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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子被抬走了,医生说他强烈脑震荡,以后会有后遗症。
我再次被处分,关了三天禁闭。时间是少了点,毕竟主要责任不是我。
鲁鑫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时常利用好处找些稀奇古怪的人来找我麻烦。他找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不下五个月,我就被打进医院六次。人送外号,住院专业户。
虽然这导致了肉体上的痛苦,不过也逐渐的强化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结实,越来越扛揍。乐原说我简直就是为了扛揍而生的。
我一直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接头人。我认为这个人跟本就不存在,只是沉沙为了将我关在这里而编出来的借口。
所以继续待在这里,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我一边忍受着鲁鑫不断找来的打手的骚扰,一边寻找机会,观察狱警换班的时间,利用打扫卫生的工作,勘察监狱地形。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时间,我就找到了机会。
不过我还是小看了这所监狱的反越狱机制,我才跑出去一里地,就被他们给抓了回去。
但是我并没有受到延长刑期的处分,单单只是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只要我和鲁鑫他们打成一团,毫不意外的我就会被关禁闭。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所以我猜测很可能他们并没有要将我无限期的关在这里的打算,估计会按照预定计划,关押我三年。至于三年后他们又要让我干什么,这就不得而知啦。
既然他们并不会拿我怎么样,那我就有的是机会从这里逃出去。可是我反反复复的实验数次后得出了个结论——我跟本就逃不出去。
这里的看管实在是太过严格了,完全可以用无限可击来形容。
因为我逃狱数次都未被延长刑期,很多人总会来问我是不是上面有人,监狱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心想机关单位我只认识沉沙一人,还是这小子亲自把我送进这里来的,我上面哪有什么人啊。
许多犯人从我这里得不到答案,便认为其实这里的越狱处罚相对宽松,便逐渐开始出现犯人跑我这里打听怎样越狱的情况。
经过数次的失败,我当然是打消了跑出去的念头,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上三年再说。不过有人来问我越狱的经验,我也毫不犹豫的敲了这些人一笔竹杠。
凡是想从我这里套出情报的家伙,都必须去买一些吃食过来孝敬孝敬我,这样我才会告诉他们哪个时间点狱警换防,哪个狱警的观察力低下,哪片区域有视角盲区。
这种获取资源的方式,确实让我在一段时间内成为了他人羡慕的对象。而那段时间,我的体重足足胖了二十斤。
这些犯人都想尽办法来讨好我,给我买各种吃食。监狱里的物价十分高昂,他们那点钱根本不够从我这里完完全全的套出所有情报,便只好通力合作,各自用自己的财务问一件情报,然后集合在一起拼凑出一整套越狱的相关资料。
这确实是个聪明的办法,这样大可以减少开支,又能够集齐我所知的所有情报。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但是某件事知道的人一旦多了,行动起来就容易出现岔子。
比如越狱这件事。
如果一干人等利用自己所知道的情报而拼凑出来的资料,那么如果行动起来,一定会有很大的动静。
所以很多人都想在拼凑出完整的情报时就尽快行动,可是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到头来还是被抓了个现行。
而除了这些密谋逃跑的人中,还有另一种人。这些人虽然也在套取我的情报,但是他们却并不想越狱而出。
一百个人中,总会出现一个聪明人。这些人先是利用手头资源从我这里套走最关键的信息,然后用这些信息出卖给那些对我有过节的人。从而狠狠的赚了一笔。
对于这所监狱而言,往往喜欢越狱的人,智商水平都不会很高。之前我就说过,这所监狱关的犯人都是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的人,所以一般都会选择坐满刑期,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只有那些没头没脑,喜欢在社会上瞎混的苶佬才会去干越狱的行当。
而那个鲁鑫,就是这么一个操蛋的主儿。
这孙子从别人那里高价集齐了我放出去的情报之后,便逐渐开始密谋越狱的事。还别说,这有钱到底还是好。
他用钱雇佣了一些聪明人给他密谋划策,设计越狱的各个细节。这些人拿钱办事,还真给他想出了个我认为是极好的办法。
这个办法确实对我来说是极好的,因为我越狱后,最高的记录是跑出去十分钟,距离监狱一公里的地方被抓回来。
而这家伙靠着那些谋士给的规划好的行动,竟然在越狱后五小时才被抓捕。听狱警说这小子一直跑到了隔壁市去,以为逃脱了狱警的抓捕,竟然跑去酒店找小姐,然后被扫黄组的人从床上抓了起来。
当时他跪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那小姐不知他是越狱出来的,便一直蹲在墙角翻白眼。
这家伙的监狱长亲戚的力量还真是大,被延长了十年刑期,却仍旧将他留在了这所监狱。照这个形式,没过多久,这监狱长一定会以鲁鑫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为由,申请减刑的。
当然这也不关我的事,对我唯一有所影响的,也就是鲁鑫将他越狱失败的责任都归咎到我的头上。认为我提供了虚假的情报,这才导致他越狱失败的。
所以在安宁一段时间后,我再次遭受到了鲁鑫热情的报复。
这三年时间我一共受到了来自鲁鑫指使的袭击五十六次,总共住院三十七次。彻底打破了全国各个大小监狱的记录,荣获监狱住院积极分子第一名头衔。
乐原他们每每见到我,都会竖起大拇指称赞我是遭灾致祸的领头人物,谁要跟我有过接触,总会遇到倒霉事。
我对他们的冷嘲热讽,自然没有在意。在这几年间,基本上打扫卫生的工作都是他们完成的。我要不就是在关禁闭,要不就是在医院休养。所以在内心之中,我还是挺愧对他们的。
今天,我依旧一拳干翻了一名肌肉猛男,一脚踢晕了一名想从背后偷袭的死胖子。拍拍手,打算离开,毕竟我手头上打扫卫生的工作还没做完。
这两人是鲁鑫花大价钱请来的,一个月前我分别与他们交过手,虽然赢了他们,但也是险胜而归。这一个月的时间成长,我比之前更加能打,也更加抗揍。
这时,一名带眼睛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着我笑道:“小李啊,你总算是熬出头啦。以后可别忘了我这站友啊,我们好歹也一起艰苦奋斗过。”
这人名叫章德宗,是黄海涛刑满释放之后进来的。他的罪名是什么我忘记了。总之就是这孙子故意开车撞了他老板一家五台法拉利。因为赔不出钱,法院再三勒令之下,只好将其关了进来。
我纳闷的问道:“怎么啦,你胡说些什么。”
他说道:“他们说啦,你刑期满了,可以从这里滚出去了。”
我一听,心想也是该到时间了。便高兴的往牢房跑,章德宗一把拉住我说道:“你去哪啊?”
我回道:“收拾行李回去啊。”
他说道:“你得先去办理手续,你现在怎么出去啊。”
我一想也对,便说道:“你说的对,老子终于熬出头了。”
“哎,我们牢房其他几个呢,住在一起这么多年啦,我得去道个别。”
章德宗说道:“在操场呢。”
我进来时一共有三人。黄海涛在我进来一年间就出去了,乐原两个月前也出去了。那时的人就剩下了刘伟一人。
我走过去对着刘伟他们说道:“哥们我要走啦,你们多保重啊。”
刘伟叼着烟抽了一口道:“明年我也要出去了,记得那时一起喝个酒。”
我点头道:“那是自然。”
其他几个道:“小李,你这出去就自有啦,可别忘了我们啊。”
刘伟说道:“苟富贵,勿相忘啊。”
一人道:“狗怎么富贵啊?”
一旁的章德宗笑骂道:“平时要你多读书,丢人现眼的东西。那‘苟’是汪汪叫的‘狗’吗。”
我说道:“我床下面还有半箱面包和十听可乐,你们晚上回去分了吧。”
章德宗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直藏着好吃的东西。”
我告别了他们之后,便往我们这一区的大门走去,那里站了几个狱警。其中一个狱警拿着一本本子,跟其他狱警说着话,见到我来了就说道:“小李,这回出去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做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点头笑道:“是是是,出去了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争取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
他切了一声道:“你只要别惹事都要谢天谢地啦。”
我办理了相关手续,又领取了我之前进来时的衣物,他们又发了我这三年的工资,一共五千二百五十一块。
我换上三年前的衣服,虽然久了些,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但至少能穿。监狱的牢服他们要回收,我也不能穿出去。
出门监狱大门,刚走了几步,一辆轿车便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心想该不会是沉沙吧,这小子难道还有脸来见我。当初跟我说在这监狱中找带我进深山的人,结果我在这三年中屁都没找着,反而成了医院的常客。
这是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臃肿的脸,那脸冲我点点头说道:“两个月不见,又傻了不少。”
我一看竟然是乐原,便说道:“行啊胖子,两个月竟然还开上车了。”
乐原不屑的摆摆手道:“这车我进去之前买的,怎么说我也是一土豪。”
我说道:“你来监狱干嘛,是想来自首吗?”
胖子说道:“你说话还是这么难听。我就是那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守法居民,来这里自首做什么。我是来接你的,上车吧。”
我打开车门进去,现在是六月,正处严热夏季的开端,车内的冷气使我全身毛孔都打开了,别提有多舒服啦。
我享受的啊了一声,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来啊。”
胖子说道:“我是谁啊,仙人自有妙计。”
我看着车高速行驶,便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胖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带你去深山啊。”
我听见这话,寒毛倒竖,已经三年没听见这个词啦,没想到现在从这个死胖子嘴里说了出来。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到底是谁?”
胖子笑了下问道:“你进监狱是来干嘛的。”
我说道:“我犯法被关进来的啊。”
胖子说道:“有人让你来找一个可以带你进深山的人,对吧。”
我重新开始大量眼前之人,难道他就是沉沙口中那人,不应该啊。我和他同一个牢饭三年,他什么德行我难道会不清楚,便试探性的问道:“你说什么呢?你干什么这么问啊?”
胖子
胖子一边抽烟一边开车,说道:“别试探我啦,我就是沉沙口中的那人。我可以带你进入深山,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我一听这话,顿时炸毛,嚷道:“是你!既然是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知道我这三年有多少时间是医院中度过的吗!”
胖子耸耸肩道:“我也没办法,情况所迫。别激动嘛,我知道你为什么大呼小叫,但是就算我老早就表露身份,你也出不去。事情总是会按照上天注定的行程运转,改变不了。我如果老早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也许会无意中泄露出去,这对我来说不是件好事。”
我疑惑的问道:“泄露出去,难到监狱中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胖子掐灭烟头道:“没错,那里面关着一名深山中的重要干部,这人心机重,城府深,我怕你会在他面前暴露。”
我问道:“我在他面前,这人是谁,在我们那一区吗?”
“是啊。”胖子说道。
我问道:“那他到底是谁?”
胖子道:“这我暂时不能说,以后如果有机会,你自然就会知道啦。”
乐原不愿回答,我自然也没心情多问下去。我坐在副驾驶,暗自猜测着这深山来的重要干部应该是谁。但是想来想去都得不到答案。那些人实在普通,只要混入人群之中都难以找出来。
这时车停了下来,胖子用下巴指向外面道:“下车。”
我下了车,然后跟着胖子穿梭在大街上。胖子之后拐进了一家服装店,我问这难道就是深山的一个据点吗。乐原摇头说是想给我买一套衣服,我身上这件衣服破破烂烂的,要是出省时被警察扣下啦,那就不好啦。
我心想也是,现在的我就想是一个乞丐,就差手上没有一只破碗啦。
胖子走进店中,店中的服务员就热情的走过来,胖子指着我说道:“我这兄弟刚从战场上退下来,已经与时代失去了方向,你们看看,给他选几件衣服。”
服务员一边热情的带我购置衣服,一边还问我战场在哪里,没听说国家在打仗啊。
我尴尬的笑着,心想总不能告诉她胖子说的战场就是监狱吧。
胖子这人总喜欢满嘴跑火车,一边跟服务员小妹胡侃,一边吹嘘他是怎么跟我在中东上阵杀敌的。
“我们是维和部队,到了那里才发现,那帮******都打在了一起,炮弹对轰,断胳膊断腿随处可见。我这兄弟刚到那里,吓的双腿发软,都走不动道啦。还是我把他背会后方的。”胖子眉飞色舞的吹着牛。
我走到柜台,打算结账,胖子一把拉住我道:“不用你花钱,这钱给你报销。”
我心想这还能报销?便问道:“谁给报销啊?”
胖子眨眨眼道:“还有谁啊。”
我心说这胖子怎么总是这样说话,便不耐烦的说道:“我读书少,没文化,猜不透。”
胖子说道:“还有谁啊,就是第八组呗。”
我心里默念着第八组,突然想起这不就是沉沙所属的部门吗。现在想想,确实啊,我怎么所也算是在给他们办事,一些基本的生活费总要给我报销吧。
胖子掏出一张卡,对着服务员说道:“妹子,使劲刷。”