刀,拿起一个小木凳,“咔”一声将小木凳的一条腿整整齐齐切掉。
“张司马饶命,”那人抖抖瑟瑟说道,“小人怎敢出卖王将军,放小人回去吧,小人家中还有老母奉养……”
“少跟我老张来这一套,”张飞喝道,“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婴儿这套把戏,老张当年行走江湖,多少匪徒落在我手中,这话我听腻了。”
那人只好闭嘴不敢说话,张飞不依不饶,继续审问道:“告诉我,谁告诉你王将军住在宜秋聚?”
“我……我……打听到的。”
“跟谁打听的?”张飞继续逼问。
“我……我……跟宛城王将军府上奴婢打听到的。”
刘备在旁听了,眼里精光一闪,突然喝道:“你果然出卖王将军,奴婢们根本不知道王将军住在宜秋聚!张司马,拉出去砍了!”
张飞不由分说,提起那人的衣领,拎鸡一般拎了出去。
那人见张飞真要砍他,急忙大哭求饶:“张司马饶命,小人说实话,是……是……郡府的人告诉小人的。不是小人要出卖王将军,是他们逼小人来通报消息的。”
刘备和张飞一听,顿时惊呆了。他们本来想吓一下他,没想到还真给吓出问题来了。
原来,黄忠邻居几天前发现黄忠回家,便按照以前王灿给他的地址前去向王灿通风报信。
虽然这数个月来,王灿先后讨平复阳山贼,跟袁术打了几场战争。但是,作为普通农民,他们或许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或许听人议论过谁跟谁打仗,但是他们又岂能知道这个谁又是谁。
在信息十分闭塞的时代,没有广播电视互联网,除了自己身边的事情,农民们是很少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所以,他仍然以为王都尉如今还是王都尉,还住在以前给的地址。
黄忠邻居来到宛城王灿府上,才知道王灿早已搬走,府中只留下二三十名奴婢看家护院。
奴婢们虽然听人议论知道王灿已经官拜将军,但他们很久没有得到王灿派人跟他们沟通消息,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只能告诉黄忠邻居他在复阳县。
此人正要赶去复阳县找王灿,却被负责盯梢王灿府的袁术斥候发现,把他抓走,一逼问,才知道他找王灿的原因。
袁术和孙坚认为这是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抓获王灿的良机,便逼迫他到宜秋聚通知王灿。为避免此人因为害怕露馅,孙坚告诉他,如果王灿把他扣留在宜秋聚,他们抓获王灿后一定把他赎出来。
此人没想到张飞直接要砍他人头了,急忙全盘招供。只是他分不清后将军府和郡府,在他们眼中,一郡中权力最大的当然是郡府,他也把袁术当成太守。
刘备急忙走到别室,用电话手表呼叫王灿:“王将军,请立刻返回,此人已经招供,为袁术、孙坚所逼出卖你了。”
却不料王灿回道:“我昨天已经猜出来了,即使他们布下天罗地网,我也要闯一闯。”
原来,王灿得到此人报告消息,也曾问他如何知道自己住在宜秋聚,他说是王灿宛城府中的奴婢告诉他的。
但是王灿自从与袁术交恶之后,为了宛城奴婢们的安全,已经好几个月不派人去联系他们了,连潜伏城中的斥候也不去给他们通报任何消息。
王灿知道袁术是不可能不派人监控自己的府邸的,既然此人到过自己府上寻找自己,肯定会被发现,很有可能已经被袁术、孙坚所逼迫利用。
刘备急道:“王将军,你是一军主帅,此事决不能轻易冒险。”
“刘大哥,你放心,我既然早就猜到,自然有周密计划。袁术、孙坚想要抓住我,没那么容易的。”王灿安慰道,“还有,报信之人也是被逼,不要伤害他。等我消息,我这里事情办妥,你们就放了他。”
刘备一脸无奈回来,叫几个卫士来把报信之人押去关押起来。张飞问道:“王将军返回了吗?”
“他不愿返回,说已经有了周密计划。”
“太危险了,我们通知二哥,共同发兵博望县接应吧。”
“我们兵马一动,不就等于告诉袁术孙坚王将军去博望了吗?”刘备道,“我们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该操练兵马照常操练兵马,等待王将军的消息就是。”
“是。”张飞应完,用电话手表联系鲍出,“强森,你要保护好王将军,他要是擦破点皮,我一辈子跟你结仇。”
“结仇又怎样,你现在又打不过我。”
“麻痹的,老张受够你了,”张飞咆哮道,“老张不彻底揍趴你老子改姓。”
“哈哈哈哈……”鲍出笑道,“本来你比我强的,谁叫你不听公子的话。你要是像我凡事听话照做,你现在可威风了。”
张飞无语反驳,只是懊悔得肠子青了。
王灿和鲍出为了避免被袁术孙坚的斥候发现,两人不但乔装成一般公子奴仆,而且不走大路,专检田间阡陌小路行走。田间视野开阔,万一被人追杀可以及时发现逃跑。
这块平原土地上如此广阔,袁术孙坚也不可能在田间小道上到处布置斥候。再说,王灿还派了三组斥候乔装成行人在自己前方探路,因此,一路下来倒也平安无事。
上路前,王灿已经购买了两个头戴式夜视仪,一路走,一路学习使用并教鲍出使用。白天在路上,还每隔一段时间用无人机上天巡视周围环境,若是发现异常人群就立刻避开。
七十公里的路,二人从半夜出发,走到黄昏,正好到距离博望县城西南一带的黄忠故里十公里处。王灿知道,前面的路段如今到处布满袁术、孙坚暗哨和兵马,只要王灿一现身,就立刻被四面八方追杀。
王灿和鲍出向北行走,绕了一圈,绕过黄忠故里的北面,趁着黑夜悄悄靠近,在距离五公里左右,王灿和鲍出将马匹交给斥候看管,两人戴上夜视头盔,步行前往黄忠所在的聚邑。
袁术、孙坚派人监控黄忠的家,当然只能暗中行动,不可能派一大群士兵将这里公开包围起来,如果这样,王灿怎么可能会自投罗网。
不过,他们也万万没想到,王灿会在半夜悄悄前来探访黄忠。此时正是四月末,没有月光,天色漆黑一团,两人戴着夜视仪可以行走自如。
二人潜伏到聚邑外,观察周围环境,发现安全之后,鲍出拿出王灿网购的伸缩梯子,翻越三米多高的聚邑围墙,顺利爬进里面。
最危险的就是聚邑里面了,白天里面至少布有几十个暗哨,王灿只要一露头肯定被发现。但是他们想不到王灿半夜会潜入聚邑之中,所以暗哨们基本上都收队休息了。
王灿来到黄忠家附近观察,没发现任何暗哨在附近值夜班,但他也不可能直接去敲黄忠的家门,谁知道在黄忠隔壁有没有潜伏袁术、孙坚的暗哨。
王灿拿出一团布帛,往院内扔了进去,然后跟鲍出又悄悄离开黄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