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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复阳山中回来,王灿到宜秋聚接何蕊和邹玟回湖阳。一进入宜秋聚,到处是拿着两根棍子乱敲石头的小孩。
放在以前,他们爹妈见了肯定上去扇一下脑袋道:“傻了吗,敲石头干什么?”
现在他们见了都偷乐,觉得自己的小孩将来一定成为徐庶和王妞那样的大明星。
何蕊和邹玟跟王妞学了三天鼓,最终决定还是研究他们的性感时装。好在王妞拼命保护,终于没有让她们成功把她的三分裤剪成三角裤。
徐庶和王妞从此之后不管在家还是出门,再也不穿古装,成为了这个时代第一对整天穿时装的人。有时候见到他们,王灿恍惚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穿越人。
同样对宜秋聚依依不舍的还有文聘,年仅二十一岁的文聘童心未泯,一天到晚在音乐室里观看徐庶王妞排练。他似乎觉得自己入错了行,当初跟王将军学音乐多好啊。
刘备、关羽早已携带家眷返回平氏、比阳。张飞如今天天勤练哑铃,立志打败鲍出,挽回声誉。
王灿告诉他练肌肉要隔两天练一天,给肌肉休息和修复时间。天天练,练不出效果,还容易受伤。
老张偏不信,以为王灿担心他胜过鲍出,他不仅天天练,一天到晚都练,上床了都不忘抓老婆来练。
结果王灿和鲍出从复阳山中回来,鲍出提出跟他扳手腕,他耷拉着双肩默默走开。问了文聘才知,张三哥终于把两肩肌肉都拉伤了。
“张三哥,你再不听王将军的话,过一阵子打仗,你可就上不了战场了。”文聘警告道,“到时候妞妞带你的兵打仗,你陪阿庶练歌怎么样?”
“滚!”张飞吼道,“把我的手砍了,还有两只脚,我也要打仗!”
肌肉拉伤是很痛的,王灿本来想给他点止痛药。后来一想,他吃了止痛药不痛了,以为伤好了,接着练,岂不更加糟糕。让他痛着,他知道伤没好,就知道休息。
“张三哥,你至少一个月内不要练了,等伤好了,从小重量开始练,慢慢加量,不然又会拉伤的。”
“老张知道了。”张飞终于肯听话了。
这么一耽误,他至少要落后鲍出好几个月时间,想要打败鲍出就更加不可能啦了,老张很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
王灿回到湖阳后,连城也不进,直接住进了徽子湖七星别业,留文聘在城里带兵练兵。
何蕊和邹玟见王妞那么黑,都能成为明星,她们白富美出身,岂甘落后。自此研究时装十分用功,一天到晚在别室里又画又剪,不知疲倦,立志将来到宛城开时装展。
有时候王灿想找个人温存一下,卧室里始终见不到人。到别室抓一个来办事,一办完事立刻又消失。
更可恶的是,有时候她们竟然要挟王灿给他们弹唱歌曲,答应了就得到丰厚奖赏,要是不答应,她们立刻消失到别室去搞裁缝。
王灿越来越觉得,一场演唱会成就了徐庶和王妞,却让自己堕落成卖唱的了。
看到王灿经常一个人抱着毛毛坐在空荡荡的游船里独自流泪到天黑,岸上牵着小手的鲍出和小红都觉得他很可怜。
“小红,你劝劝小姐,让她多陪陪公子。”
“我劝了,小姐说,她们现在以学业为重。”
王灿回到湖阳半个月,突然一天下午,邹玟的父亲邹狄急急忙忙来到湖上找王灿。
“王将军,不好了,王飞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小女跟你在一起了,亲自来到湖阳向我兴师问罪。”
“你还没跟他退婚吗?”王灿明知故问道。
“我……”
“我明白了,”王灿说道,“你告诉王飞,明天我和阿玟去见他,我自有主张。”
湖阳距离宛城和穰县都有七十公里,在信息发达交通便利的21世纪,都没几个人知道自己邻县的八卦,在这个时代更加不太可能。
何况,王灿和邹玟同居的事,只有邹府奴婢知道。即使奴婢们经常在一起八卦,谁又能把这消息传到数十公里之外。
王灿心想,一定有人盯上自己了,故意给王飞透露信息。否则,王飞连到湖阳见邹玟一面都没必要,只需等到娶她那天与她共入洞房就行了。
这个时代不是没有退婚,即使是女方主动退婚在民间也很正常。
不过,退婚大多发生在强势一方,或者至少双方门户相当。王氏和邹氏相比处于绝对强势,根本不用担心退婚之事。因此订婚之后,他不需要关心邹玟有什么想法。
次日,王灿和邹玟一起回城,在邹府与王飞见面。为避免刺激王飞,王灿先跟他单独见面谈话。
“王灿,你抢了阿射未婚妻,又来抢我的未婚妻,你也欺人太甚了!”王飞一见王灿就骂道。
“子翔,”王灿突然觉得王飞他爹给他起这个表字太坑儿子,“婚姻之事父母可以做主,可是感情之事谁都无法勉强。无论是阿蕊还是阿玟,都是自愿跟我的,我没有抢过谁。”
“自愿,哼,你以为你是谁,”王飞冷笑道,“你以为你真是王将军?你在南阳不过是一坨屎,如果不是你引诱欺骗,她们怎么会跟你。”
“子翔,你不能这么骂自己,”王灿谆谆教导道,“如果我是一坨屎,你岂不是连一坨屎都不如。”
“你……”
“事已至此,我们不必争吵了,让阿玟来选择吧。”王灿指着外面院子中一辆车子道,“她如果跟你,外面车子上价值万金的财物就当我送你们的结婚礼物;她如果跟我,那车财物就当做退婚的补偿。”
王飞听了,倒也无话可说。他们还没结婚,女方随时有权退婚。他所恨的是王灿抢他女人,让他丢了面子。
王灿让人叫来邹玟,王飞一见到她,真是貌若天仙,不觉看痴了。
邹玟主动道歉道:“子翔,对不起。”
王飞回过神来,说道:“阿玟,我不怪你,你离开他,嫁给我吧。”
王灿听了,一点也不怀疑王飞的真心实意。
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世那样变态的贞操观,即使像曹操、刘备这样的豪杰,都愿娶人妻为老婆。曹丕、刘备还以人妻为皇后。
《孔雀东南飞》写的就是这个时代的故事,郡吏焦仲卿的妻子刘兰芝被焦母赶出家门,都还有贵族公子“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珍。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三百万钱,三百匹彩绸,到广州、交州购买来珍珠为彩礼,四五百奴婢上门迎亲)”来求娶为妻。
所以,只要邹玟选择王飞,王飞依然会娶她为妻,这点毫无疑问。
王灿如今非常担心,面对王飞软语相求,邹玟自觉心中有愧,万一心一软答应了他,那就麻烦了。
“子翔,对不起,你忘了我。我要跟阿灿在一起。”邹玟沉默了好久,终于做出了让王灿松一口气的选择。
“为什么?”王飞突然提高声音斥问道,“王灿有什么好,他的家世才华有哪一点跟我相比?他如今得罪袁术,很快死无丧身之地,你跟他有什么前途?”
王飞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邹玟就生气了:“子翔,就算阿灿真的什么都比不上你,我也愿意跟他同生共死。”
“为什么?”王飞感觉受到极大侮辱,几乎带着哭腔问道。
“因为他关心我的感受,”邹玟道,“我和你订婚这么久,我今天才第一次见你,你可曾有哪一天想到过我,想来看我,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想来哄我开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