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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澄澈的湘水仍旧一刻不停地向东奔涌,竹子做的简陋茅屋,被木篱笆围着,院内晾晒的渔网,昭示着房屋主人的身份,一切都和平常一样,恬静、自然。
突兀地,一男一女两名少年,狼狈地来到院门前,也不叫门,直接推门而入了。
“你们是谁呀?怎么乱闯进别人家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听到庭院内嘈杂声响,再看眼前二人时,惊异出声。此人是当地的渔夫,也正是民居的主人。
“大哥,我们被诬陷杀人,差役已追至近前,能不能让我们躲一躲?”无名神情焦急。
县尹与城中贵族勾结,迫害乡里,早已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了,此时渔夫再看眼前伤痕累累的年轻人,也不像在说谎,答应了声“好,你们快随我来。”
渔夫领着二人进了屋,屋内有一妇人,还有两名六七岁的孩童。
“屋里的,快!将他们藏起来!”渔夫对妇人说道,很显然,这妇人便是他的妻子。
“你二人快随我进里屋!”妇人看这架势,也明白了事情的紧迫性。
妇人领着无名二人进了里屋,可整间屋子就那么点儿大,竟一时找不到藏身之处,环视一圈,妇人将屋隅处一闲置木板掀开来“快!委屈一下,先躲进去!”
无名二人顺势藏了进去。
……
树林外,无名二人原先的停留处,一共五名差役伫立。
“哎呀!这两个小混蛋可真能跑,累死我了,大哥,怎么办?”其中一人用袖袍擦拭头上的汗水,向为首那人说道。
“哼!就这么点儿地方,看他们能跑到哪儿去,你们三个,去那边苇子里探查,二弟,你随我去那户民居,记住,搜仔细了!”为首差役目光阴骛,向手下发号施令。
“喏!”三人作揖,朝远处的芦苇荡去了,而那兄弟二人也循着民居走去。
……
“嗵!”两名差役粗鲁地踢开院门,大声叫嚷“屋里的人,快出来!”
“不知二位官爷来此处,所为何事?”渔夫出来,跪伏在地,慌忙作揖。
“我问你,你可见过一男一女到此处?可要想好了,包庇逃犯可是死罪!”为首差役目露凶光,打量着跪伏眼前的渔夫。
“没有,小人没看见。”渔夫头上直冒冷汗,尽量把头埋低,不敢与差役对视,生怕露出破绽。
“哼!走,进去搜!”为首差役不由分说,招呼上同伴,强行进屋。
房门被踹开,房内妇人惊呼“你们想干什么?”
“滚开!”差役怒喝出声,拽着妇人就往院子里扔,妇人哪里抗得住,破麻袋般跌落院内,渔夫见状,连忙跑去察看,两差役冷笑一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