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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炎月劫 / 第一章 七 无家可归

第一章 七 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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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炎天到家时,他才知道千月已永远不可能回到这里来了。
  他的家,那座小楼,已被人拆了。现在,那规整的屋宇已成为满地的碎木。
  拆他家的人还在,一名身着灰衣的剑士,七个拿着大锤子的工人。
  炎天深吸了两次气,才终于没有拔剑。他轻轻咳了一声,那名剑士便回头,道:“你好?”
  炎天道:“我还好,我想知道这座楼哪里不好了?你们为什么要拆了它?”
  灰衣剑士道:“因为这里本是属于剑阁的土地,有人私占了这里。屋子不仅要拆,还要因为私自占地,赔偿一部分的银子。只是那家人不在,所以,赔偿的事情,便也算了。”灰衣剑士说这些话时,一直在看着炎天。
  炎天:“这屋子便是我的,需要赔给你们多少钱?”
  灰衣剑士显得很吃惊:“哦,这里便是你的家?”
  炎天:“是的。”
  灰衣剑士:“我如果是你,我现在已经离开这里,还能省下一笔钱。”
  炎天:“我不能走,我总该知道我屋子里的东西,你们有没有拿出来。”javascript:
  灰衣剑士正色道:“我们只是来拆除违规建筑的,并不是来打劫的,你的东西,还在你的屋子里。”他这话说的简直让人想杀了他,但是炎天却微笑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我只不过离开了两个时辰,你为什么不能等我回来再拆。”
  灰衣剑士:“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再说,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是避开你拆除这里的,你现在就在这里不是吗?”
  炎天:“有道理,我应该赔给剑阁多少钱?”
  灰衣剑士:“十两银子。”
  炎天指了指那片碎木头,道:“好,屋子里有十两银子,你们大可以翻出来拿去。”
  灰衣剑士:“你身上没有?”
  炎天:“我身上没有。”
  灰衣剑士:“你如果没有钱,我们只能请你回去。”
  炎天:“我现在已不能离开这里?”
  灰衣剑士:“我刚刚已希望你能离开这里。现在却已太晚了。”
  炎天看了看将要黑下去的天,道:“这里虽不是荒山,却也很少有人来。你似乎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家,那么别人也不会知道的。”
  灰衣剑士:“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炎天:“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说,这里的确没人能证明你或是我,做过任何事情。好比你曾经在这里见过我。好比你曾来过这里。”炎天漆黑的双瞳,忽然升起一缕焰火。
  灰衣剑客看见他火色的瞳孔,手心里莫名多了些汗。他低下头时,看见炎天的手已搭在他的剑上,灰衣剑客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们本是来秉公办事的,本就不想为难任何人。”
  炎天:“我明白。而且这时候,还要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谁都不会太高兴的。”
  灰衣剑客:“是了,只是兄弟,这屋子已拆了,今夜你要住在哪里?我这也是考虑到你没处去,才想请你回去坐坐。要么,这里有些散碎银子,你先拿了去花?”说着,他把手伸到怀里,真的掏出了一些散碎银子。
  炎天抱拳道:“不必,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黄衣剑士:“所以,你并没有把他带回来?”
  灰衣剑士:“他既没有阻止我拆他的家,也没有把任何东西带走,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我根本没有理由将他带回来。”
  黄衣剑士:“我听说,他曾要拔剑伤你?”
  灰衣剑士:“绝无此事。”
  黄衣剑士:“所以,现在他彻底失踪了?”
  灰衣剑士:“无论他去了哪里,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已和我没有关系。”
  黄衣剑士:“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秉公办事的人。”
  灰衣剑士:“呵呵,正南兄,我还有许多公务需要打理,我就此告辞了。”
  黄衣剑士周正南:“多谢覆海兄,请慢走。”
  城中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玉芙蓉中的一个端茶送水的伙计,正在和一个舞女说话。
  舞女:“这种事,为什么偏偏要我来?”
  伙计:“小姐您别生气,那出舞蹈也只有您跳过,您不来,事儿办不成啊。”
  舞女抱着胳膊,冷哼道:“现在那角儿不都给了冬千月了吗?真不明白,她一个再过几天就要滚蛋的丫头,怎么这么招人待见。”
  伙计:“哎呦,我的大小姐,您可小点声,老板可不是叫咱们出来玩的。一会儿那人来了,您可千万别乱说话。”
  舞女提高了音量:“我怎么就乱说话了!千月那丫头,总想着要去找那个山里的猎户,简直八匹马都拉不住。老板真是鬼迷了心窍,偏偏想了这种下三滥的方法留住她。”
  这时,黑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忽然从对面的墙上翻过,那人的步子极轻,脸上罩着一方白色面具,他一眨眼就到了那舞女的身边。她被这人的速度吓了一跳,还没说什么,便挨了记耳光,“你说谁下三滥呢?”这人的声音又沉又稳,白色面具后,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舞女,那舞女吃疼,却也不敢多说半个字,指掩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伙计趁机挡在舞女和那面具人的身前,弯着腰,脸上带着笑道:“误会,误会,她刚刚骂的是小的。您老千万别生气。这些,是我家老板给您准备的见面礼。”伙计说着,便从包裹里取出两锭银子,交到那面具人的手里。
  那面具人冷哼一声,道:“你家老板好阔绰的手笔。”
  伙计满面堆笑道:“只要您事情做得漂亮,老板说还有银子孝敬您。”
  面具人:“好,那么,你便再具体说说我该做些什么吧。”
  伙计:“就是让你在舞台上,跳舞时,装作无意间刺伤和你对舞的女孩。这一剑既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这一剑刺下,至少要让她养上半个月,却不能要了她的性命。这件事,那时我已和联络人说的很清楚,所以,他才会派您来。”
  面具人:“嗯。只要你们把其余的事情安排好,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办就好。”
  伙计回头,伸手摇了摇那个舞女,道:“大小姐,你没事儿了吧。”
  那舞女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敢抬头去看哪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伙计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轻声道:“没事,别怕。”然后对着那面具人道:“具体的舞蹈排练,就由她来教你,何时出手,还请大爷您自己决定了。”
  面具人:“嗯。时间不多了,那丫头,你就将你们的舞蹈大体和我讲一遍吧。”
  舞女:“嗯......我这就演示给您看。”
  白色面具的杀手,将那舞女教的每一个动作都已记牢。
  然后他便离去。
  他行走的路线很特殊,越黑越冷的地方,反而越像是他的栖息之所。
  没人愿意接近黑暗和寒冷的地方,所以这两者反而成了他的保护。
  只是今天,他在一条小巷子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并不是因为空气突然变得冰冷。而是一种猎物被猎捕时,产生的本能反应——恐惧。
  他驻足,回眸,然后便看见了炎天。
  他冷冷道:“小伙子,你有没有感觉到杀气?”
  炎天摇了摇头。
  他的语音更冷:“你知不知道杀气是什么?”
  炎天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五指并拢,看起来满是恭敬,他轻声道:“请,请讲。”
  他长叹了口气,道:“杀气,便是你在某个时候,某个地点,在某些人或者事物上闻到了足已令你‘死亡’的气息。”
  炎天点了点头。
  他又道:“我在你身上,便闻到了杀气。你是不是‘一剑断三江’严城?”
  炎天皱了皱眉,道:“你认识我?”
  他立刻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也完全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在这里,一定有事要找我。”
  炎天这才将手伸入破旧的披风,取出一块散碎银子,道:“我请你办件事。”
  他看到这块银子,略微有些吃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炎天:“别人收了我的钱,替我做事,我才放心。”那白面杀手只好收下他的钱,他才悠悠道:“我请你陪她跳一支舞,却不要动你的剑。可以吗?”
  “这......”
  炎天微笑道:“我这是为了你好,而且你已收了我的银子。”
  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跳舞当天,我自然会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炎天真的是为那白面杀手好,也是为了冬千月好。
  因为冬千月的刀很快,如果有人突然要伤她,她很可能不小心要了对方的命。
  当曲终人散,玉芙蓉内大量的看客缓慢地涌出时,炎天放心了。这最后的一天,的确过的平稳安定。
  其他人离开的时候,也正是他要进入玉芙蓉的时候。
  他来接冬千月走。
  只是门前,仍然挡着一个人,那个那天拔出他佩剑,丢在地上的剑士,郭魁。
  炎天等了他很久,却没有感觉到他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郭魁是给张立看门的,他虽然本来就是张立的下属,但在剑术和剑气方面却很有造诣,不同于张立,他是凭借真才实学拿到的剑玉。
  纵是如此,他仍然很佩服张立,因为张立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嫉妒过他,还为他大摆筵席,那一日,张立握着他的手说道:“你在剑术上有如此造诣,真是我张家的荣光。”
  郭魁握着他的手时,感觉张立将他当做了兄弟。
  所以,张立无论有什么事,他都是第一个出马,第一个为他摆平。他觉得,这是他的荣耀。
  所以看见炎天要走入玉芙蓉时,他已拔出了剑。
  炎天并没有停下他行进的脚步,郭魁的剑就刺了出去,刺向炎天的肩头。
  只是交错之间,未来得及有半句言语交流,那柄快剑刺空,而郭魁的后脑重重地挨了一记手刀。
  炎天吹熄左掌上零星的火星,看着郭魁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然后倒了下去。
  十多双眼睛目睹了这转瞬即逝的变化,然后人们四散奔逃,炎天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大步地走向玉芙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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