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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宜昆又想起新问题,说:“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汪宜昆又介绍了找叶基淳的情况,然后说:“叶校长说那个在香港被骗光的人不是我父亲,是个四川人,外号少爷,大名叫杨树樵,是他们航校的毕业生。”
余同凯不认同地说:“他依据什么说不是你父亲?”
“他说,他说那个人是四川口音……”
余同凯不屑的样子,说:“就凭这个?你觉得你爸爸的口音是四川口音吗?”
汪宜昆好像有点醒悟,自言自语道:“不是,但是很像……”
“对嘛,你爸爸的老家是哪里?昭通,就挨着四川宜宾,他们那里的口音跟四川口音根本没区别,多少人你把你爸爸当成四川人了。这个叶校长,他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这个……可能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
汪宜昆明白过来,说:“这么说,叶校长是搞错了?对呀,很有道理呀,我小时候也听到有人把我爸爸当成四川人……”
“他们那一带都是四川口音。”
“还有,您听我父亲说过杨树樵这个名字吗?”
“听说过,杨树樵是你爸爸航校的同学,后来的情况就不清楚了,好像是一直当兵,解放前去台湾了,没听说过这个人做生意,更不可能在香港被骗,叶校长是搞混了,不是这样的。”
“是吗?”
“对。”
汪宜昆犹豫了一下,说:“余叔叔,还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什么问题?”
“我父亲的这些情况,按文革的观点看,是不是属于历史不清白,或者是有历史问题了?”
“属于。”
“可是,我父亲好像没有……”
“没有挨整?”
“是呀,我的记忆里没有受过很大冲击。”
“不是那样,解放后的多次运动,你父亲都被查过,由于他为抗战参军,只是国民党军的下级军官,在军队只干了一年多,那时是国共合作一致抗日,他没和解放军打过仗,后来他的生活状态也很不好,算不上大问题,组织上做了结论,文革时他没被整。”
“是这样?这么说,他在抗战时当过飞行员这些经历是真的?”
“真的,真的。”
“太好了,终于搞明白了。那个曼丽,女诗人,也是我父亲?”
“是呀,你父亲说过那个编辑,就是诗人江枫后来的情况吗?”
“没有。后来他?”
“你爸说过,昆明解放前,他因追一个写诗的姑娘,一再被拒绝……”
“当时他该有六十多岁了吧?”
“差不多,他被一再拒绝,一天晚上在圆通山割腕自杀了。”
“死了吗?”
“死了。”
汪宜昆听到这个情况,想想这个情种,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汪宜昆告别余同凯叔叔,走出医院,上出租车直接去机场。
汪宜昆在车上想,余同凯叔叔是最了解父亲的,他说的情况肯定是最权威的,看来梁主席、叶校长两人否定的话都是不对的,父亲这些经历是真实的。他分别给罗晋滇和陶建军电话,说了最新情况。罗晋滇和陶建军也和他一样高兴,也认为这个事情可以结束了。
这时,汪宜昆的心里无比轻松,这是他这段时间最轻松的时候。他感觉CD的天是那么蓝,他原来来过CD,没有发现CD的天空这么漂亮,他望着天空,回想这一个多月经历的事……他可以回北京了。
晚上回到北京家,汪宜昆给台湾朋友大老刘写了个邮件,介绍了这几天的新进展,写了梁主席和叶校长否定的观点和依据,也说了余同凯肯定的观点和依据。他的结论是,根据余同凯的话,可以认定父亲说的那些经历是真实的。
还有,汪宜昆准备把这次了解的情况写成材料,准备暑假结束后交给一直关心自己的校长看看,然后提交给组织部门,对父亲经历的事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